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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北上的人物,是何方神圣,但能肯定他们是高手,否则不会调动他们参与。
吴铁峰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岑啸虎。
岑啸虎也注意到了这些异征,对方不急于下手,似是在做更周密的准备。要一击成功,不禁轻轻叹息一声,道:
“谭文远似是还没有发觉这个危急!”
“我想他发觉了。只不过,他认出了厂卫的身份,感觉这些人和他无关!”吴铁峰道:“厂卫不理会民间事物,更不会出手劫缥!”
“如若让厂卫掌握了刑部的法权,天下百姓,就尽入他们的掌握了。”岑啸虎道:“总捕头虽是个女流之辈,却是颇有远见,这一战宁可拚掉性命,也不能战败……”
语声一顿,接道:“谭文远和他率领的四大镖头,武功造诣如何?”
“相当不错!”吴铁峰道:
“大通虽不是大镖局,但实力很强,谭文远的一柄七星刀、十二枚金钱嫖,都有着相当的火候。江坤、马华、周行、严笙,也有点真正的实力。当然,他们只是托衬的绿叶,真正要杀破重围,还要靠我们自己。”
“吴兄,小文、小雅两位姑娘,是当得了高手之称!”岑啸虎道:“但不知总捕头的技艺如何?”
吴铁峰道:“兵已很强,将岂会弱!”
岑啸虎低声道:“高到什么境界就很难说了!”
“比起你我如何?”
“这个,很难断定了!不过,她能一举杀了丁魁,应该和你、我在伯仲之间。”吴铁峰道:
“也许在对敌经验之上,差了一些!”
说得很勉强,似对程小蝶的技艺,一点也没信心。
四大捕头对程小蝶的尊重,只是佩服她的胆识和魄力。
但却很看重小文、小雅的武功,因为他们都见识过两个丫头的身手。
千金小姐,怎会肯吃苦练武?论真功实学,丫头自然要比小姐强了。
两个人一样心思,相视一眼,摇头叹息,感觉到程小蝶成了他们一个很大的负担。
日正当中,行人稀少。
天又飘起雪来。
看到了,一排手执兵刃的黑衣大汉,横拦在大道中间,吴铁峰暗中数了一下,拦在路中的人,一共有十二个,布成一个月牙形。两个领头的站在前面。
大道旁的枯树林内,马声嘶鸣,人影幢幢,至少还有三、四十个。
这些人早已存心打架,都已脱去了长衫、皮袍,穿一身密扣黑色劲装,手中有刀,腰里也挂着镖襄、暗器。
当先开道的江坤、马华两位镖头一勒马缰,挥着手,喝令镖车停下。”
谭文远已带着周行、严笙赶了上来。
十二个趟子手也翻身下马,亮出兵刃,守护在镖车四周。
吴铁峰脱下身上的长袍,缓缓下了嫖车。
守在车前的趟子手,道:“你老到篷车上挤一下吧!想不到这里会遇上麻烦。”
吴铁峰道:“走马、行船三分险。水旱两路全一样,遇上了,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这可是动刀、玩命的事,你老……”说话的趟子手,忽然发觉了,吴铁峰手中多了一支文昌笔,那是点穴的利器,能用这种兵刃的人,必然武功高强,善于点穴,不禁一呆,接道:
“你老也是行家子啊?”
吴铁峰脸上化妆未除,看上去是一位六十左右的老人家。
“学过几手保命把式,强盗杀人,不分老幼,宁可战死,也不能任他们宰割,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有什么好怕的?”吴铁峰说得豪气干云,却是言外有意,警告几个趟子手,不放手一拚,对方也不会放过你们!
岑啸虎也跟上来了,手中一口斩马刀,足足有四尺多长,把柄只有五六寸,刀身却有三尺多,厚背薄刃,是二十几斤的重家伙,这种像铡刀一般的兵刃,不用挥动,看上去就十分吓人。
趟子手不说话了,能动这种兵刃的人,已具有了杀人如切菜的本领。
两个人行近现场,谭文远已下了马,和对方搭上了话,道:“兄弟大通镖局谭文远,今日走镖借道,奉赠薄礼五百两,还望笑纳,也希望两位当家的高抬贵手,让个路,这份情意,大通镖局是永志不忘。”
站在一排黑衣人前面的,是两个一黑、一白的大个子,黑的面如锅底,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白的脸似积雪,穿的一身白衣,但两个人却用一样兵刃,是一把重过十斤的鬼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