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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累得慌了?”秦林疑惑地转头看初夏,后者的脸上闪过一阵慌乱,结结巴巴地摇头:“我就不去了,你见了他们就说我很好,让他们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告诉他,该退下来的时候就退下来吧,他也不是年富力强的当年了。那个,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再晚就买不到车票了。”
他抓住了她,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恼怒还是哭笑不得,说出来的话简直是咬牙切齿:“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都已经来了,你的父亲刚刚从鬼门关里捡回一条命来,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你打算就这样一走了之?”
护士小姐奇怪地看着他们,有挂着听诊器的医生到护士站拿病历,见状皱眉:“病房里不要大声喧哗,有什么事可以去外面说。”抬头问护士,“那个28床的家属呢,他们一到就叫他们去医生办公室,我等着跟他们谈话。”
小护士呶呶嘴,指了指初夏:“好像就是她。”
医生眼睛一亮,唇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奇异弧度:“你可算来了,这老爷子都住了半个多月,我总算见到了他的家属。”
她张开嘴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开口道歉:“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爸爸,现在怎么样?”
“不是太好。”医生做了个“请”的姿势,带他们进了办公室,客气地请他们坐下,“你父亲肾衰竭已经发展到了尿毒症期,现在透析只能缓解病情的发展,想要提高生活质量,目前最好的方法还是换肾。”
医生还说了很多,但那些复杂的专业名词任医生如何试图深入浅出地解释她都听不懂,她的脑子成了一团浆糊,所有的话陷在里头,被模糊的面目全非。医生还在尽心尽力地用图表用手势向她说明现在的情况,可是她迷茫的眼神宣告了医生在做无用功。医生终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放弃了做进一步努力,他在心里嘀咕,难不成那个倪老爷子在吹牛?眼前这位小姐怎么看也不像名校硕士毕业留校任教的高材生。
秦林先察觉到了初夏的失态,悄悄握住了她的手:“初夏,你还好吧,先别着急,我们去看一看你爸爸。”转头俨然成了这个家庭的支柱,“医生,她现在情绪有点儿激动,等我们看完了病人,再来找你商量好吗?”
可惜不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啊,昨天忙,忘了更新阿姨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眼中有星光点点,是人间的温暖色。病房里多出来的人让她有一瞬的慌张,三十多岁的女人站了起来,不知所措地看着丈夫前妻留下来的女儿。她几乎很少有机会跟初夏正面接触,上一次见她还是个二十挂零的小姑娘,满脸的青春和朝气,和她身边的男孩子说说笑笑消失在街角。这一次,站在自己面前的,已经是一位成熟干练的职业女性,这样的女子,让她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她还是鼓足了勇气,搬起生硬的笑容跟来人打招呼:“初夏,你来了。”
初夏没有说话,越过她,走到父亲的病床边,床上的老人正在安睡,原来父亲已经老成了这样,病痛的折磨和膝下无子的孤单让这个原本高大硬朗的汉子过早地苍老了下去。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父亲的头发,稀疏花白的头发,带着老骥伏枥的悲凉。她抬起头,看了眼自己的后妈,突然开口:“辛苦你了,阿姨。”
阿姨张了张口,连连摆手:“不客气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她忽然有点儿伤感,血缘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玄妙的东西,看着他们父女见面,她蓦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那个,那种情绪突如其来,让她生出心痛,原来自己始终不曾真正融入这个家庭。她正感慨横生时,初夏又接着说:“阿姨,对不起,因为我的缘故,让您伤心了。其实过去种种,无论谁是谁非,都已经是过眼云烟,倘若要说怨恨,唯一有权利怨恨你的人是我的母亲,既然她都没有对你说出怨怼的话,那么我就更加没有立场去说些什么了。谢谢你这些年一直照顾我的父亲,让你受累了。别人都看你是处长夫人,人前光鲜;不过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也很不容易。”
父亲的新妻双手捂住眼睛,默默地流泪,她也老了,当年那个在丈夫原配面前趾高气昂青春无敌的小姑娘脸上也被如刀的岁月割出了深深的法令纹。生活是最好的老师,她成长为了丈夫的贤内助,然后成为他最巩固的大后方,登堂入室,挟天子以令诸侯,成功地登堂入室。可惜生活不是童话,简爱尚且得接受罗杰斯特先生双目失明,财产损失过半的现实;何况是她。她失去了自己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孩子,莫名其妙的大出血,她只能切掉子宫保住性命。现实的重重一击反而让她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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