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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杰黯然摇头:“他从来不肯让我守着他,每次都把我赶出来。”他勉强笑了笑,道:“你们先订房间休息,明天再过来看他吧。”若兮已急得要掉泪了:“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进去看他?”少雄道:“若兮,你就别再添乱了,我们还是明天再看他吧。”若兮并不理会,推门就要进去,却没有推开,待要去撞,却被少杰一把拉住,痛苦地道:“你就别费力气了,就算你这时候撞门进去,也帮不了他,只会徒增烦恼而已。”若兮急得几乎落泪,道:“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们都不帮他?”少杰苦笑摇头:“没有人能帮得了他,等明天早上醒来就没事了,你们都去睡吧。”若兮看着少杰,恨恨地道:“看不到他我是不会走的,要能睡得着你们就去睡吧。”少杰转过头去,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若兮,大家都不想这样,可是公子的病已经很多年了,我们都没办法。”少雄知道在这样大家都束手无策地时候,三弟是最难过最无助的,他不想让若兮误会弟弟,只好温言相劝。若兮呆了呆,显然对这句话不太明白,带着哭腔问:“他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会没有办法?”沉默了一会儿,少杰沉声道:“现在他大概已经昏迷了,就算进去他也不知道了,想撞门就撞吧。”门被撞开,就见玉龙蜷缩在地上,双目紧闭,一张脸真如一张绝美的水墨画,眉睫墨黑,俊颜苍白,惨淡的唇上染了艳红的血,虽然人事不知,眉锋却依然紧蹙,雪白的儒衫已皱成一团,沾满血污,少杰小心翼翼地将他抱到床上,动作轻的象是怕弄坏了他。若兮心痛得流下泪来,喃喃地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痛苦竟将他折磨成这样?”少雄与少华也都万分震惊,他们印象中的少宫主,除了看起来苍白文弱些,从来都是忧雅从容,不见一丝狼狈的,怪不得他会一个人搬去百草园,怪不得他卧床时很少允许人去探望。少杰一声不吭地浸湿手巾,要替玉龙擦去嘴角的血迹,若兮伸手接过来,道:“还是我来吧,你们大男人毛手毛脚地别弄痛了他。”少杰并不坚持,看若兮细心地擦完玉龙苍白的脸颊,低声道:“今天晚上他是不会醒的,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若兮摇头道:“我是不会走的,你们都出去吧,我守着他就行了。”少雄还待劝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兄弟三人默默地离开。☆、将近午时,白玉龙这才悠悠醒转,感觉似乎有一双温暖的手在自己胸腹间轻揉,微睁双目,恍惚间见若兮坐在床前,以为自己眼花,又闭上眼睛,虚弱地道:“少杰,你的手怎么变得这么轻?好舒服。”少杰略有些尴尬,笑了笑:“不是我,公子,是若兮。”玉龙吃了一惊,果然见若兮双目红肿,正坐在床前,一双柔荑还在轻揉,他赶紧起身,却被轻轻按住:“别动,现在觉得怎样?”定了定心神,玉龙才恢复了淡然:“怎么又回来了?见到你爹娘了吗?”若兮摇头道:“我没回家,只到了山下,我让小云自己回去了,我……我实在是不放心你。”说罢,粉面已羞得通红。姑娘话说到这个份上,玉龙怎么也不可能不明白,只能暗暗咬了咬牙,道:“你不该回来的,你……你还是走吧!”他将头扭向里面,不忍再看若兮,低声唤少杰:“少杰,帮我更衣。”若兮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却手脚冰凉麻木,硬是僵在那里动不了。少杰心下颇不忍,轻声道:“公子,若兮守了你一夜了。”“谁让你们进来的?我不是说过任何人都不准进来吗?”少杰愣住了,这话说得十分冷酷,实在不符合他一贯温润的性情。若兮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却硬是忍住:“你别怪少杰,是我自己硬闯进来,我只是担心……”“谢谢关心,”玉龙并不回头,声音仍是冷淡:“我不希望让外人看到我这般狼狈的样子。”若兮努力地维持着最后一丝风度,颤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样会给你带来困扰,我……我这就走。”说完夺门而去。少杰幽幽地叹了口气,取了止痛药递给他:“就算你不愿她看见你这样子,又何必说得这般无情呢!”玉龙眉峰紧皱,只服了药,却不答话。少杰知道他心里定然也不好受,可还是忍不住要埋怨:“我知道你是为她好,可是就不能换种方式吗?比如,直接告诉她你的病,她不就死心了吗?”玉龙身子突地一颤,闷哼出声,茶碗脱手而落,他以手按腹,伏下身子,咬着牙道:“不能说,说了……只怕她更不肯走……”少杰轻抚他后背,再不忍心责怪他:“好了,好了,快别想这些了,又痛的狠了?我要怎么帮你?”玉龙疼得浑身颤抖,手死死地顶在胃上,艰难地道:“你……出去……呃……”少杰哪里肯走,上前抱住他,使劲去拉他的手道,不让他按着肚子,连声道:“别这样,龙儿,会伤到自己的,我知道你疼,疼就喊出来,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