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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万重又点了第二根烟,道:“其实要把汪若海这小子拉下马并非什么难事,他口碑太差,没群众基础。老一辈领导班子留下了很多实用的道理,其中一条虽然说起来空泛但确是事实,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得民心的人是走不远的。”
孙子书完全同意,这话自古以来都是人人皆知的道理,但大部分人都是到了被水覆了自己的狂傲之舟后才明白,原来自己若没有这一点一滴水的支持,只是个连味儿都没的清淡之屁而已。
抽几口烟,孙子书在烟雾中眯起了眼,揣摩着林万重跟他说这么多关于汪若海此人的事,目的何在。真把他孙子书当自家人了?不可能!想让孙子书替他除掉汪若海?孙子书恐怕暂时还没这本事。“林老,您觉得要弄倒汪若海,以您目前的状态,有没有危险xing?”孙子书试探着问。
林万重瞥孙子书一眼,道:“我即便是zhongyāng一把手,要弄倒一个有红sè背景而且有不小势力的zhèngfu官员,都是有风险的。所以风险肯定有,只是相对来说有大有小。而且政界的事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想要弄倒一个人得有拔倒一片树林的准备。除非…”
孙子书眉毛一挑,忍住发问的冲动,静待下文。
林万重呵呵一笑,却也不再说下去,而是躺下,小睡了起来,片刻后,孙子书就听到了他轻微的鼾声。
林万重一觉睡醒,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孙子书陪着他到负一层浴场洗了个澡,然后又在二楼餐厅吃了顿牛排,最后林万重让孙子书先回去,说他一会还有客人要见。
孙子书想说这个帐挂我名下吧…林万重笑着摆摆手,说你安心回去吧,还挂你账,你自己都说是第一次来,你从哪来的账?这点钱不算什么,你不要忘了,我不仅是当官的,而且还是h市名列前茅的生意人。孙子书也不觉得尴尬,潇洒的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孙子书边开车边猛拍方向盘,大吼大叫:“老子简直就是人品爆发啊!老师,迟早我会把汪若海那狗ri的拎到你面前让他给你跪下认罪,哈哈哈!”
没错。孙子书绕了一大圈,先是通过陈清云的口,得知她的仇家是房产局的副局长汪若海。然后又七拐八扭的绕到温侯那,得知房产局一干人,包括汪若海等人,其实都属于红sè子弟,但由于他们这群红sè子弟并非是真正意义上,也就是他们的上几辈在当年并非是可以左右国家大计的高端老红军们的后代,况且再加上年代已渐久远,所以他们这群人的势力很有局限xing和影响xing。最后正当孙子书准备去找沈泰山问情况的时候,林万重却主动找了他。而且最具戏剧xing的竟然是汪若海正在跟林万重闹别扭。
先前,温侯就温婉的表了态,说他对于房产局的人印象不太好,现在林万重这个官场老狐狸又直接表示他很想让汪若海消失。
有了这两点,孙子书完完全全敢去做让汪若海消失的事,虽然他知道现在以他的实力恐怕还不够格,但至少他现在有了理由。朋友的朋友是我的朋友,朋友的敌人当然也就是我的敌人了。所谓师出有名,用在这里将将好。即便抛去帮陈清云报仇的私心之外,孙子书若真的成功了,能让温侯和林万重,尤其是让后者开心,那么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说不定林万重一高兴,就赏他个五星级酒店营业证书也说不定。
林万重那句没说完的话,孙子书很快就想明白了:“除非…汪若海忽然消失,像周山那样突然的就消失了。”官场斗争司空见惯,而且斗争来斗争去也不过就是为了利益。所以通过利益导向来逆推的话,某人倒下对谁最有利,很可能谁就是凶手。
况,官场上的斗争太过盘根错杂,各种势力胶着互噬,很容易伤到林万重自己。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外人动手,用非正式的手段动手。比如雇杀手远距离一枪崩了对头,比如雇杀手在对方于夜总会的洗手间里尿尿的时候一刀捅了对方。这种方式简单,但又相对来说危险xing较高,毕竟你无法保证杀手被捉到后不和盘托出。所以,豢养一些固定的打手、杀手,是很多官场分子都会做的事。但豢养人,又跟养狗不同,狗比人忠诚,人说不定哪天一个不高兴就背叛你了,把你所做的事全部抖出来。
还是不安全。
那么这事总得有人去做啊,排除掉用找致命点的方式,用法律的方式把底子不干净的对手和其犯罪证据交给法官,也还是得担负被对方反咬一口的风险。
那么找个跟自己若即若离、有一星半点联系,但真查起来,又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人来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