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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内疚的目光不是落在纪相思的脸上,而是落在纪相思的右臂。在纪相思的右胳膊肘上方不远处,有着一圈清晰可见的牙印。那是褪不掉的,狼狗的痕迹。那只狼狗的爪子虽然没有在纪相思脸上和胸上留下明显的痕迹,可它的牙齿却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一圈清晰的牙痕印在她的手臂上结成了难以褪去的疤,她原本以为过几天它便会消失所以一直遮挡着不想让青栀看见,让她更觉得愧疚。这也是她一直以来宁愿热死也不愿意换上短袖的原因,可是今天,终归是疏忽了。之前她这样忧心自己的模样,想来青栀也是很忧心的,只是知道她脸上不会留疤才没有表现出来罢了。可现在出现在眼前的难看伤疤,却怕是要伴着纪相思的手臂一生的。在青栀脸上感觉到她对于自己浓重的愧疚感,纪相思却一向不懂得安慰人,便也只能木呆呆的愣在原地看着她张嘴张嘴又张嘴却吐不出一言半语来。于是,两人只能是沉默许久。一个尴尬着,一个歉疚悲伤着。良久,青栀终于开了口,她轻声说:“对不起啊,相思。”声音很轻,内疚却浓重。纪相思一时半会不知道如何应答只好拍拍她的肩表示安慰,“没事,反正我要做一个内涵美人,多一个疤少一个疤不碍事的。”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你放心我不会嫁不出去的,我以后的男朋友不会因为我的皮相而不娶我的,顶多就是在追晨曦的众多女生之中竞争力下降了一点而已,没什么要紧,晨曦也不会只看重人的皮相的。”青栀仍旧没吭声。气氛仍旧是有些尴尬。正当纪相思想再挤出点什么话来安慰她化解尴尬的时候,青栀终于开了金口,“可是纪相思,你本来也没什么内涵皮相也这样了,万一晨曦他觉得你喜欢他对他来讲是一种耻辱你怎么办啊?”纪相思:“。。。”她能不能掐死这个嘴贱的小婊砸?往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她独身一人走在追逐晨曦的道路上,虽然累虽然疲惫却因为青栀的陪伴从来没有感觉过孤独。也曾经有一段时间觉得众叛亲离,可她从未离开过她。这一个疤痕是她为她做过的唯一一件事,却换得她几乎是负责了她的一生时光。纪相思右臂上的伤痕既已被沈青栀见着了,纪相思也没有再大热的天穿短袖的必要,只是天气又转了凉,纪相思仍是没找着穿短袖的机会,过了个没有短袖的时光的夏末。沈青栀已经开始琢磨着开始去艺术培训班报名进行表演培训。沈青栀有着张天生好看的脸,不加以利用着实可惜。她也一直想着当名演员红遍大江南北,想着考深城电影学院。深城电影学院是中国最好的电影学院,里面出来的人都多多少少的在电视电影上露过面,但要考进这学院的门槛也是甚高,尽管有张好看的脸,若是没有半点培训底子也是无用的。不过青栀却在高三时候就已经在偶然机会之下进入影视圈开始在娱乐圈里横冲直撞冒出大红大紫苗头,即使考了电影学院也忙得上不了几节课,甚至全然不需再考什么电影学院继续学习罢了。当然,这些皆是后话,现下的青栀还是得老老实实为以后做点准备,报个艺术培训班。艺术培训班开启的课程除了表演还有舞蹈和乐器学习一类的课程,并且一直有着类似于奶茶销售一样的:相思因为不是乐器行,因而营业员都不是专业懂乐器的人,也没有人能调音。本来是有一个营业员能调的,只是不太碰巧,他为了传家接代的婚姻大事请假去相亲了,用他那双会调音的手去牵了未来媳妇,没工夫来为她这个目前的吉他白痴将来的吉他好手调音。青栀提出来让会调音的人回来帮我们调一下音,可营业员死活不肯说什么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不好打扰人家相亲找媳妇,“要不您明天这个时候再过来,我们帮您调好了音,您再拿回去?”明天便开始上课了,课程费虽然打了个对折但也不甚便宜,何况再不便宜也是他们老纪家的钱,纪相思不愿意因为没有吉他在第一节课上发呆,浪费一节课的钱。于是摇头拒绝,“我明天就开课了,姐姐。”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一百多一节课呢,很贵呢。”其实打了对折并不用那么贵,纪相思为了显得恳切故意夸张了些,连带表情也夸张起来。她拧着眉头作心痛纠结样,“姐姐,你也知道,这年头赚钱不容易,我爸妈小资小本的一天都赚不了一百多块钱,难道您让我因为没有吉他在课堂上干坐着坐走我爸妈一天的工资吗?姐姐,您就给他打一个电话,这媳妇什么时候都能找,会弹琴的更好找媳妇,再说了,要真是看对了眼也不在乎这朝朝暮暮是吧?”营业员也拧了眉,想来也是觉得她说的很有些道理,内心有些动摇。纪相思再接再厉的胡说八道,“姐姐,您想啊,要是他找的未来媳妇就因为这么点事儿就跟他闹不跟他好了的话说明也就不怎么靠谱是吧?您这电话一打,不仅救了我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