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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可以推给郭宝元啊!”程小蝶道:“女儿是闺阁千金,涉入九龙玉佩一案,全是为了救爹爹的性命,身历了诸多奇险,早已吓破了胆子,哪里还敢出任刑部的总捕头,在江湖上打拚,风尘里翻滚。何况,爹爹已是当朝一品大员,忍心让女儿再涉入江湖中吗?”
程砚堂怔了一怔,道:“小蝶,这是皇上的意思啊!”
“皇上怎知女儿涉入九龙玉佩一案?爹爹只要慎言不说,皇上不会指名要女儿出任总捕头吧?”
“唉!皇上虽未明白说出,但圣谕之中,已经隐隐点到。”程砚堂道:
“皇上要为父的举荐人才,不得以私害公,如非早有风闻,怎会说出此言。何况,为父会和刘文长、郭宝元谈到此事;他们也一致推举你智慧绝人,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奇才,足可担当大任。”
“爹,你可曾想过,女儿真要扛起刑部总捕头这个职位,会有什么后果吗?”
程砚堂沉吟了一阵,道:“想必是凶险重重?”
“何止凶险尔?”程小蝶叹道:
“江湖儿女,豪放粗野,不拘小节,这和爹教训女儿的规范礼仪,可是大不相同,难道爹不担心女儿混出麻烦,伤了爹娘之心吗?”话太大胆了,听得程砚堂的脸色大变,沉吟了良久,道:
“你是刑部总捕头的身份,高高在上,透过郭宝元副总捕头和他们接触酬应,转达你的令谕,不一定要和他们混在一起,饮宴玩乐呀?”
“错了!”程小蝶道:“缉捕大盗悍匪,可是玩命流血的事,如不能激励他们全力以赴,很难有所成就。何况,女儿如不亲冒矢石,身先士卒,他们怎会服我?”
程砚堂苦笑一下,道:“说得有理,明日爹进宫面见皇上,辞去这个劳什子的尚书职务,求个罢官归隐,读书自娱吧!”
程小蝶颦起柳眉儿,道:“听说皇上刻忮多疑,爹能辞得了吗?”
“蝶儿,老实说,获准的机会不大,本朝政制,没有相位,文渊阁几位大学士和入选阁位的三位尚书,代行政令。”程砚堂叹息一声,道:
“但真正的大权,全握在皇上手,所谓入选阁员,也都是听从圣谕,看着朱笔批行事,天威很难测度,一个死于内宫的妃子,和阁部的大员何干?竟然牵连到刑部尚书杨盛,最无辜的是两位刑部侍郎了,一并收押天牢……”
“爹如坚辞身兼阁员的刑部尚书,会不会于犯上怒呢?”
“很难预知了,宦海风险,竟是如此的可怖!”程砚堂道:
“如若为父触犯天颜,拿问下狱,恐怕你们母女,也将身受株连,最好你们能先行避开。”
程小蝶双目中神光闪动,道:“辞官不就,也要冒如此凶险吗?”
程砚堂道:“伴君如伴虎啊!圣上多疑,今日加褒,明日就能加谴。”
“如若女儿愿就刑部总捕头的职位,爹爹愿意引我去见皇上吗?”
“这个……”程砚堂看着娇如春花的女儿,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韩贵妃一案,内情复杂万端。”程小蝶道:“女儿一旦就任,首先要破此案,禁宫中嫔妃千百,太监权势日盛,如非得到皇上的圣谕支持,这个案子,根本就无法着手,事事要爹爹面圣请示机宜,不但会错失破案楔机,也太劳烦爹爹,那就非女儿的心愿了。”
“可是,可是……一旦圣上见猎心喜。”程砚堂很艰苦地说道:
“岂不害了女儿终身。”
程小蝶微微一笑,道:“这倒不用爹爹担心,女儿自有应付之道。”
“好吧!”程砚堂道:“但一个刑部的总捕头,只是四品官带,圣上肯否赐见,还难预料?为父的……”
“一定会,皇上既然早有风闻,足见耳目众多,以九五之尊,关心到一个刑部总捕头的职位,除了听到了一些风言***之外,还存了一种很强的好奇之心。”程小蝶接道:“也正因总捕头的官位卑小,有些事,倒可以放胆直言,朝堂重臣,内官权宦也不会把一个捕头放在心上,就算请求过份,也只是为了破案,爹就没有女儿这份轻便、坦荡了。”
“言之有理,我这做父亲的,今日才发觉女儿的超绝才智。”
程小蝶接道:“先别夸奖女儿,我还有不情之求呢!”
“说吧!为父的力能所及,无不答允。”
“先说第一桩,女儿就任刑部总捕头之后,婚姻大事,爹和娘就不能再做干与。”
程砚堂呆了一呆,道:“好吧!婚姻大事,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