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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北方山行又多有了解。林将军,不如就从你手下的步兵营,拨三千人马与我如何?既是你的人可以监视我,又不会损伤你十五万大军的主力。”
“康将军……”一些副将已经对林向南的强硬有些为难,见云初如此低声相让,更是内疚。
林向南大手一挥,制止了一片劝说,他死死的盯着云初:“我不信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信你。”
云初默默低着头,隔着这张面具,看不到任何表情。
“你要是敢逃,你的亲卫本将军会杀的一个不剩!”
“多谢林将军信任。”云初拱了拱手,“不知何时可以引本帅去步兵营点人?”
看她不急不恼不怒不慌,林向南反倒是火气更盛,好像是胸口有什么要灼烧一切,他狠狠道:“现在!”说罢撩开营帐就往外走,“你别后悔。”
风菱颇为担忧的看了眼跟着林向南出账的云初,又觉背后锋芒在背,看着阴影中另一名“亲卫”,他似笑未笑的颜,淡淡的酒窝似是要开出花来。
大概谁也没想到,平日里闷声不响的康帅做起事情来竟然是如此果断,从步兵营里点了一到十二个小队,趁着夜色先行,当然岸上还不时搞出了什么动作,比如夜里叫阵,火箭乱飞什么的。对岸到了子时终于熬不住康家这边夜间疯狂,也亮起了火把。
就在这一圈圈火把明晃晃的照亮大半江面的时候,有那么几只小队,浮在夜色里,缓缓而行。
“阿初,我们真的就这么走了?”骨架简直不敢相信,若是布兵排阵,怎么也要个三五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乃是兵家常识,怎么会有这么鲁莽的事情。
云初换上那编织好的貌似水草一样的潜水服,“现在不走,你还真的要等东方澈杀过来么?”
骨架看了眼月色:“你可知,我们并没有粮草。”
云初打量了他一眼:“你现在走没的是粮草,不走没的就是命。”
骨架看了眼身后火光冲天的军营:“我本以为会过河拆桥的是东方澈。”
云初不想跟他废话,替他在头上插了几根水草:“你的以为没有错,你以为大营能困他几日?说不定咱们还没游到岸边,他那边就跑了,下次再见时,说不定是谁给谁收尸。”
骨架叹了口气:“阿初,你与他结盟,就没有那么一丁点的信过他吗?”
云初看着黑漆漆的湖面许久,仿佛那日烛火之下,他大手覆盖住的那四个字,字字入心,她听到自己淡漠的声音回道:“没有。”
第23章 十二
骨架不置可否,远目眺望对岸:“能游过这条岸的大约也没几个,我们向西游,西面背山,有船夫来往两岸。把他们的船劫了,我们就能活着到对岸。”
“若是这几日雾大,他们不出船呢?”云初淡淡的问。
骨架忽而一笑,皓齿如月:“那就是天不助我。”
云初眯了眯眼,天助不助她,她不知道,低下头,伸出手勾住骨架的衣襟:“活着过去。”
夜色蒙蒙,岸上的火光越来越远,越远越暗。最终茫茫天地间,只剩下一轮皎月。水草的浮力,伪装的沉重,让云初不堪重负,几次沉下水底,都被骨架捞了回来。三日后,相继有跟随而来的士兵体力不支,踪迹不明,身前身后都浮出了几具尸体,云初剥开浮尸,用尽最后的力气抱着骨架不知从那里找来的圆木,飘飘浮浮,昏睡了过去……
按照骨架的计划,这场他们要从背山面绕过整座律山,穿过树林到达靖州。这条路也就是云初当日被放出去当细作,后来逃跑迷路的路线。不同的是,上次是她南下入帝京,这次是要北上去敌营。
醒来之后本以为是黑夜,许久没踩在实打实的地面上,反倒是让她脚下踉跄,跌了下去。周围还可以听见蛙叫鸟飞,云初皱了皱眉,隐隐能觉得刚才跌倒的地方有些温热,大约是磕破了。
站在原地缓了缓神,许久没有进水的喉咙已经扯的生疼,四周摸了许久,她才不得不承认一件事:骨架丢下了她!
“醒了?”一个低压的嗓音响起。
云初向声源方向望去,却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别动。”那人似是笑了,“再走过来,就要烧到衣角了。”
云初下意识的向脸上摸去,果然没了那银质的面具,手停留在眼前,额角感觉的到自己手指冰冷的温度,却看不见分毫……
她眼盲了。
极具慌乱在膝盖传来的疼痛下顿时清醒,她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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