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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妈妈真的在对自己微笑?芙湘不敢确定,也不敢这么奢求。应该是她看错了吧!毕竟是父亲害死了霍伯父,霍妈妈不可能再对她露出慈爱的笑容。
唉……
幽幽地望着蓝天,胃部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绞痛。
她会胃痛是正常的,因为为了早日缴清学费,她节省下所有的伙食开支,连泡面都不买了。
她一天只吃一餐,就是下午到餐馆打工后,所供应的员工晚餐。
虽然是员工晚餐,但精明刻薄的老板娘也不会给他们多好的伙食。常常是前一天卖下完的食材所随便煮熟的。
但芙湘不在乎,能省一分钱就是一分,脸皮薄的她真的很怕又被注册组的职员当众催缴学费。
虽然她已缴清了注册费,但还有一些杂项支出仍未缴出,前几天被注册组的职员当众催缴,让她窘迫得无以复加。
唉,她已经尽量节省了,奈何打工的收入真的很有限,偏偏纽约的物价又高得吓人。
才刚由椅子上站起来,她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不但胃痛,她还开始感到头晕,是因为贫血而血压过低吗?
算了!目前的她没有时间注意自己的身体,她的生活就是努力上课,一下课就直奔餐馆打工。
另外一个还压在她心头的问题就是——她到底还能为霍伯母做些什么?只要能让她稍展欢颜,芙湘什么事都愿意做。
“芙湘!”跟她同班,也是好友的程佩玉扶住身躯摇晃的她。“小心,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很差耶,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事。”芙湘收起画架,勉强笑着。“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得不太好吧。”昨天去看完霍伯母后,一整个晚上都是她那张神智恍惚的脸,还有剑渊充满憎恨的眼。万千愁绪,她无法成眠。
程佩玉好担心。“你每天像陀螺一样忙个不停,一下课就冲向餐馆打工,忙完餐馆的粗活回到住处,都已经晚上十一、十二点了,还要常常熬夜赶报告或交画作……唉!你这样蜡烛三头烧,身体不出问题才怪!”她就住在芙湘隔壁,是芙湘的室友兼同学,很清楚她每天的作息。
程佩玉进一步劝道:“芙湘,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呢?为何一再拒绝你母亲的经济支持?”
程佩玉是芙湘的大学同学,大一入学时,她并不知道芙湘竟然是政党大老的独生女,因为芙湘完全隐瞒这项事实,等到她无意中发现真相后,惊讶得不得了。
因为芙湘是全班最节省,也最拚命打工的女孩,她所有的学费、生活费全都是靠她自己,还要努力地存下每一分钱,作为未来到纽约求学的费用。
经过五年的朝夕相处,也成为芙湘最要好的朋友后,程佩玉才慢慢得知芙湘的苦衷——她约略地说明自己父亲的亨通官运全是牺牲好友而换来的,所以,她无法忍受继续住在那个家中,更不愿接受父母亲的任何资助。
芙湘脸色一黯。“算了,不要再提这个话题了,佩玉,你知道我家里的状况……”她知道母亲一直很想资助她,但只要想到家里的每一分钱都像是沾上霍伯伯的鲜血,她便陷入严重的自责中。
“好,我知道了。”程佩玉叹气,她知道芙湘很固执,不过,她就是欣赏她这一分傲骨。
佩玉转移话题。“对了,你吃饭了没?走吧,我们一起到学生餐厅用餐,咱们可是多年好友,一起来纽约念书本来就要互相帮忙,今天让我请你吧,下回再换你请我,好下好?”心地善良的程佩玉知道芙湘的经济状况很不好,她不露痕迹地想帮助她。
“不用了,谢谢你。”芙湘感激地道。“不过我有事得先去办一办,下次再一起用餐吧。”
“可是,芙湘,你的脸色真的很差耶,你要去哪?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去办个事就回教室。”
婉拒程佩玉后,芙湘便匆匆步出教室,直奔注册组。
幸好注册组的职员还剩一人在办公室里,没有全部去用餐,芙湘趋前对一名男职员道:“你好,我是宋芙湘,来缴交杂支费用。”
“宋芙湘?”男职员打开电脑查询,一脸疑惑。“你所积欠的所有学费早在前天就缴清了啊!”
什么?芙湘愣住了。“不可能啊!我前天并没有来交钱。”
“真的缴清了!”男职员继续按着电脑键盘。“电脑记录里面没有你任何积欠的费用。”
怎么会这样?芙湘觉得好怪异,她紧接着问:“那么,你可以帮我查询是怎么缴清的吗?例如,你们的收据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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