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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说,不仅樊百川怔了怔,连樊修武也哑口无言。
他敢说,是自己在春宵馆的后巷子被一帮人陌生人用布袋子罩了头,胖揍了一顿,还被剥光了扔在大街上被无数人围观吗?
如果皇上问起自己深更半夜的为何会在春宵馆的后巷子,自己又该怎么解释呢?
更何况这件事情的确做得是丝毫不拖泥带水,甚至连半点证据也找不到,否则他们又怎能拖这么长的时间,却连林雪霓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樊修武踌躇了好半晌,方才期期艾艾的说道:“臣,不记得究竟是哪一日了。”
☆、审问(2)
一旁的南宫博雅忽然躬身说道:“皇上,此事据微臣所知,樊驸马上次被袭,是在去年的十月初八晚上,地点则是在胭脂胡同的后街,樊驸马深夜被袭重伤,当时请的是赛华佗许大夫来看的,樊驸马,不知是也不是?”
樊修武惊怒道:“南宫,难道这件事情你也有参加?”
南宫博雅冷笑道:“驸马又错了,这件事曾经闹得沸沸扬扬,不光是我,只怕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更何况,那天晚上我在林府,和林老将军以及林雪霓喝了一晚上的酒,一直喝到天明,她又怎会分…身去袭击你?谁知道你是招惹了哪路凶神恶煞,却来怪在别人头上!”
此事又将林老将军扯了进去,老将军狠狠瞪了一眼这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南宫小子,但此时此刻要维护的肯定是自家人,只得皱着眉头说道:“是,老臣当夜是和这两个混小子一起喝酒,直到天明。”
樊百川几乎要气煞,明明知道他们都是穿一条裤子、一个鼻孔出气的,但是如今他却已无法再做解释,只得用哀戚的目光望着高高在上的景辉帝,希望他能念在几十年的情分上,可以网开一面。
御座上的景辉帝此时深深皱着眉,望着底下的一干人。事实的真相是什么,此时已呼之欲出。不论是不是林雪霓所为,已经不再重要。
樊修武深夜出现在胭脂胡同的后街,那里是个什么所在,他身为皇帝,倒也并不是一无所知。
妓院、倌馆,风国京城最纸醉金迷的所在。
风国律法明文规定,凡在朝官员皆不许进入此等风月场所,虽然禁无所禁,往往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樊修武是要尚公主的,且还有如此行为,那分明已是在挑战皇家的最高威严。
当初同意这门亲事,除了皇后在耳边吹了不少枕头风外,景辉帝也有自己的考量。
樊百川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手握重兵,这几年兵权愈重,心思渐长,若再不笼络一下,只怕他哪一日变了心思就难以控制。
先将晋城公主嫁与他的独子,还可以以示安抚,却不想竟然还出了影响如此恶劣的事情,真是罪无可恕!如不严惩,皇家威仪何在!
景辉帝沉默了一阵,挥手说道:“来人,宣太医。”
这是要验明正身了。
太医来得很快,将樊修武带到一边的侧殿去检查,少顷两人再次回来,太医伏地磕头说道:“回皇上,樊驸马的子孙根的确受到过重创,若是想要行房,却是再不能够。”
景辉帝阴沉着脸命他退下,这件事情已属欺君,更何况听晋城公主言下之意,当初如果不是自己去的及时,只怕这樊百川甚至还有将在场所有人都灭口的念头。
这是谋逆!
这样的人如何还能再留?
景辉帝眼中闪过一抹阴翳,冷冷说道:“樊百川,你可知罪?”
樊百川面如死灰,听到景辉帝用如此的声调说话,心中便知,皇帝已动了杀心。
他连连磕头说道:“陛下,罪臣知罪,但是罪臣恳请皇上念在罪臣几十年如一日辛勤侍奉的份上,放过我儿一命,这件事情都是罪臣一人所为,他只是听命行事,还行皇上从轻发落。”
景辉帝按了按有些肿胀的额角,时辰已经不早,闹腾了一个晚上他也有些疲累了。
樊百川为官三十余年来,战功累累,若轻易言杀,只怕无法堵住悠悠之口。
景辉帝深吸一口气:“来人,先将这三人暂时收押天牢,待明日大理寺连同六部一同会审,再做处理!”
待侍卫将樊百川、樊修武以及祈光寒都带下去后,景辉帝才长叹道:“真没想到,好好的一场公主下降,竟成了这样收场。林卿家,幸亏你与朕到的及时,否则后果如何,真无法想象。”
林觉老将军连忙躬身说道:“微臣只是偶然发觉樊家在大婚期间,竟然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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