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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游泳池。无论你从哪一个人口进入赌场,或者出去干点什么,如去买包烟,或去餐厅喝杯酒吃顿饭,或去理发室,或上健身馆按摩,甚至去上厕所,你进出时都要从两排吃角子老虎机和一排赌桌旁边走过。一旦你身入其境,听着机器咋咋的响声,或从某处传来银角子塞进缝隙的响声,还有那换币姑娘金铃般的“满贯啦!”的喊声,这时候,“老鼠”肯定要钻进笼子。要是一个人路经投骰机台,眼见轮盘滴溜溜打转,或在二十一点赌桌上看见叮当作响的银元,见到这种乳酪居然还不上钩的,那他一定是铁打的老鼠。
在陈枫看来,上这种钩的老鼠是对最糟糕的乳酪流口水的老鼠。这种陷阱太粗俗不入流了。吃角子机喳喳咋咋的机械噪音,只会刺激人的神经,好象一艘运往废料厂准备拆卸的旧轮船在路上时发出的声音,没有人去上润滑油,也没有人对它维修,只等着它解体后拿去卖废铁。
再看看站在吃用于老虎机面前板动杠杆的赌客,如果他们自己能看见自己的模样,都会讨厌自己的。一旦从小玻璃窗口看见自己走了运,还等不到转子停止旋转,便忙着又塞进另一个硬币。这样,那些该死的老虎机就会永不停顿地发出那使人作呕的噪声。
假如碰上了个满贯,银币如流水似的从机器中泻入小杯子中,直蹦到地上。这时赌客顾不上面子,跪下来,爬来爬去,到处去抓滚动的钱币。正如某人所说,爱玩吃角子老虎机的多数是是上了年纪的富裕家庭主妇们。她们站在机器面前,简直象养鸡场中的老母鸡。耳边是动听的音乐,在凉风冷气吹拂下,孵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身上的钱全部花光为止。
一位换币姑娘突然叫道“满贯了!”,几个女人一下子抬起头望去。陈枫想起俄国生物学家巴甫洛夫用狗做过的试验。听着金铃似的响声,那帮妇女的唾液从嘴角迸流了下来,和试验中的狗没有多少区别。
陈枫不愿再看这种场面,转过身来,专心喝他的鸡尾酒,心不在焉地听着从远处传来的乐队演奏声。他的前面约有五、六家店面,其中一家的招牌上用淡蓝色霓虹灯显示出“钻石之家”字样。陈枫叫了一个侍者过来问:“刘谦先生今晚来过了吗?”
刘谦是赌场的经理,是张啸林的徒弟。
“还没见到,”侍者回答,“他一般在第一场结束后才来,大概在十一点左右,你认识他?”
“不怎么熟。”
陈枫付了酒钱,朝三台玩二十一点的赌台踱去。他在中间的那个台子旁停了下来。看来就是他要找的这张吧。十点过五分再来。他看了眼手表,才八点三十分。
这张台子不大,呈腰子形。在家站在凹人的地方,身子抵着台边,把两张牌发在赌台上标有八字的台面。赌注多在五枚至十枚筹码。每枚值二十美元。发牌人约四十多岁,面带微笑,身穿发牌人的制服,上身穿白衬衣,系着一条黑色领带,头戴绿遮檐帽,下身穿着黑长裤,腰前系了一块绿色围裙,以免裤子磨损。
发牌人稳健熟练地发着牌,赌台周围没有人交谈,只偶尔有人招呼身穿黑绸制服的女侍来一杯酒,或者买一包烟。赌厅中央坐着两位赌场大班,腰际别着手枪,目光如鹰隼般监视各台赌局。
玩二十一点,赌法利落,但单调沉闷。它的单调程度不亚于吃角子老虎机。陈枫看了一会以后,便向赌场一边的“吸烟室”走去。四个身穿黑色大褂的“巡警”在场内东游西逛,看起来好象无所事事,其实他们是在奉命维持全场的秩序。每个人屁股后面吊着一支插在枪套中的左轮,皮带上别着五十发闪闪光亮的子弹。
陈枫心想,这地方的警卫倒颇为森严。他顺着一排赌台走过大厅,来到一家有霓虹灯显示着“宝石餐室”的餐厅。
低矮的餐厅呈扁圆形,里面是浅红色墙壁和灰白色家俱。餐厅里稀稀落落坐了些人。女侍者走上前来,领他到角落的餐桌旁就坐。她弯腰整了整餐桌上的花瓶,向客人笑了笑便离去了。十分钟后,又走来一位女传,在他面前放下一条小面包和一块黄油,一只碟子,里面装着菜裹肉片配桔汁酪和芹菜茎。过了一小会儿,另一位年长的女传送上某单,说一句“马上就来。”,便匆匆朝厨房走去。
陈枫在餐厅坐了二十分钟,他点的两道菜:烧蛤蛎和炸牛排才端上来。他看了看手表,刚好十点整。他点燃一支香烟,站起身来,走过餐厅,向赌场走去。
跟他们进行这场比赛,玩法只有两种。要不,采取被动战略,任其自然;要不,采取主动战略,加速事情的发展。
赌场中的气氛好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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