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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纪。多么从容啊,是那样文采洋溢。多么和乐啊,别人善美他乐意。多么忧虑啊,别人有错他焦急。如果这样,就至善至美,就可以称之为圣人了。
诗家真趣 禅教玄机
一字不识而有诗意者,得诗家真趣;一偈不参而有禅味者,悟禅教玄机。
偈:是梵语偈陀的音译,意译为颂的意思,每偈约四句,用来颂扬佛的功德或申明佛的教义。
禅:禅是梵语禅那的音译,也叫禅定。意译是静虑,而静就是定,虑就是慧,定慧均等为禅那。
玄机:道家语,指深奥不可测的灵机。
一个字不识的人说起话来却充满诗意,这种人才算得到诗人真正情趣;一个一偈也不研究的人说起话来却充满禅机,这种人才算是真正领悟了禅宗高深的佛理。
荀子说:认识了道,不仅能明察,而且还能实行,这才是真正体会了道。这就是说,对事物的认识和掌握,不能仅仅停留在思想认识上,更重要的在于去实行,并在实行中更深刻地体会事物所隐藏的道理。荀子还讲,行之,明也,也就是说,人的知识和能力只有在实行中能真正表现出来,也只在实行中才能真正弄懂事物的道理。唐代画家戴嵩,以善画牛而著名,与韩干画马并称“韩马戴牛”,即使如此,由于他观察不细致,也不免有疏忽的地方。蜀中有姓杜的隐士,好书画,收藏有许多珍品。他特别喜爱戴嵩一幅《牛》图,锦囊玉轴,随身携带,不时品玩。一天,隐士将收藏品拿出来晾晒,一牧童见到这幅《牛》图,不觉抚掌大笑。隐士问其原因,牧童答道:“此画为斗牛,斗牛时力在角,尾搐入两股之间;而这牛竟翘尾而斗,大错了。”隐士听罢觉得有理,也跟着笑了。
古人云:“酒有别肠,诗有别人。”虽然书本知识是人们的精神食粮,然而,大自然给人陶冶灵性,都是超越书本的大智大慧。《庄子·知北游》中说:“再说博读经典的人不一定懂得真正的道理,善于辩论的人不一定就格外聪明,圣人因而断然割弃上述种种做法。至于增多了却不像是更加增加,减少了却不像是有所减少,那便是圣人所要持守的东西。深邃莫测呀它像大海一样,高大神奇呀它没有终结也没有开始,万物的运动全在它的范围之内,而且从不曾缺少什么。那么,世俗君子所谈论的大道,恐怕都是些皮毛啊!万物全都从它那里获取生命的资助,而且从不匮乏,这恐怕就是道啊!”
一日,奕堂和尚闻寺内晨钟宏亮、清脆,顿觉心爽,便召侍僧入禅房,问敲钟者是什么人。侍僧回话说敲钟者是一个新入寺的小沙弥。于是和尚把沙弥唤来,对他说:“钟声告诉我你若有所思,钟越敲越响音色越清,是难得一闻的声音啊!”于是小沙弥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心得。只是我记起以前的尊师教诲过我,敲钟时要视钟为佛,小心谨慎,所以我敬钟为佛,边虔诚地礼拜边敲响它!”和尚暗许小沙弥的心机,训诫道:“终生处万事,勿忘今朝心。”无意地看,无心地听,此中即有禅。这位小沙弥后来成了一名德高望重的禅师。
心无物欲 坐有琴书
心无物欲,即是秋空霁海;座有琴书,便成石室丹丘。
石室:本指珍藏贵重物品或书籍的地方。此引申为神仙居住的地方。
丹丘:此处指仙人所居的地方。
一个人心中没有物欲,他的胸怀就会像秋天的碧空和平静的大海那样开朗;一个人闲居无事有琴书陪伴消遣,生活就像神仙一般逍遥自在。
《庄子·外物》中有段话倒是耐人寻味,也不知明代的洪应明的心思和先秦时的庄周先生是如何沟通的。听吧,庄周先生说:“眼睛敏锐叫做明,耳朵灵敏叫做聪,鼻子灵敏叫做膻,口感灵敏叫做甘,心灵透彻叫做智,聪明贯达叫做德。大凡道德总不希望有所壅塞,壅塞就会出现梗阻,梗阻而不能排除就会出现相互践踏,相互践踏那么各种祸害就会随之而起。物类有知觉靠的是气息,假如气息不盛,那么绝不是自然禀赋的过失。自然的真性贯穿万物,日夜不停,可是人们却反而堵塞自身的孔窍。腹腔中有许多空旷之处因而能容受五脏怀藏胎儿,内心虚空便会没有拘系地顺应自然而游乐。屋里没有虚空感,婆媳之间就会争吵不休;内心不能虚空而且游心于自然,那么六种官能就会出现纷扰。森林与山丘之所以适宜于人,也是因为人们内心促狭、心神不爽。”
长沙和尚一日在山中小径上信然漫步,兴致盎然。回到寺院门前时,首座问道:“师父,你到哪里去了?”长沙答道:“到山里散步去了。”首座又问:“去到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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