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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句,愿隐深山兮干戈未止又回顾。为君悲兮十三曲。
三军将士多迟暮,往昔豪情皆不复。幽谷山间拜凤雏,北伐定计理头绪。先充民力后挥军,钱粮军械盈仓库。两路连环越长江,东都又见汉旗竖。饮马赋诗雪前耻,为主欢兮十四曲。
深宫未及观歌舞,先向幽燕竞逐鹿。妙算轻兵获并州,舟船又把黄河渡。邺郡重围不加威,仁义收心燕汉覆。尽免徭役不征兵,万民如受春风沐。三分天下居两分,为主庆兮十五曲。
家仇国恨在东鲁,越海翻洋除外侮。二十余年去兵灾,屯田六载积米黍。君王若有高光志,宁当趁势统寰宇!只为暂免兵丁劳,岂愿偏安居一隅?他年自有鸿鹄意,知我主兮十六曲。
平地忽生霹雳来,边关告急因胡虏。单于一计犯天尊,胡儿百万围肱股。空言吾主有仁名,怨时能比纣桀酷。当年沅水受穷时,千山屠作无人谷。遗臭流芳只一线,怜我主兮十七曲。
文姬听我歌兮顷刻十八曲,帝王犹可辱兮帝后不可辱。雷霆一怒兮四海不安宁,百姓堪怜兮心下何其惧!谈不尽兴亡盛衰兮弱女安可知,唱不完浮萍聚散兮此情不忍睹。愿以一言解此危兮,免教苍生皆被缚。胡汉一家兮江天归一统,何愁中华兮不得儿哺乳!文姬文姬知我意乎?归汉之时儿亦赎!“
一曲将终,余音袅袅。清儿之歌,时而轻柔,时而激越,时而欢快,时而凄迷,帐中诸人无不泪下。清儿歌罢,又拜文姬身前,泪如泉涌,泣曰:“吾主虽有安民壮志,奈何深具性情,未必便以江山为重,若知皇后被胡儿欺辱,必起倾国之师报复。昔年沅水之事,又当犯矣!可怜生灵何罪,只因一姓而招天下兵戈,徒添万千白骨,孤魄无依,何处倾诉?今此危唯吾妹可解,伏望吾妹怜悯!”
文姬急扶起道:“一见知心,何须多礼!妹能得全身而归故土,已是感激不尽。吾姐之事,自当尽力,自有法劝谏贤王。”清儿谢道:“非吾妹之德,二十年奔走,皆虚废也。”
文姬思忖半晌,终得一计,遂教清儿诸人皆隐身帐后,唤二子阿迪拐、阿眉拐,搂住泪如雨下。二子皆慌,一齐相问。文姬垂泪,只是不语。阿迪拐便教阿眉拐陪伴母亲,急往父亲帐中来报。刘贤闻得,慌忙来问文姬,问曰:“自入匈奴,吾事事不曾有违汝意,今何故独自在此烦恼?”文姬道:“汝与吾儿将丧,吾不哭何为?”
刘贤大惊道:“何出此言?”文姬道:“汝以大军围困中华皇后,必使兴元皇帝起倾国之兵来伐匈奴,届时国亡族灭,吾本汉人,藉父之名,或侥幸能存,然夫子皆去,吾身虽存,不若死也!”刘贤笑道:“有灵凤单于统领漠北,纵中华倾国之力,奈吾等何!”
文姬闻言,转过身去,泪水愈甚。刘贤更慌道:“这却又如何?莫非不信单于之能乎?”文姬道:“单于终是魏汉之人,谁知道你们如何不战则降,甘为趋走,不惜一族子民!”刘贤道:“你见过单于的,怎不知凡见单于者,皆甘愿为其赴死,此次单于借兵出征,人皆踊跃争竞,何独吾哉?”
文姬泣道:“居北地十有余年,多蒙大王怜爱,荣宠至今,琰固知大王等愿为博单于一笑而万死不辞,但中有所危,琰不敢不告也。单于才貌,甲于天下,原非汝辈男人所能无视。放眼漠北,月氏、鲜卑、乌丸诸部酋长,何尝有不欲得单于者乎?今大王虽伤琰夫妻之义,母子之情,此殊不足道,只恐大王尽借单于本国壮丁,与中国甲士争衡,虽然不败,兵士亦必死伤殆尽。纵此举能得单于之心,恐诸部皆不能容。大王身死族灭,吾母子无所依存,何不早赴黄泉,免遭他日之辱乎!”说着霍然站起,拔出贤王腰中佩剑便欲自刎。
刘贤急止,沉吟道:“汝言甚是,待吾细思之。”蔡琰急道:“中华大军已经向北,事当早决,更有何疑!”刘贤道:“吾若退兵,恐单于不容,漠北无安身之地也。”早有清儿从帐后闪出,道:“中华已据大汉疆土十有一州,雄兵百万,战将千员,奇人异士如车载斗量,不可胜数,实已天下无敌。近因皇后被困,不忍多起争端,否则以马超、赵云之勇,庞统、陆逊之智,司马懿之谋,更兼兴元陛下之神武,纵胡魏联手,复有何惧?贤王若肯助中华平定天下,他日漠北之主,非贤王莫属也。灵凤单于不归贤王,更归何人?”
刘贤见来将娇柔之中英气逼人,不由得退了一步道:“来者何人?”张清儿欠身道:“中华陛下属臣,大将军、飘渺都督张清儿,见过匈奴左贤王。”刘贤又见清儿身后一员虎将,虎体猿臂,彪腹狼腰,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虽不发一言,眼中却有无穷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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