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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偷偷从窗户里溜出来的?”
年糕小姑娘眼睛瞪得跟葡萄似的。
苏乱锦朝她招招手,年糕小姑娘迟疑了一下,还是顺从的猫着步子跑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从窗户里溜出来的,我的房间在二层阁楼上,阿爹和濂哥哥都还不知道我会爬树,以为让我住的高点就能安分点,哼。”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小时候也干过这样的事儿,或者我也有个你这么大年纪的妹妹。”
“我听烧饭的月婆婆说,我们家出了个妖怪,就躲在绣园,马上就要吃掉我母妃了。我得守着我母妃,不能让妖怪吃了。”
“看不出你一个小姑娘还挺勇敢的。”
年糕小姑娘从怀里抽出一个细长的东西,威风凛凛的说:“我可是有准备的!妖怪要是赶来,我就用这个砍了他。”
苏乱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以为是什么凶器呢,结果只是一柄旧笛子。年糕小姑娘被她一阵耻笑,脸上一红,嗔怒。苏乱锦一想,咱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吧,于是颇为大度的拿出那把结了铁锈的匕首和她交换。小姑娘年纪小,估计还没握过匕首,兴奋的不得了。
绿色的纱帐从窗户里被一阵风吹了出来,扫过苏乱进的脸颊。
窗户没关么?苏乱锦不禁回头看去。只见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亮起了灯火,轻纱上映出一个人摇曳的身影。
年糕小姑娘煞有介事的嘘了一声,悄然说道:“定是你声音太大吵着我母妃了,不许吱声。”
苏乱锦哭笑不得,是谁刚才得了一把匕首就乐不可支兴奋不已啊。
不知是不是那灯心晃了一下,灯光忽明忽暗的,绿色的纱帐上的重影也一瞬间变得狰狞。苏乱锦眨了眨眼,再看时又觉得没什么异常,还是个体态丰盈的妇人的剪影。她刚准备凑在门缝里看看,那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少妇摸样的女人走了出来,凌乱的发丝上插着一只翡翠的玉钗,神态恍惚。她指着苏乱锦和年糕小姑娘,声音生硬无比的质问道:“怎么会有两个人,你们两个谁是洪武二十年生的。”
“我”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苏乱锦和年糕小姑娘大眼对小眼。
“你别装嫩啦,你看起来就跟濂哥哥一样老,怎么可能跟我同年出生。”
“我想问,现在是洪武几年了?”苏乱锦虽然记忆全没了,但生辰八字是神棍掌柜乱羽掐着指头算的,绝对品质保证。年糕小姑娘那表情也完全不像是说谎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回到了过去……
那少妇歪着头沉思着,只是她那动作落在苏乱锦眼里就好像头上有什么东西沉得抬不起头一样,在沉一点的话,那少妇的脑袋会不会就这样咕噜咕噜滚下来呢……
“既然如此,你们两个就一起死吧……”少妇一抬头,两眼无神的白色眼眶瞬间变成血红血红的。她笼袖一甩,一道白光朝着苏乱锦和年糕小姑娘就打了过来。
苏乱锦慌忙之中拽着年糕小姑娘往后一个踉跄,那白光似的袖口钉在了地上,地上猛的一震,苏乱锦顺着楼梯滚了下去,差点滚到荷塘里。
年糕小姑娘这才恍然惊醒,尖叫道:“有妖怪啊……抓妖怪……”
绣园里顿时四面妖风阵阵,丝丝寒风切入其中。那少妇此刻一阵狞笑,往前又走了几步,扬起袖子又是一个杀招。
苏乱锦方才已经被震的眼前一黑,身上虚软无力,但眼见着躲闪不及的年糕姑娘就要被妖怪的袖子扫到,不知哪里又来了力气,强走了几步,一把推开那年糕姑娘,自个撞上了那诡怪的水袖。月白色的袖口在月光的照射下像是一条碗口粗的大蛇。那大蛇极为灵敏的缠上苏乱锦的腰肢,紧的她一阵气闷,一口腥气从嗓子眼里喷涌而出。
此刻那妖怪的另一只袖子也飞舞起来,年糕姑娘高声哭喊着边躲边晃动着匕首。就在那妖怪触手一般的袖子快要掐住年糕姑娘纤细的脖颈时,一道剑花刺来。
翻身而来的年轻少年手执一柄寒光瑟瑟的宝剑,身形一晃便是一串交叠着的剑势接踵而至,在黑夜中交织出一道银色的保护网,向护住幼仔的母鹰一样将年糕姑娘护在身后。
被妖怪拉扯着身体微微卷曲的苏乱锦,在看见朱濂的一瞬间眼眸一亮,呕出一口血来,张了张嘴,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发出求救的信号。
救我,救我,濂哥哥。
朱濂刚刚用剑砍断的衣袖,不消片刻那地上的碎衣屑就又恢复如初,气势汹汹的攻来。他片刻也不敢懈怠,根本没注意到已经奄奄一息的苏乱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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