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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了毛的驴,犹自未觉。
南弋说他很少在外边吃饭,让邵禹按自己的口味点。邵禹把服务员叫了过来,在刚才预先叫起的菜单上删删改改。
真是费劲,让一个连车都没买的男护士请他吃饭,纯属给自己找麻烦。
菜上得挺快,两个老爷们到这个时间都饿了,也没再矫情,上了两个菜就开始吃饭。可连续上到第四个绿叶菜,邵禹的脸也有点儿绿了。他是删除了所有的海鲜,但保留了两道荤菜,不至于这么明显。
他刚要解释点儿什么,南弋夹起一块白绿色的瓜片,嚼了两口问:“这不是黄瓜吧?”
“咳,”邵禹呛了一下,“这是佛手瓜。”
“佛手瓜?”南弋重复。
“南方菜,”邵禹解释,“咱们这边以前很少吃,现在不少超市有卖的,跟黄瓜吃法差不多,也能生吃或者凉拌。”他以前可不懂这个瓜那个苗的,之前白翎化疗期间食欲极差,营养师准备的所谓能量膳食她一口也吃不进去。没办法,邵禹只能在陈妈的指导下,自己买自己做,每天故意整得灰头土脸送过去,白翎心疼的份儿上,也不得不吃几口。
南弋认真点头,“挺好吃的,等我去早市儿找找有没有种子,种点儿试试。”
邵禹挑眉,“你种菜?”
南弋哂笑,“不算,就是租的房子有个小阳台,闲着浪费。”
“哦。”邵禹试着想象了一下,能种菜的阳台是什么样子。
两句话的工夫,绿叶菜那档子不虞被岔过去了。适逢服务员敲门上菜,邵禹暗忖,应该再没有素菜了。
果然,服务员用推车上了一个金钟罩盘子的大阵仗上来。
邵禹也记不清楚自己具体点的是什么,两人暂时撂下筷子,饶有兴致地等着。
身着旗袍的服务员两只手将金灿灿的大盘子端到桌子中间,揭开华丽的盖子,“这是徐先生送的红烧素熊掌,两位慢用。”小妹妹笑靥如花,声如黄鹂,说完之后就袅娜地推着餐车离开了。丝毫没有预见到,桌上两个人尴尬的表情。
这家私房菜在很久之前以烹饪各种珍稀野味起家,但传到这一代,法律法规健全,很多食材已经不能用了。可老祖宗的手艺不能丢,便创新了一些更换原材料的替代品,充门面而已,真正点的人不多。
是可忍孰不可忍,小兔崽子给他脸了,这是要上天啊。邵禹脸色铁青,一拍桌子就要起身。
“等等。”南弋饶有兴致地打量他,“你要去干嘛?”
干嘛?还能干嘛?收拾那小子一顿出气啊!
邵禹不知道南弋这是心得有多大,即便之前那一句不计较,这都巴掌乎到脸上了怎么还没反应?
当然,这事由他而起,他有责任摆平。
他皱眉瞅了南弋一眼,是有点儿壮,肩阔胸宽,比普通人大了一个号,一看就是经常锻炼健身的成果。加上肤色偏深,与他们圈子里那些细脚伶仃奶白单薄的公子少爷完全不是一个路数。但顶多也就是健身教练与宅男弱鸡的区别,仔细瞧着,很匀称健美,并没有多夸张,更跟熊不熊的搭不上边。
这是赤裸裸的浮夸挖苦,针对的是他,南弋不过躺枪。
“我去让他过来给你道歉。”邵禹沉了沉气息,站了起来。
“没必要,”南弋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能做出这么小孩子挑衅一样的事,估计是哪家任性的少爷吧?”南弋心平气和道:“你让他来道歉,要么是使用暴力,要么是动用权势资源压迫什么的,为了这么一点事儿,没必要。”
邵禹不同意,“我没有忍气吞声的习惯。”所有的委曲求全忍辱负重,他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受够了。公司上市那一天,他给自己的奖励就是再也不受气的承诺。当然,这一条只针对外人,对至亲至爱除外。
“不用忍。”南弋老神在在。
“什么意思?”
“这位找事儿的小朋友啊,现在估计正在房间里等着你去兴师问罪呢。你越气,他越觉得戳到了你的痛脚。到时候吵起来,场面怪难看的,谁也讨不着便宜,白让别人捡笑话。”南弋提醒他,“再让人录个视频什么的,就算不公开,在你们圈子里流传也不好吧?”
“借他两个胆子。”邵禹不屑。这帮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他一个都瞧不上,平时只是不爱搭理而已,真要收拾起来,连他们老子也不在话下。他突兀地想起来一点,这姓徐的家里好像有餐饮生意。
“对于这种任性的小孩儿,你就不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