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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让人我见犹怜,林向南避开了眸子,硬声道:“天已经黑了,先生快些跟我回去吧,也好让众将士放心。”
微凉的夜风吹醒了云初昏昏迷迷的神智,刚刚照顾好那女子,心里想到去了大营定然是各种麻烦,虽然设想了千万种可能的情况,但总有些不定的因素让人忧心,比如至今没有奉诏而归的太子。比如军中无主帅如何对抗外敌,又如何跟皇上说明。她是有自己的主意,只是恐怕难以如愿。想着想着只觉累的烦躁,也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林向南实在按耐不住来敲门。
云初看着黑的强壮的林向南,心中忽而一松,总之还有一件事是好的,那就是他们二人冰释前嫌。深秋的风冷的钻人心房,云初拢了拢衣衫,背后忽然盖上了一件带着龙延香的暖袍,头低了低,垂着眼任由身后的人给她系好。
“你,留下来照顾她……么?”最后一个问的助词淹没在小二的迎客声中,林向南看了眼给云初披大氅的若无奕,命令道:“既然云先生让你在这里照看,你就先留下吧,事情处理妥当了,记得回大营。”
云初扶住大氅的手抖了抖,心想林向南当真是瞎了眼,说他是侍卫就真是侍卫么,没看见他穿的锦衣都是足金绣线,寸寸富贵么?不过林向南却是也真看不出来,在他眼里,大约所有的黑色衣料都是做夜行衣的量产黑布,便宜耐用。
云初转过神,微微仰起头,任由他将大氅给她裹好:“夜深了,小心受寒。”
云初点了点头,生怕自己说了什么再深深的刺激一把这位贵的不能再贵的王爷,想了半天,觉得有句话还可以说:“我明日再来。”
若无奕只是笑了笑,将她推向了林向南。
今夜注定繁忙,诊脉的时候她就察觉了,那姑娘现在底子弱,虽然是不易察觉,但显然是被下了毒,毒性不强,只是增了湿气,加上地牢湿气浊气本来就重,这姑娘体内湿气排不出去,也是徒劳。要是开伤身的方子救了,也会落下病根。但是她又不想因为一个若无奕和东方澈又嫌隙。
思来想去,人已经到了大营。
云初第一次觉得,到大营的路,如此如此如此的短。
月光之下,东方澈月白色的衣衫迎风扬起,笑起来浅浅的酒窝似是要勾入心魂,他合了扇子,伸出头,拉她下马:“阿初,可有什么要与我说的?”
第60章 二十
风刮的衣衫呼呼作响,连夜里寒草都几欲摇断了腰。云初任由东方澈遣散了林向南和他的副将,将她挡在了大营之外。上前一步,进了大营,就是不得不打的仗,而站在在一步的边缘上,云初第一次,那么的不安,想要逃。
“阿初,相位不是那么好得的。”东方澈笑了笑,目光却是落在她的大氅上。林向南可以不识货,可帝京纨绔第一的东方澈却是十分识货,浅笑的眸子含了杀意,“还是说,通敌卖国简单的多呢。”
云初心下一寒,揪着大氅攥在手心,半晌才平静道:“我确实见了他。”
东方澈冷笑。
“也见到了从东方家地牢里带出来的人。”云初直视他道,“解药呢?”
“想不到你们二人关系如此之好,好到本公子要怀疑,当初是不是你们故意演了一出戏,将夜帝交给本公子了。”东方澈的笑越是好看,他的心情就越是差的不言而喻。
云初深知他认定的事情多说无益,也只是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因为他,而跟你有隔阂。”
“哦?”这一声甚是讥讽。
她深吸一口气,沉静的目光不躲不避:“但我更不想,因为东方家的毒药,断了你我的后路。”
东方澈冷笑一声:“是你的后路而已。”
“是我的,就会是你的。”云初急道,东方澈却是不再听她辩解,转身要走,云初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他本要甩开,可目光落在这双手上,忽而一怔,这双手本该十指芊芊,葱白娇嫩。可如今呢?相比之下,他的手倒成了大家闺秀,而她却是满手伤痕层层蜿蜒。不由得心下犹豫,顿了步子。
“我不信你,你又何曾信过我。”云初不管他为什么停了下来,只知道这是她要抓住的机会,“你总以为我是一心一意,不顾一切要为白羽轩扫平道路。扪心自问,你对我,有多少嘲讽不屑?当日军营之中,你问我到底想要什么,那时我是真心相托付,可抬眼却看到了你眼底的不信与讥讽。我从未后悔那日渡江弃你于帐中。如果你我今日仍不能放下成见,昨日之事,明日必会再次上演。我仍会置你于不顾,你也会再用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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