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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张长满厚茧的有力大手将镇里最老的一位大夫连拖带拧地请了过来。
李家庄算得上是镇子周围最大的庄子。那个老精的胡大夫抬头看到庄上的牌子立即整了整衣服,做出一副贤良淑德比那一排排贞洁牌坊还高洁的模样。也就是这个贤良淑德的胡大夫一看到李小茶,连脉还没把就捂着口鼻说,“你不是会得了肺痨吧,还不先关起来。”
就这样,李小茶初初病起时,没有得到良好的治疗,反被锁在屋子里高烧了几天。李家父母忙完手里的事赶回来时,气得直接把那胡大夫丢出村子。又去城里请了个有名的大夫过来,这才断了肺痨的传言。
可如今这情况,新仇旧恨的夹在一起,那贤良淑德一脸胡子的胡大夫,还不等把脉,先捂住口鼻。薛四小姐疑惑地眨了眨眼,很快板了小脸熊道,“哪来的臭老头子,会不会说话的。你才死了,你捂个鼻子作什么。这里气味很难味吗?我还没说你一身臭药味呢。赶紧地滚出去!”
权叔忙赔笑地解释到,“四小姐,您别生气。这位胡大夫是我们镇里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了。我们是领了夫人的命令,下来给各院的下人瞧病。今个儿正好瞧到您院里……”
“瞧病?”薛四小姐半昂着头,一双眼睛白得高傲,她大声骂道,“你才有病!”
权叔也算得是个老人了,只是他这老人是个老好人,被主子们骂惯了的厚脸皮立时皱出菊花般的笑脸,哈腰回道。“四小姐您别生气。老奴听说阿茶那丫头不是闹咳嗽吗?就顺便让胡大夫瞧一瞧吧。这也是上面结我们这些奴才的福利不是吗?”
权叔这样说。到叫薛四小姐不想阻拦什么了。只是李小茶已猜到结果,偷偷地往薛四小姐背后躲了躲,想让薛四小姐帮她挡掉。薛四小姐偷偷瞟了李小茶一眼,她似乎是知道李小茶的意思。只是眉头稍稍皱了一下,有些疑惑地向李小茶挑了挑眼。
李小茶轻轻摆了摆头,让她先应付。薛四小姐似乎懂了,一叉腰扭头对权叔吼道,“我这儿的人用不着你的老大夫瞧病,都出去吧,闻着股子药臭味儿,熏得人不舒服。”
她说着,也和那长胡子的胡大夫一样。捂着口鼻,还故意冲着他的方向扇了扇,向后躲开了些。到真像那胡大夫有多臭一样。
胡大夫毕竟贤良淑德了这么多年,被薛家一个没成气候的小主子吼了两句,不由要摆出些良士受辱的模样。拂了拂大袖子重重地“哼”了一声。
权叔这等又老又油的哪看不出门道,刚才那一对主仆眉来眼去地,他全看在眼里。一般只是让大夫瞧个病的事,若是只有薛四小姐反对,他或许也就睁一只睛闭一只眼放过去了。可是现在反对的人明显是李小茶。这可就不对味了。
这明显是有人想欺下瞒上吧,他权叔要胆敢再放过去,是不想要肚子里那颗“猪心”了吗?权叔忙赔了笑说道,“四小姐,这可不行啊,要上面知道会怪罪的。再说也只是把个脉的事,眨眼功夫就好了。”
薛四小姐白眼儿一翻正想反驳,不想那贤良淑德的胡大夫先开口说道,“我早说了你气血两虚,阴精耗损。因为正气先伤,体虚不复,致痨虫乘虚侵入,痨虫蚀肺,肺阴不足,热伤肺络。你得的不是肺痨又能是什么?”
“肺痨?!!”权叔一惊,瞪大了双眼。他看了李小茶一眼,又回头看着胡大夫惊慌问道,“胡大夫,这事可不小啊,你确定是肺痨?”
这种时候,胡大夫反是老夫子般语速缓慢起来,“老夫一年前就给这丫头冶过病,当时她父母为了隐瞒她的病情还与老夫有些过节。我看这小丫头还记得我的,不然也不会这般脸色。”
众人这话都转头惊恐看着李小茶,胡大夫的话有些冤枉,这李小茶哪天不是这副脸皮不会动的木然模样。她这模样到不是针对胡大夫的,只是这都不是重点。肺痨这个麻烦的病连薛四小姐也听说过。
薛四小姐的年代,肺痨也就是肺结核,这种带着传染性质的疾病和乙肝一样,让人谈之色变。连找工作的时候,用人单位别的可以不检查,这两项一定是要通过体验的。
此时薛四小姐脸上也升起了疑惑,其实也怪不得她。想想李小茶平日里就经常咳嗽,若只是伤风感冒总得见个好。何况这里还有个德高望重的老大夫说了一大堆病理。
一般人听了大夫那串高深的话,基本也就信了。想想一般赤脚医生哪能背医书似的说出这么长一串来。
薛四小姐看着李小茶眼睛上下动了动,李小茶被她这么盯着,也不知怎么着了,突然有些想咳嗽。她逼着气忍了忍,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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