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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现在已不比从前,官场应酬是一天比一天多了。
晏之临,不再是她一个人的晏之临。
她和姑母说去三公主那里取本书,要晚些才回紫极宫,便一个人溜进了彩霞池边的小树林。女眷们聚在一起,除较着劲儿地比美争妍,就无非说些蜚短流长之事。自幼生长在侯门之家,这样的场合,她见得多了,也应付得来。可是,在深秋的季节,漫步在霜叶似火、层林尽染的树林,任微有凉意的风迎面拂过,可远比宫中的应酬更得她的心。
她慢慢地踱步,悠悠地想着心事。
盛梅――郁竹笑了笑,今天很早就起床装扮自己,临走时还缠着问身上那套紫色衫裙还不好看。呵――怎会不好看!她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一点点地绽放美丽。这朵美丽的小花,正受到越来越多人的关注,包括自己的姑母和表哥。想到这里,她停了停脚步,脑中浮现出一双宁静淡漠的眼睛。
盛梅一定是爱表哥的,表哥呢?
她重新举步。
盛梅是个心思简单的姑娘,生活也很愉快。或许――自己根本不用替她担心。
“你应该向盛梅多学学。”
这是孙叔叔经常对她说的话。
“你心思太重,比郡主娘娘更厉害。郁竹,现实本就如此,不会因你而改变,你应该学会适应,而不是试图逃避。在这点上,盛梅做得比你好。”
适应?逃避?
郁竹苦笑。眼下的事,该去适应还是逃避?
自己入宫陪伴之临,本不引人注目,因为他向来远离宫廷权力争斗。但现在不同了。随着身子的日渐康复,之临开始出现在皇上身边,出现在朝堂之上。他是嫡长子,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选,朝廷的权力格局也许因他发生变化;而自己,因与之临关系密切,亦不免卷入其中。
她暗叹口气,这样复杂的局面,是以前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的。
太阳透过树冠洒下一片斑驳的阳光,清风徐来,地上光斑忽明忽灭。
“喂――”
冷不防地,一个声音自背后传来。郁竹一愣,驻足回头,不远的某棵大柳树下,一人双手抱臂,斜依树干,脸则隐在树影里。
有人似乎很喜欢这般神出鬼没。
“殿下,你好!”郁竹颔首施礼。
那人“唔”了声算是回应。
郁竹转身。这里也许还有个漂亮姑娘,也不能总是撞破他的好事。
身后脚步声响起,那人跟了上来。
郁竹不理他,他也不说话。
两人默默走了会,郁竹却有些憋不住了。他在自己这里碰了一次次壁,为何还要一次次投身而来?难道――他不甘心自己的失败?还是实在很闲?
于是,她眼望前方,道:“殿下,假如我是您,一定会去多留意丰乐楼,而不是到处闲逛。”
晏之原眉毛一挑,道:“丰乐楼的潘庭栋不是甚么好货,这个本皇子已知晓。”
郁竹瞥他一眼。
腰系长裙、肩裹纱罗的年轻姑娘,脚步轻缓,口吻亦是淡淡,将夜探丰乐楼的所见所闻讲述了一遍。
晏之原神色古怪。
“真不知说甚么好――”他道:“总之,一个不知深浅、胆大包天的丫头!”
打尽。”
“啊!”
晏之原忽然大叫一声,把郁竹吓了一跳。
那人毫无风度地对天伸了个大懒腰,道:“风和日丽的天气,如花似玉的美人,偏偏美人口中所出,是最最没情调的话!煞风景啊煞风景――”
郁竹摇头,加快了步伐。
晏之原笑嘻嘻地跟上来,道:
“本皇子有问题要问你。”
“甚么?”郁竹脚步不停。
“那天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真醉如何?假醉又如何?”郁竹头也不回。
“还有――本皇子好心好意送你回去,你怎么恩将仇报来挠本皇子的脸,嗯――跟头大花猫似的!”
“因为你――”
郁竹蓦然停步,转过头来。
晏之原摆着张似笑非笑的脸,瞅着她。
她硬生生将“图谋不轨”四字咽了回去。
她明白了一件事。
这人向来不可理喻,今天摆明了是来没事找事的,自己若认真和他理论,两人只会越来越夹缠不清。
郁竹不发一言,转身即走,只求快快甩脱他。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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