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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优越的子弟们从一开始就凌驾于平民军校生之上，早就获得了那些目前掌握实权的将领们的衷心拥戴。改变这一点，则会触动军部绝大部分军官的利益。

每位上等将军，手下都有大批效忠的将领，他们也靠着将领们对自己的忠诚来坐稳将军之位。一旦利益受到损害的高级将领们抗议和反弹，凌家也好，洛森和修罗家也好，都要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去安抚或震慑不满的心腹们。

所以，搭上凌卫这条改革军部弊端的快船，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何况……

“支持你，我们有什么好处？”佩堂。修罗说，“你已经被塑造成军部的救世主，外面的联邦民众只知道为正义公平的凌将军欢呼，改革成功，荣耀都是你的，但是，压力却是我们三人一起承受。想来想去，很不划算。”

“我也觉得不划算。”不等凌卫开口，艾尔。洛森以将军世家子弟的沉着风度，慢条斯理地附和了佩堂的无耻言论。

凌卫愠怒地瞪着他们两个。

这关乎联邦的未来，又不是菜市场里讨价还价的买菜，不划算这种话，他们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不过，如果畏惧于凌卫的瞪视而改变态度，那就不是洛森和修罗家的合格继承人了。

佩堂在凌卫的目光下悠然自得，比在草地上晒太阳还轻松坦然，甚至吹了一声悦耳婉转的口哨，然后啧啧有声，“哎，发怒的凌将军，真是秀色可餐啊。不过，我又不是你那两个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弟弟，就算你瞪得再诱人，我也不会色令智昏，忘记自己的身份，作出不利于修罗家的决定。”

艾尔则抬起头，毫不躲避地迎接凌卫的视线，啡色眼眸里既带着欣赏，也带着眼看猎物笨拙地掉进陷阱的戏谑。

受到两方不冷不热的夹击，凌卫胸口好像堵了一块石头。

幸好，几次会议下来，他也得到了一定的锻炼，十来秒后，凌卫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冷冷地问，“你们有什么条件，我听着。”

佩堂偏过头，看看艾尔。

艾尔没有和佩堂对视，而是仍然把视线坚定地停在凌卫脸上。

“我要和卫霆单独相处。”艾尔提出条件。

“每个礼拜不是有一个小时的相处吗？”

提起这件事，凌卫的脸颊就微微抽搐。

因为就职日在军事纪念馆受到袭击的事，不得不答应了艾尔。洛森的条件……现在每个礼拜都要抽一个小时，和这位洛森将军“喝下午茶”。

那是多么令人无语的画面啊。和风徐徐的午后，优雅的白色小茶桌，可口的小糕点。

对面坐着目光深邃，高深莫测的艾尔。洛森，而身边一左一右，坐着两个注意力高度集中的弟弟，三双犀利眼眸，六只眼睛，都紧紧盯着凌卫的一举一动。

优雅的饮茶进食之间，孪生子以二对一，和艾尔。洛森一边挂起足以杀死人的微笑，一边唇枪舌剑，射影含沙。凌卫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喝的每一口高级红茶，吃的每一块点心，都贴着脊梁骨痛苦万分地滑下。

“我说的是单、独、相、处。”艾尔。洛森强调着后面的四个字，“不需要凌家那两位少将在旁边虎视眈眈，还有，我要和我的卫霆相处，不是你，凌将军。”

不是凌卫。

而是，我的，卫霆。

“嗯，这个条件提得很合我胃口。”佩堂揶揄地轻轻鼓掌，思索了一会，“我的条件嘛……咳咳，看在凌将军这张气得红彤彤的可爱脸蛋的份上，这次我就不刁难你了。把你的军装外套脱下来，我就投你一票。”

“……”“怎么样？这是很划算的交易啊。又没有叫你全部脱光。难道仪表堂堂的凌将军脱了外套，会露出什么让人吃惊的痕迹吗？”

凌卫尴尬不已，霍地别过脸，避开佩堂坏心眼的扫视。

还真被这混蛋说中了。

外套一脱，不但项圈会露出来，在项圈附近的吻痕也铁定曝光。

都怪凌谦，在悬浮车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又舔又啃，害自己现在一脖子淤青和牙印。

“考虑得怎么样？算了，为了不让你太尴尬，我主动帮帮你吧。

看见佩堂朝自己靠近，凌卫露出警惕之色，刚要拍开他伸过来的手，耳边传来佩堂无耻的威胁，“不答应也没什么，最多就是这个修改案从此搁置。对我来说反而省了很多麻烦。”

凌卫略一犹豫，黑色军装外套的领口就被佩堂敏捷地扯开了。

脖子上的咬痕和吻痕，都暴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