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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以前的事给想起来了,况且这么大个镖局总有能睡觉的地方。
于是乌龙从东厢开始闲逛,穿过回廊来到后院校场,这校场两边零零总总的刀剑枪棍放了满满两排,压货的伙计们三三两两在一起练武切磋,乌龙从每天与小丫鬟的闲聊中得出,自己是会武功的,而且据说还挺不错的,但是看到这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舞刀弄枪的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便绕过他们径直往外走。
出了校场就是镖局的仓库,镖局刚出过大事,赔了钱两折了镖师,所以最近马镖头都还没有接货,仓库空空荡荡也没有个人把守,但是仓库阴冷,不适合打盹睡觉,于是乌龙从另一边的回廊直穿回到西厢。
马氏镖局格局规整,东西厢是完全对称的,西厢的房间和东厢是完全一一对应的,东厢住的全是镖头镖师和压货的伙计,西厢接近仓库校场的房间住的是一些下人,靠近前厅住的就是账房和管事等一些不会随镖队出行的行事,并且还准备了两间客房,走过客房,乌龙刚要迈进偏厅,却被一扇房门吸引了。
在东厢相对应的房间,是马镖头的书房,平时应该都是南宫先生在其中研究行镖路线,与马镖头讨论押镖事宜的,那西厢的这个房间又是做什么的?
乌龙伸手去推,房门居然没有上锁,他便顺势走入房间,这房间不大,却清冷寂寥的很,靠墙放着一排八宝玲珑格,靠窗的地方摆着一张茶台。
当今东虞,皇帝爱茶自然达官显贵皆以茶为贵,不论地位高低,家中都会设一方茶台,这镖局虽然大多都是武人,但毕竟也是开门迎客做生意的,有个茶室与客人聊天谈话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乌龙身体快过大脑,已经站在了玲珑宝格前,他拿起第一个木罐打开,用手抓了些茶叶放在掌心,二叶一芽的碧螺春,复又倒回去,拿起第二个木盒,熟普洱七子饼,复又把盒盖关上,又从第三个木罐中取出一些茶叶,绿叶红镶边的武夷岩茶,乌龙凑近一些观其形闻其味,这茶并非最好的正岩特贡,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外岩大红袍。
乌龙将大红袍带到茶台前,左右张望了一下,青瓷盖碗,白胚茶海,紫砂小壶,他一一拿起,却又逐个放下,乌龙脑中空空如也,但有些熟悉的东西却像是已经刻进了骨子里,融入了血液中,他在茶台边的藏物格中发现一只甜橘大小的紫砂茶壶,心中一动将其拿出放在茶台之上,又选了一套邢窑白瓷浅碗茶具一一摆开。
脚边红泥小炉中居然还存了一些碳木,乌龙从院中水井边打来一壶井水,生火煮水,等待水沸的这段时间乌龙又将茶台看了一圈,在茶台的角落处放着一只小茶宠,他伸手拿来,是一只紫砂塑的佛手托福猪的造型,柔荑素手托着一只双眼微闭厚唇嘟嘟的小猪。这间茶室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泡过茶了,茶宠长时间没有浸润有些暗淡无神。
马镖头今天接了一单小生意,虽然青铜器被劫了,南宫仍旧不省人事,但这镖局这么多的人还是得养活,他本意是想多照顾段时间南宫,多找些大夫,看能不能有些起色,但这单生意不过是从白帝城运些茶叶去给蜀中小县的县衙老爷,危险度低赚得又多,马镖头心动下接了这个镖。
如今没有南宫先生参详,马镖头只能来寻冯惜,镖局刚受重创,这次的镖再容易,也需认真对待。
刚走到冯惜的房门口,就看到房间里尘土飞扬,马镖头用手散开一些灰尘,“冯惜呢?”
房间里的小丫鬟正在很认真的大扫除,听到镖头声音,停下手中动作,“哦,二当家出门去了。”
马镖头知道冯惜向来爱玩,在江湖上也结交了不少三教九流的狐朋狗友,想是又出门寻乐子去了,于是行到正厅,拦住一个正在扫地的下人,“冯惜出门多久了?”
那下人莫名其妙抬起头,“回镖头,二当家没有出过门呀。”
这下马镖头也懵了,小丫鬟说出去了,扫门的说没出门,莫不是冯惜还在镖局里瞎转悠?他又依稀想起上次顾冯惜因为南宫的事生闷气,将书房中南宫最喜欢的那块歙砚给砸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保不齐他口中称自己失忆,又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马镖头起身往书房行去,却见书房房门紧闭,推门而入空无一人,文房四宝经史子集都安安静静整整齐齐摆放着,他走到书案前,执起那支自一月前就静静躺在案台上的狼毫笔,眼露哀伤,马镖头似是已经有所感悟,南宫可能这一辈子就要这样沉睡下去,他呆呆拿着笔,脑海中尽是两人跨马并肩,执手山巅,笑谈江湖的意气奋发,又回想起南宫温润双眸,似含星带月驻望着自己的柔情摸样,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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