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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了个田字,然后将它的两个对角连了起来。
我又从地上拣了五块相同大小的石子儿,三块放我这边儿,三块,放对边儿。
说实话,在这个山旮旯子里面,也没啥好玩儿的,但是,这是我儿时最爱玩的游戏,是父亲教我的,跟下棋一般,两个人对着坐,一人三个棋子儿,和他对弈,他也不让我的,虽然经常输,但是我,很开心!
此时我一边下着这样的棋,心里想念着父亲,也想着心中的疑惑,不知不觉的,眼泪儿就下来了。我想父亲,想爷,他们走了,明明刚刚走了两天,怎么狗蛋儿却说是七天?
莫非是我在卜天盖子里呆了好几天吗?还是,父亲和爷本来早就死了,我前几天所见的,就如同鬼托事一样,只是他们的魂魄?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天色暗了下来,整个地儿只我一个,我起了身,裹紧身上的袍子,一步步漫无目的走着。
我到了祭河坡子,四周安安静静的,一眼望去,看不到人,除了风声。
在放置悬棺的崖头上面,排着一溜崭新的棺材,我知道,这些应该就是九家窑新祭了河神的人,看来乡亲们走得急,心里也怵,把那棺材随便的一放就走了,显得横七竖八,数一数怕是有三四十口儿。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那些棺材盖子被风一听,全都一阵阵地响动,发出嘎嘎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耍�袷怯卸�髡�谙氚旆ㄅ莱隼匆谎��
我心里头疑惑,四下看看,这时,我又看到了那个女鬼,之前给我父亲扶着棺木的那个女鬼。
她就在坡子下面,在我刚站的位置,身形若隐若现,看上去眼神很幽怨。
想起爷交待,让我经常来看看她。我觉得她一定知道许多事情,心想何不去问问她?
于是我下了坡子,朝着她走去,她始终待在原地没动,我想走近点,看个仔细、问个究竟。
但是,走了一会儿我才发现,我始终接近不了她。
她明明就在我前方不远,也没有见到她动,可是不管我怎么向她走,她始终都跟我保持着那么长的距离,我不知道为什么,本想找她解惑的,谁知道心中的疑惑却更甚了。
正在我疑惑的时候,身边又过来一个人,我仔细一看,原来是我们村的刘二爷,他是跟爷一个辈分的,也算得上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了。
我看到二爷的脸色不好,白的像纸,眼窝比以前陷得更深,身子轻飘飘的。
我走近了问他:“二爷,您咋来了?”
谁知道二爷竟突然给我跪下了。
我心里一急,急忙上去,一边说:“二爷您这是弄啥?”,一边准备扶他。
二爷却开口说话了:“哨子爷,你爷托我带话儿给你!”
我没听错,他叫我哨子爷,我犯了迷糊,问他:“二爷,你叫我啥?”
二爷以前都叫我黑娃子,现在这么一说,我不习惯。
二爷跪在地上,见我要扶他,身子竟急忙往后躲了躲,像是特别害怕我会碰到他一样。
我停下了脚步,问:“二爷,您这是干嘛呀?”
二爷的语气很悲怆,却又很恭敬,他一边给我磕头一边说:“哨子爷,我活着的时候是我您的二爷,可是我现在是鬼了,受您支配的了,你就是我们的哨子爷。老哨子爷,也就是你爷,他要我给您带话儿,明天是最后一天,还有七个人,得您去送,送到祭河坡子上,他还要我特别嘱咐您,千万别辜负他,一定给办好了!”
我顿时明白了,原来二爷也已经死了,这又是一次鬼托事!我还想问啥,但攸乎一下,二爷的身子却慢慢的消失了,虽然他仍跪着,但那身影却越来越淡,到最后只剩下了一片白茫茫的雾气,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我大声喊:“二爷,二爷,你也先别走啊,我还有话要问你,我还有话……”
二爷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了,但是空气中却有他的声音,那个声音说:“老哨子爷让我告诉您,出棺吹xx曲、上路吹xx曲、过桥吹xx曲、到了祭河坡子悬葬时吹xx曲,这四首曲子都要记清楚了,不然会出事儿。”
那声音越来越远,像是从特别遥远的地方飘过来的一样。
好在我听清了,也记在了心里。
我又喊了几声,想问问二爷,我爷到底在哪里?死了没有。可是,没人再回答我。
当我再回头看时,刚才那个女鬼也已经不在了,为什么,因为我没那种异样的感觉了,只要她在,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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