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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梅水镇李家集的秀才,年纪相仿,家里人口也简单,只有一个寡母,家底也不薄,除了一套两进的祖宅外还有良田十几亩。
另一个则是在济南府做生意的买卖人,年纪比盼姐儿大六岁,是家里的次子,从小就跟着父兄学做生意,十二岁的时候就和家里的商队去过南洋。虽然自己挣下了不少产业,身份却是个卑贱的商人。
两个求亲的人,都和李家有相熟的亲戚,所以,对彼此可以说是知根知底。听了媒人和亲戚的介绍后,李氏夫妇都倾向于把盼姐儿嫁给梅水的秀才。一来呢,把女儿嫁在梅水,他们夫妻还能时常照顾着点儿;二来呢,那个小秀才人真的不错,年纪轻又有了功名,日后再中个举、考个进士,为官做宰的还能封妻荫子呢。
而反观那个商人,年纪大倒也不是坏事,男人年纪大点儿知道疼人儿。只是,身份的确差了些。别看李家是皂吏,但至少也是个小官呀,吃着公粮,穿着官服,怎么也比最下等的商人强。
再说了,古人不都说了吗,“商人重利轻别离”,来求亲的这位不就是因为长年跑商,才耽误了娶亲?如果盼姐儿真的嫁给了他,那以后小两口聚少离多的,和守活寡有啥区别?
别说李氏夫妻这么想,任何一个家中有女儿的人家,把两个求亲的人放在一起一比较,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只有盼姐儿,当父母问及她的意思是,很坚定的选择了谁都不看好的商人。
“姐,你当时为什么选姐夫呀?”
记得胜男嫁人前,盼姐儿两口子特意赶了回来贺喜,胜男曾当面这么问二姐。
“不为什么,就是觉得一个十二岁就敢闯世界的男人值得托付”盼姐儿嫁了人后,经常跟着丈夫一起出去闯荡,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很不同,说起话来更是头头是道,“至于那个秀才嘛,人也很好,只是,家有寡母,那这位寡母肯定把儿子看得非常重要,对儿媳也就会多加挑剔,这样嫁过去,婆媳关系肯定不好相处;再者说,他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万一科举不顺,难道还要像外公一样,在村子里开学馆吗?”
精辟胜男当时听了连连点头,对盼姐儿的见解非常钦佩。
如果这话是从一个后世穿越来的人口中说出,也没有什么好佩服的,但盼姐儿不同呀,她是个地地道道的古代小姐,而且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没有读过什么书,居然还能有如此想法,那就只能说她够聪明。
所以,比起对三姐的可怜、对四姐的敬爱,胜男对这位只见过两次面的二姐是敬佩。
如今他乡遇到了亲戚,胜男和魏良非常高兴,隔着车窗边冲着二姐夫钱仲凡大声喊着。
钱仲凡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因为常年在外面闯荡,面色有点黑,人也比较消瘦,不过整个人显得很精神。听了胜男两口子的呼唤,他也认出了叫他的正是妻妹小五和连襟,便热情的招呼他们去自家在胶东开的酒楼。
三个人落了座,小二上了酒菜后,钱仲凡便问起他们的来意。
“你们要买小岛?”
钱仲凡端着酒壶给魏良倒酒,他听完胜男的话后,眉头轻蹙,“你们有没有听说,海边其实并不太平。即使买了岛,你们也一定能住。这里不但有海匪,还有倭人”
“这些我们也听说了,”魏良见人家给自己倒酒,也不敢托大,手掌扶在酒盅边,以示谢意,“所以,想看看有没有离陆地比较近的岛屿,这样不但安全没有问题,淡水和粮食的供给也方便些。”
“这样呀,”钱仲凡沉思了片刻,缓缓的点点头,“恩,既然你们连淡水的问题都想到了,那么看来你们已经做过充足的准备。不过,也不一定非要买岛呀,咱们内陆的良田很多呢。而且你们的南山我也去过了,田地、山头都不少,何苦花这个冤枉钱买岛?”
胜男和魏良听出了二姐夫话里的关切,两人对视一眼暗自点头:比起贪婪的大姐夫,二姐夫才更像真正的亲戚。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人家是不是对自己好,从他的言谈举止中都能瞧得出来。
既然对方把自己当亲戚照顾,那他们也不能把人家当陌路,该提点的也要提点才是。
“呵呵,二姐夫,说来也怪我,”胜男放下手里的茶杯,有点不好意思的笑道:“去年梅水一场冰灾,造成数百难民来南山逃难,当时见到这些难民我就有些担心,万一哪天南山也遭了灾,我们为了生存,是不是也要背井离乡的逃难?”
“二姐夫走南闯北的,指定见过不少世面。自然也知道,种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