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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的。
他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那么用力,以至于我有点疼,他恶狠狠的看着我,像要将我吞下去一样:“我不会让埃及抢走你,哪怕他们打败了巴比伦!只要巴比伦还剩下一个男人,你就会与我巴比伦同在!”他忽然紧紧的拥抱我,声音一下子低下来,却恰恰好就在我的耳边,一下一下的撞在我的耳膜上:“王姐,你是我……我巴比伦的神祭司,你不会离开我,也不会离开巴比伦的。”
有一种难言的感动和力量从我心底涌起,我的嘴唇在一瞬间上勾。
我偏了偏头,在他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低声道:“是的,我会看着你成为一个合格的巴比伦王,我亲爱的弟弟。”
他却猛然推开我,脸涨得通红,在我惊诧的目光中,他忽然抓起衣物往身上一披,飞快的跑了出去,只留下一句:“王姐你放心——”
我愣了一会儿,难以抑制的笑起来,不得不扶住墙才能站稳。
看!我刚刚还为他的王者之气佩服,他立刻就变成了一个惊慌失措的孩子!不过,这样也好,我不希望这个孩子因为成为王而失去身上属于孩子的纯真。
我笑够了,才问塔伊:“伊尔斯好些了吗?”
我还是没能让生命力顽强的伊尔斯自生自灭,不过,我也没那么傻还去找祭司来为他医治,只让宫奴找些药来给他上了,好不好得了就要看他了。毕竟,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而如今的医学还太落后,只要来个伤口感染就能夺走一个强壮成年人的命。
“他应该没事了。”塔伊对伊尔斯的印象看样子不太好,她很少这样没礼貌的称呼谁。不过我对伊尔斯的印象也不见得多好就是了。但是,这个伊尔斯的生命可真是太顽强了!小强也不一定赶得上他!受了那么重的伤……
我想起那只猫爪,觉得有些反胃,不禁按住小腹。
塔伊立刻注意到,扶着我上床,又为我放下纱帐:“殿下是不是还想见一见那个伊尔斯?”
我抬起头,看到塔伊眼里期待的光,忽然想起伊尔斯那一身的伤,如果这么搬来搬去……
塔伊你好邪恶!
于是,我表情一点都不邪恶的点了点头,塔伊立刻退了出去。
房间里很安静,太阳的余晖从很大的窗口射进来,红橙色的,铺了一地,像一层朦胧的薄纱。我靠在床边看着这片完全陌生的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我的叹息刚刚过了一半,猛然,一道凌厉的风从耳边擦来,我来不及惊呼、来不及逃跑,只能往后一仰,砰的一声从床上滚了下来,才看到眼前竟是一个蒙着脸的强壮男人。
我倒抽了一口气,循着空隙大呼:“来人!侍卫!抓刺客——”随手抓起一张凳子档上去,这才免了被一刀两半的危险。
我转身就跑,却远敌不过他的速度,更何况这一身委地的纱衣实在碍事,我才跑出没几步,就觉衣角一重,被人踩了个正着,恰好这时,剑又刺来,我干脆倒地一滚,就听嘶啦一声,纱衣被扯成了两截。
我闷哼一声,就觉臂上一痛,抬手按住仍旧连连打滚,直滚出了地毯边沿,才猛的一扯地毯——那刺客低呼一声,身子一歪,踉跄了两下,恰好这时,侍卫们终于冲了进来,乒乒乓乓一阵,可惜那人边打边退,一直退到窗口,就这么纵身一跳,咚的一声,便消失了——这是王宫二楼!可惜,绕殿而过的便是巴比伦河,它还有个更著名的名字,叫幼发拉底河,最后注入波斯湾。即使不是学历史的,我也知道。
王宫外喧闹起来,显然是许多侍卫正在寻找刺客,门口猛的一声大喝,却是刚刚才离去的艾鲁克气急败坏的冲进来,那些侍卫们顿时哗啦啦的跪了一地。
“居然让王姐被人行刺,这些侍卫都是死罪!”
侍卫们伏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艾鲁克长袍一挥裹在我的身上,将我抱在怀中。我紧紧的握着艾鲁克的手,才发现自己满手都是血。
艾鲁克果然再次被我一手的血刺激到了,拔出腰上的宝剑唰的一下架在了离得最近的倒霉侍卫脖子上,森冷的杀气从他身上倾泻而出。
我紧紧的握着艾鲁克的手,我的手在不断的颤抖,我分不清到底是手在抖还是我整个身体都在抖。我只知道,我生长在一个平和的年代,哪怕小时候在孤儿院里受尽欺负也从来没如此直接的面临过死亡。刚才情急之间还不觉得,现在回想起来,那种剑锋擦过身体的感觉、刺入手臂的感觉才一点点的明晰起来,让我呼吸不能,后怕非常。
我抓着艾鲁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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