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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带上童儿,我以前答应过他,我们一起去。”
“童儿?他每天忙得很啦,哪有时间陪你,雅娘要他来做事的,不是要他来玩的。”
“我不管,老师想办法。”
“我欠你的,”童飞雪一脸丧气,从腰间拿出锭银子抛了抛:“用得着我时就是老师,不需要我时就是飞雪了,好了,老师只好向雅娘买童儿半天了。”
一品奸笑:“你不是喜欢我叫你飞雪吗?”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叫嚷着见过雅娘,邀了童儿一同走向郊外。
三月的风,放飞纸鸢,放飞心情,正到好处。
第六章梨园的罪恶
郊外,宽阔的原野,前一年枯萎的草茎还在,根部却又冒出了嫩芽,由这里望天,天特别的蓝,所以,也有人叫这片原野为蓝调。
童飞雪席地而坐,看着一品和童儿走向原野中心,心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明明给自己也买了一个纸鸢,却半路里杀出个童儿将其占了去,还把他撇在一边,他,倒成了个局外人。
远处,一品的纸鸢在蓝天下飞得又平又稳,而童儿的那只,却几次三番的掉了下来,只是他并不着急,边捡纸鸢边看向童飞雪,伴着隐隐的说话声,尔后,一品也望向这边。
“他们肯定在说我,”童飞雪暗叹:“谣言啊,总是那般飞短流长!”
童飞雪猜得没错,一品她们谈论的是有关他授琴的事。
“一品姐姐,你跟童老师学琴好么?”
“好啊,我琴艺大进了,改天弹给你听。”发丝粘着她骄傲的唇角,一品的声音里洋溢着自豪。
童儿将身凑得更近些:“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别人都说他是琴痴,常把琴当女人看。”
痴?
对一件事太过执着,自然就成了痴!
“这有什么奇怪,我也常把琴当小金蛇看。”
童儿大惊:“小金蛇在哪里?”
“在我心里,别怕,所以,如果飞雪老师把琴当女人看,也在情在理,弹琴,是需要投入感情的,你没去学自然是不知道。”
“把琴当女人看,只是其一,还有一点就是,他常把他的学生看做琴。”
一品被童儿弄得懵头转向,将他所说的话重新过滤了一遍:①他常把琴当女人看;②他常把他的学生看作做琴。由此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自己也有可能被童飞雪当作一把琴。
“他爱他的琴。”童儿意犹未尽地补充。
惑眩的眸子怔怔地望了童儿半响,一品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
“你知不知道夜来香的琴技为何那般好?你又知不知道为什么紫藤琴学了一半就停下了?”
耳畔忽然响起童飞雪那曾经说过的话:紫藤天赋极高,只是有关学琴一说,充斥着诸多流言……
难道这流言竟与童飞雪有关?
童儿神秘地眨着长睫毛:“飞雪老师爱琴,所以就把夜来香一起爱了,之后,他又给紫藤授琴,所以,他又把紫藤当成了琴,这下可惹着了夜来香,她把她的全部客人都弄走了,紫藤喝了几天的西北风,一气之下,就干脆不学琴了。”
原来是这样!只是,这又与一品有什么关系?
“现在,飞雪老师在给你授琴,一品姐姐,你真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一品耸耸香肩:“如果有的话,夜来香姐姐早就出场了,是不?”
童儿拧拧眉:“真的有些怪,或许是因为你有雅娘疼着,亦或许是因为飞雪老师还没走,之前,夜来香找紫藤的麻烦也是他走了之后。总之,在月儿阁里要小心些,这两年你想必也看清了各人的为人处事。”
“都很好的啊,”一品悠了一下线圈:“放纸鸢吧,老说这些没意思,我们俩比赛,看谁放得高放得远。”
童儿想说的话似已经说完,这下也把精力放到了纸鸢上,只见他左手执着线圈,右手执着纸鸢,脚下使劲,猛跑一通,突地松了右手,眼看纸鸢就要乘飞而去,而风,却忽然改变了方向,将纸鸢绕了回来,纸鸢打了两个旋,缠上童儿的头巾,就听哗的一声闷响,头巾便跟着纸鸢私奔了,如云的秀发瞬时散了下来,衬着那张眉目如画的脸,直让人目眩神驰!
一品再仔细地看了看童儿:柔美的轮廓,细腻的肌肤,娇挺的瑶鼻,玉润的下巴……最主要的是,他没有喉节。
“你是女孩?”
童儿蓦地抱住头,将身蹲了下去,凄凄艾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