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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煞我也。”李汝兰笑着说道,“在哥哥面前说我的琴艺好,我这点手艺便是上不得台面。”虽然这样说着,眼眸里都是自得。
“妹妹何必自谦?”李玉泉说道,“我这边也是有琴,不如弹奏一曲,我看看你功课有没有落下。”
李汝兰的功课如何肯落下,因着李筠婷的缘故,倒是比原本更要认真些,因着只是家中,只是净手焚了香,便盘膝于琴前,弹奏一曲。
古琴很是可以反映一个人内在的,李汝兰有形无骨,便是和她的性格有关,只是李玉泉也不点破,只是说道:“妹妹比之前精益了。”
简单点评一二,便是李玉泉也弹奏了一曲,但就手法而言,两人差不多,便可以见李汝兰的勤奋了,李玉泉是少时便学,而李汝兰只不过两三年的时光。而意境,李汝兰只有形,李玉泉隐隐有了自己的风骨。手法上李汝兰倒是比前段时间精益了。
李筠婷原本是不肯弹奏的,只是盛情难却,只好净手弹奏,手法倒是尚可,只是并没有融情于其中。
“我便说了自己是不擅长的。”李筠婷说道。
“匠气偏重。”李玉泉只能这样说道。
对弈的半个时辰,加上弹琴的时间,倒是差不多也到了歇息的时间,倒是回了自己的院子。
沐浴后,李筠婷不肯继续同李汝兰同榻,李汝兰倒是有些心虚,想到昨夜里梦中的颠鸾倒凤,也应了声,若是自己情起时,抱着李筠婷蹭,倒是不美。
放下帘子,两人都选择了摇身进入了自己的空间,李筠婷不过呆了一阵,便出来,梦里的四爷的面目倒是和白日里见着到少年身影重合,而李筠婷盘膝于洗髓池边,便是一夜。额心的红点似花瓣状,鲜红欲滴。
只是醒来,李汝兰怔怔然,梦中那少年的眉眼还记得清楚,等到早晨起来时候,已经是忘了大半了,穿衣服,洁面,直到坐在昏黄的铜镜面前都是恍惚的状态。
半晌,倒是对着正给她装扮的白芷说道:“昨日里,我们在书局见着的两个衣着华贵的男子,你还记得吗?”
“奴婢不大记得。”白芷说道,她这般的身份,怎会抬眼看旁的主子。
李汝兰舒了一口气,心中有些个遗憾,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般的梦,是否是预示,昨儿个遇见的便是四爷?只是那脸倒是有些模糊了。
“姐姐想什么,这么入神?”李筠婷问道。
李汝兰倒是抬起头,白芷已经为她收拾妥当,今日里因为不出去的缘故,两人都是着汉裙,嫩生生的颜色衬得玉雪可爱。额心还点着花钿。
白芷看着李筠婷的装扮,倒也伸手给李汝兰点上了花钿,两个人风姿不同,却宛若亲生的姐妹般夺凰。
这日里斜风细雨,冬日里的雨带着丝丝的凉意,连着风似乎也冻住了一般,吹得人骨子里升起了凉意,走在游廊里,裹着皮子犹自有些发冷,尤其从温暖的室内出来的时候。
细密的冬雨,凛冽的寒风,加上昨日里李筠婷的街上做出来的举动,华氏自然不愿今日里带着两人出去。
两人给华氏请安的时候,刚进了厅堂里,就褪下了皮子,原本寒风吹着有些发凉的脸颊也迅速升温,两人脸颊都晕上红晕。两人手中原本抱着的手炉,也给了丫鬟们,给华氏请安。
在华氏这里吃了饭,便在华氏的主卧里做女红,李汝兰的手艺自是不说,而李筠婷则是慢慢悠悠绣着那要给华氏的精囊,枝蔓已经绣好,倒是还剩下花朵还有飘落的花瓣。
倒是快要到晌午的时候,裕亲王府的人来了帖子,嫡福晋今早晨已经礼佛归来,未来几日都是有空的。华氏便让人招呼裕亲王的来者,同时琢磨自己的措辞,落笔表明了明日里便携着女儿去府中拜访。
李汝兰倒是指着李筠婷的绣活,同她说着话。等到华氏带着笑容进了房间的时候,李筠婷倒是绣了一片小小的花瓣。
吃罢了饭,加上炉火烤的人身上暖暖,便带了些沉沉的睡意,加上昨日里外出倒是没有午睡,华氏便撵了两人回房里小憩,直到晚饭时候便再来。
李筠婷便扯下帘子,倒是盘膝修炼,因着华氏说了那话,便索性修炼了两个时辰,才从空间里出来。
梳洗过后,李汝兰正悬腕练字,下午倒是李筠婷在午休时候,她抽空把记忆里模模糊糊的那张可能是四爷的脸给花了下来,一双眼睛还记得,旁边已经模糊了,只能说三分相似,画完了便收入了空间里,白芷伺候着笔墨,是什么也不敢多说的。
李汝兰倒是想同白芷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