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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太子妃得如此盛宠,也不知今后宁国公世子……”有人迟疑提出此问。
宁国公世子离京养伤七年,归来不过数月,许多世家子对他都还陌生。听说以前的容世子学问就极好,才智非凡,为太子办过的几个案子都十分出色,只可惜后来出了那种事,不知如今要走什么路。
蓝衣青年道:“太子绝非因私扰公之人,自古外戚专权之例比比皆是,宁国公权势已不小,想来太子殿下心中应该早有成算。”
太子燕归绝对是他们这辈人中的翘楚,没有几人不对他心服口服。这等人物,怎会因女色而不顾皇权。
“我看未必,太子爱才,容世子惊才绝艳,如何仅能因为是太子妃之兄就埋没了他,这岂非因噎废食?”不出所料,果然有人反驳。
蓝衣青年冷哼,“那便瞧着吧。”
一同混进随猎队伍却没能寻得与太子私下交谈机会的某人将这几人对话听在耳中,思绪飞速流转,太子妃、宁国公世子……?
也许,他们可以从这两人身上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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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宁得了鹿儿果然高兴无比,她依驯兽师之言,将嫩叶放在手心,静静立在原地与鹿儿对望。
鹿儿水汪汪的眸子望她半晌,终于慢慢迈蹄走来,舌尖一卷,就将嫩叶卷走,还顺势在手心舔了把。
它当真一点不怕人,而且极度贪吃,恐怕当初就是因为贪吃才和家人失散。
“十三哥哥,我们可以养它吗?”幼宁在鹿儿脑袋上摸了摸,浅笑回眸。
她喜欢这些小动物,可惜阿肥太调皮自己养不好只能给了兄长,如今鹿儿这么乖,不由又动了心思。
燕归颔首,他本就是带回给幼宁玩儿的,“就养在兽园,平日想看便去那儿。”
幼宁轻抚鹿儿,他便抚了抚幼宁,看在杏儿眼里总觉得怪怪的,好像太子是……在给猫儿顺毛一般。
和鹿儿玩了小半刻后,幼宁便去乾宫陪了周帝和小十八一个时辰,这也是这几日才开始有的“规矩”。
为了从太子手中争得太子妃的陪伴,周帝小十八可谓和儿子(哥哥)斗智斗勇,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哭惨卖可怜中签订了那么一纸合约。人可以每日借一个时辰,但以后每月三十日必须由周帝来批十日奏折,剩下的二十日如果燕归心情不好他还得随叫随替。
当然,两人并不知道这一个时辰完全是幼宁心甘情愿并主动提出,若非如此燕归根本不会答应,而且还借此坑了两人一把。
不过,不得不说太子成婚的这小半月以来,是近十年宫中所有人过得最轻松的日子。太子心情好,自然诸事容忍度高,管得松些,从周帝到皇子公主再至后宫嫔妃,最后到宫女內侍,无一不对太子妃感恩戴德。
太子妃当真是他们的再世恩人!
以往朝代的人都是希望君主励精图治、严明清正,到这儿却巴不得他们太子殿下“昏君”一点才好。毕竟像以前那样开朝会批奏折一日忙上七八个时辰,他们这些伺候的人也吃不消啊。
如今太子成亲娶妻,就好似要把以前少睡的时辰补回来,恨不得和太子妃一日在榻上窝十个时辰。
正如幼宁从乾宫回来,便看见她的十三哥哥已洗漱好躺于睡榻,面无表情地看书,闻得动静便抬眸淡淡扫了她一眼。
幼宁不觉间有点心虚,怎么看都觉得……那个眼神带着点委屈的意味。
她想起那些闺怨诗词,突然诡异地觉得十三哥哥成了独守空闺的怨妇,而自己成了那个负心汉。
越想越奇怪,幼宁摇了摇头,试图将这种奇怪的想法从脑海中甩开,眨眼扑进了燕归怀中,“十三哥哥用晚膳了吗?”
燕归放下书,静静看着她,不说话。
幼宁越发心虚,双眼不停扑闪,她今日确实晚了半个时辰,那是因为陛下发现了个新游戏,她一时兴起,就没忍住……
幼宁讨好地往上扑,在燕归脸上轻啾数声,随后挂在脖子上认真道歉道:“对不起十三哥哥,是我忘记时辰啦,以后再也不会了,十三哥哥不要生我的气。”
燕归依旧不言,不过似乎也不是生气的模样,他甚至还饶有闲心地轻揉了揉幼宁耳垂。
她的小耳垂肉肉的,摸起来手感很好,小时常被人赞这是有福气的象征。
幼宁被揉得有点儿痒,缩了缩脖子,又道:“我已经在父皇那儿用过膳了,十三哥哥呢?”
还是没得到回答,幼宁只好求助地望向石喜,石喜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