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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也是从楚国那里收回了不少特权的。
然而···“这个数额,是无论如何都承担不起的。不得以之下,我们只得支用原本用来上贡给秦、楚两国的储备。凭这个理由,秦国便强夺原本楚国在我国的特权。”
会发生这样的事,大抵是在闰鸢公主的预料之中的。然而像先前那样,因为一两只呱顺流而下弄的一国皆崩,却实在是难以理解。闰鸢公主把老相国的话放在心间反复思量,只觉得处处透着诡异,又处处合着道理。这样的事,放在周氏的故事里便觉得妥帖,然而放在活生生的现实中,就只让人想问:“难道这世上的人都是呱不成吗?”
就在这时,公主手里的大将军悠悠醒来,说:“公主殿下啊,你的疑问直至真理,它揭示了世界的本质,没错,这世上的人···啊。”
润鸢公主拿起将军左右翻看,她先扫了几眼正面,确认无恙之后又翻过来去查看背面。表面没有问题,公主又担心内里还有什么什么隐患,于是捋直两手,岔开双腿,终于确以为大抵完好,一颗心放了下来。
这一番摆弄,搞得大将军一阵阵叫唤:“啊···公主殿下···啊···你想的没错,这个世界···啊···确实只有一些呱啊!”
闰鸢公主颇为疑惑的把将军放到了地上,问:“复活了。”
大将军没有接公主的话茬,只是强行压下面部的潮红,继而摆出一副颇为绝望的神情对公主说:“公主殿下啊,有几个楚人听信了相国大人的鬼话,像江中抛撒糯米,这其实并不奇怪。至于之后的人为什么会跟风效仿,大概是因为前面的人自觉上当,于是使用手段百般哄骗,进而挟裹而来的。就是因为世人皆思利己,不思利人,所以总逃不过呱的范畴啊。此事演变至此,苍天都不能坐视,引来洪水也是应有之义啊。”
“所以,最关键的洪水其实是恰巧撞上的吧,嗯?呱。”
大将军脑袋一低承认道:“是的,呱。”
十三 天下人(四)
类似于这样“天下皆呱”的观点,闰鸢公主也是有所耳闻的。像是先前那个在云中郡被公主砸了一西瓜的塞北胡女,就是一个持有此种观点的狂人。当时她并没有直接一命呜呼,而是几番机缘巧合之后与公主相知。两人一同出雁门、走漠北,在茫茫的大草原上游荡了好几个月。那时,胡女向闰鸢公主吐露了心迹。
当时是冬日难得的晴天,满天的雪已经歇了,只有朔方的劲风依旧无休无止。那胡女从帷帐了出来,便说今日天光大好,拉着闰鸢公主要一同纵马飞驰。闰鸢公主也是被暴雪所困多日,心中颇有郁结,也就答应了下来。
目力所及的草原上尽是白雪,高天之上无云,是深重的青色。太阳明晃晃的悬着,光芒朗照,然而却没有半分温度。应该说,这样开阔雄奇的壮景,确实能让人意兴风发。
于是,那胡女马鞭一甩,左手按剑,右手摇着南方,说:“草原上的王在继位之时,也会这样策马奔腾,他一日一夜之间能踏过多少里的土地,多少里的土地就归他所有。鸢卿,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你们中原的王,凭什么只是坐在庙堂之上就能号令天下。”
闰鸢公主想了一想,回答道:“因为中原的王依靠的不是一人的勇武,而是王道和大义。”
“王道和大义。”胡女把这两个词细细琢磨,许久之后渐渐发出轻蔑的笑声。她突然地驱使马匹靠到闰鸢公主的身旁,伸出手拂起公主的一缕秀发,说:“鸢卿,要我来说,这只是你们自欺欺人的冠冕堂皇之辞罢了。”
这种说法实在闰鸢公主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几百年间,百家争鸣,有说:“王道不行”的,有说“大道即隐”的。然而像这样直接声称王道大义皆是虚幻,其实一钱不值的,还确实是首例。闰鸢公主十分好奇,将王道贬到这种地步之后,她心中所向往的天下又是怎样的一番模样。于是便问:“依卿之见,若王道为土石,何为金玉乎?”
那胡女摇了摇头,说:“草原之民逐水草而居,生无所定,死无所安,确实不知道何为金玉。但是中原之人坐拥膏脂之地却如此顽愚,我以为确实暴殄天物。”
她这样一说,闰鸢公主就更为疑惑不解了。她问:“齐桓公北击山戎,南惩骄楚,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如何能称之为顽愚呢?”
“那一年是瓜襄公五年,东风9号问世之年。”
瓜襄公五年,东风9号问世。闰鸢公主一阵悚然,东风9号是瓜国历史上抹不去的一道黑影,它的瓜皮硬度堪比金石,非要数十个力士协力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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