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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家人打扮的进来了,原来是送请柬的。家人说明来意:国丈爷田弘遇听说名震辽东的小吴将军到京,有结识之意,明晚在家中设宴,请吴三桂光临。
谁主沉浮 九(4)
吴襄急忙道谢,又命家人取二十两银子赠与家人,将他送了出去。
等这人一出去,吴三桂问道:“这田弘遇贵为当今国丈,我吴家与他素无来往,他请我做什么?”
“这事是挺奇怪的,”吴襄皱着眉头说道,在屋子踱来踱去地思索片刻,突然展颜一笑,道,“好,好,我明白了。”
吴三桂道:“爹爹明白了什么?”
“他女儿田贵妃死了,他这是想拉拢你,重新聚集力量。”吴襄道,“他在朝中享受富贵多年,得益于两个人,一是田贵妃,一是曹化淳,现在他女儿没了,他要重整旗鼓,就得依靠更多有力的人,他请你,拉拢之意很明显。”
“那——”吴三桂担心地道,“孩儿若是去了,岂不会被他的政敌们猜忌?以后在京中岂不又会生出许多事端?”
吴襄笑道:“那是肯定的。但是这并不重要,因为你要看到,在国丈爷的后面,还有一个人,如能加以利用,这个人,将比田国丈强之百倍,他会是你在朝中的贵人。”
吴三桂道:“孩儿不明白,这人是谁还请父亲明示。”
吴襄深沉地说道:“他是曹化淳。”
吴三桂一愣。不等他发问,吴襄又说了下去:“曹化淳的能量千万不可小觑。当年袁督师一案,导致一届内阁倒台,在朝中颇有声望的钱龙锡大人入狱,这事表面上是温体仁在捣鬼,其实就是他在幕后操纵的。此后,温体仁上台,做了十年首辅,权倾一时,后来又被陈演和魏藻德赶下台,也是因为得罪了他。朝中权臣,不管多受皇上宠幸,只要惹上了曹公公,就不会有好日子过。田弘遇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这也就是他与田妃一意拉拢曹公公的原因。”
“现在田妃死了,曹公公也就孤掌难鸣了吧?”
“你错了。曹公公从来就没有孤掌难鸣过。你可知为何?”吴襄说道,“那是因为他背后也有一个人,这个人是谁,你猜得到吗?”
吴三桂略一思索,道:“孩儿知道,那是当今皇上。”
“没错。我大明建朝以来,最有权势的不是内阁首辅,而是司礼监,其原因就在于他们离皇上太近了。皇上的一喜一怒、一嗔一怪,他们是看得最清的人。”吴襄道,“同样的,群臣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他们也是最直接最快捷的能够让皇上知道的人,我说到这里,你就应该明白,为什么我说只要巧于利用,曹公公就是你朝中贵人的原因吧?”
吴三桂道:“孩儿明白。孩儿知道一件事,曹公公绝不能得罪,而必须结交,才能保证孩儿立于不败之地。”
“对。如果当年袁督师明白了这个道理,就不会让北京老百姓吃掉了。你要知道,当年皇太极反间计能成,与监军太监中了计传了话有直接关系,这些太监可都是曹化淳的徒孙子啊!”吴襄若有深意地说,“咱们多年来给曹化淳进贡,可是他并没有因此与咱们有什么深交,现在机会来了,明晚上,你要好好利用,不要错失良机。”吴三桂点头称是。
此时夜已极深,吴三桂回到了自己的寝室休息。此时万籁俱寂,只偶尔听得几声蝉鸣和更夫敲更的声音,如此安静,吴三桂竟然睡不着了。
他想起今天这一天的凶险,实在不比身在辽东好多少。而今晚与吴襄的对话,则更让他内心惊怖,看来这京师之中,危机四伏,并不亚于战火硝烟,阴谋权诈,似更胜于行军作战。想起父亲为自己苦苦周旋,忍辱负重,内疚与感激之情,涌上心头。
翻来覆去,想着明天如何与权倾一时的国丈爷相会的事,更是睡不着了,心情烦躁起来,突然想起一事,急忙下了床,打开自己随身带的行李,找了一通,翻出了那件东西。
吴三桂躺回床上,将翻出的东西举起来,对着月光轻轻抚摩,胸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那是一柄玉簪,是名叫邢沅的姑娘在今天赠与他的。
抚摩着这通体洁白、触手生温的玉簪,姑娘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她那动听的声音似乎又响在耳边:
“小女子赠相公这物件,实因是还想将来再与相公相见之时,能凭借此物相认。相公日理万机,心系国家大事,也没准儿下次见面,你就不记得我了。”
吴三桂情不自禁喃喃自语:“我又岂能将你忘记?”
想起这位绝世美女,不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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