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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威风奕奕,英俊潇洒。
这只鹞鹰平日经过专门训练,只听令于李瀍一人。旁人若向它伸出手,它便会把那人的手咬断。
李瀍喂给它一块肉,鹞鹰叼住肉,一口吞进肚里,发出“咕咕”的声音。这是在向主人禀报猎物的方向和位置。
差不多该狩猎了。他回头问左右:“才人呢?”
“陛下,妾在此。”王萱骑着良驹跟上前,身后扬起一袭黄土。良驹老了,但还不失灵活,在她的胯下骁勇矫健、健步如飞。赤色的鬃毛宛如流苏,毛光发亮。
李瀍见她唇若涂脂,眼如弯月。那笑容就像世间最美丽的一束阳光,灿烂而纯洁。那黄袍在光下闪耀着金光,刺眼而夺目。他觉得今日的王萱特别高兴,比自己登基时还要高兴。那难得一见的纯真笑容,让她看上去就像回到了最初的原点——像极了父母身旁撒娇的女儿。
他也跟着高兴,因为她笑起来是最美的。
鹞鹰得了李瀍的命令,扑楞一声,拍打着翅膀冲向苍穹,飞向猎物的方位。一瞬间数匹马儿凌空飞跃,往林子里冲去。宦官放出黄狗,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在最前方,围追堵截着一只梅花鹿。把它圈在一定的范围内,不让其四处乱窜。
梅花鹿受了惊吓,左冲右突,东奔西跑。仇士良因年纪大了,射偏了一箭。阿鹿也拉开弓,像模像样地射向猎物,它似警觉,往前一跳,那只箭射在了树桩上。
仇士良安慰起阿鹿:“第一次射猎吧?我看你射术不错,只不过没有耐心。这梅花鹿是最机敏的动物,得等它跑累了,动作稍微迟缓了,你再开弓。哎——我是力不从心了,只不过是来应应景的。”说罢,还真的喘起气来。
阿鹿见是楚国公,郑重回道:“谢楚国公指教。”不敢多说一句。
宦官相见分外亲,仇士良轻声问他:“平日伺候才人累吗?”
阿鹿把头要得跟拨浪鼓似的:“回楚国公,才人对阿鹿很好。从不大声呵责,也颇多赏赐。”
仇士良看出他眉间有股英气,不由得异之:“你叫什么名字啊?”
“回楚国公,我姓马,名元贽,伺候才人有十年了。以前在颖王府当差时,全公公嫌我的名字拗口,给改成了现在的阿鹿。”马元鸷知道楚国公与王才人关系甚好,便又说了些才人的好话。
二人聊着聊着便不去追梅花鹿了,骑着马儿跟在队伍身后,既不远也不近,旁人刚好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仇士良见其应答自如,很是满意,点点头:“你辛苦了。老夫年岁已高,万一哪天两腿一伸去了……还要劳烦马公公……”
马元鸷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是让他好好伺候王才人呢。奉承道:“楚国公老当益壮,我看能活到一百岁。”
惹得仇士良哈哈大笑:“借你吉言了。诶,你看,前方是不是有两个至尊?”
马元鸷闻言抬头,前方正是陛下和王才人。两人皆着赤黄色的袍服,校服光侈,身形修长,远远看着,还真像有两个至尊。他点点头,赞叹道:“陛下和才人真是天作之合,一双璧人。”
仇士良那两只骨碌碌的眼睛弯成了一条缝。王萱对自己来说意味着半个女儿,意味着一件自己精雕细琢的工艺品,更意味着自己的心。他希望她幸福,她健康,她能常常这样爽朗大笑。李瀍待她异于其他妃嫔,荣宠绝世。之前的顾虑一消而散,他的那颗心渐渐安稳下来。
这边,王萱骑着马紧随着李瀍,拉开弓弦,却是射中了梅花鹿后的一只灰兔。
李瀍一看,笑道:“萱娘,你的射术退步了。”
王萱老实回答:“妾臂力不够,射不死梅花鹿。还是得由陛下来。”
李瀍偏头看了看她:“你我同时射一支箭,看谁射得准。”
“妾遵旨。”王萱取出一只箭,搭上弓,眯起一只眼睛对准梅花鹿的肚腹。
李瀍在旁喊了一声“放”,二人同时松开弓弦,两只箭并行而飞。电石火光般穿过树林,划出两道气流。梅花鹿一声嚎叫,倒在了草地上,四肢抽搐了几下便断了气。李瀍的箭正中梅花鹿的咽喉,王萱射中了一只后腿。
“五郎,我射偏了。”她娇嗔道。
“你是故意的?”他一脸狐疑,花瓣眸微合。
“没有,你知道我是从来不会谦让人的。”她清脆的笑声穿过林间,像是沉淀着清澄的光。
他的视线带有非同一般的温和:“龙袍加身,今日你做了一回女皇。”
她言笑自若,舔舔嘴唇:“陛下才是天子,妾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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