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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有点古怪,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说道:“这是一个很不好回答的问题,我不是法学专家,但作为一个商人,我可以谈点看法,为什么会有行贿者?首先是有受贿者,现在办什么事情,都需要请请客送送礼,这已成为一种风气,也可以说成为当今的一种游戏规则,如果一个人不遵守这一游戏规则,办事情就会遇到很多障碍。其实,行贿者在这一风气或游戏规则中是受害者,这些受害者为什么愿意拿钱向他人行贿?不知你们听说过这么一句话没有:人啊,一是用针刺自己的肉很痛;二是从自己口袋里掏钱给人很心痛。没有一个企业经营者愿意主动将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拿出来行贿给他人的,他要是忍痛这么做了,正是因为对方手中掌握了可以对资源进行配置的大权,通过行贿换取权力的支持后,他便可以获得更大的利益。我这个人可以说是一个受害者,每次我在给别人送钱去时,我就在想还会有下一次吗?”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行贿的?”
“刚才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你向一些什么人行过贿?”常富波终于问到了实处。
“这和你们审理我的抢劫杀人案有什么关系?”
“那你要我们来干什么?你抢劫杀人案我们在开庭时会让你说一个够的,现在我们来找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梅雨媚觉得蒋红兵在戏耍他们,心中不禁有点烦了。
“法官同志,你要沉得住气,什么事都急不得,不是有句俗话,叫什么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吗?我在这方面就吃过亏,如果我不心急也不会坐在这里,但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后悔,今天我不坐在这里,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我还会到这儿来。我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证明一个道理:我的明劫与那些病态的人的暗劫究竟有什么区别。”
“蒋红兵,你别扯远了,你开始给我们讲了一个小故事,那故事很精彩,但我没弄明白,你的故事将会说明一个什么问题,我想是不是这样的,你投入很多,但你却没有收获,那些你所讲的病态的官员不懂得怎么回报你,于是,你便开始了报复社会,想证明你想证明的什么明劫与暗劫有什么不同,我想问问,你尝试了一个什么结果?体味出了什么?”常富波抽出一支烟,问蒋红兵抽不抽,蒋红兵摆摆手,说烟的档次太低,常富波听了,笑笑,自己点燃,美滋滋地抽了一口。
“没有体味出什么,但让我更感觉空虚。说句实话,我并不想要别人真正回报什么,我也不乞求别人的回报,但我这个人讲感情。我进监后,除了我的二姐、二姐夫他们来探望过外,其他人没来过,特别是那些得到过很大利益的人似乎忘记了我这个人,他们都希望我早点离开这个世界。我现在想通了,不再乞求他们来探望了。我记得有一位官员在北京开会时病了,我听说后,专程进京去看他,他很感动。我是第一个从德沙赶过去看他的人,我与他的关系可以说是生死之交。他都没有来探望,哪怕找一个什么借口来看看。我的案子与他无关,他却不敢来,而躲得远远的。我恨他,恨那些受过恩惠而又忘恩负义的人,我是罪该千死,但他们?他们比我更狠,他们是罪该万死!”
“你既然那么恨他们,为什么又总是遮遮掩掩的?怕他们?”
“我怕他们?”蒋红兵冷笑了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不是我怕他们,而是他们怕我。”
“蒋红兵,作为一个男子汉,既然敢为,为什么不敢说?我问你,受你恩惠的人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来看你?我想了很久,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怕你,为什么不怕你?是因为你手中没有他们的证据,你求我,给我送了钱,是一对一的事,可以说神不知鬼不觉的,你说给我送了多少多少银子,谁相信你?你现在是囚徒,为了保命,你便以你曾为一集团的董事长之便利乱咬人,无非是为了减轻罪责,你说是不是,如果你真有可以立功的东西,你怎么不在公安机关和检察机关审讯你的时候说呢?你现在害怕了,到了监房,才明白什么是自由的可贵,于是想方设法设计出这些或那些准备立功的事情。”常富波本来还想说下去,但看到蒋红兵气歪了嘴,心里很是痛快,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要狠狠地刺激他,他与陈仁辛、梅雨媚坐在一起认真研究过,认为蒋红兵身上必定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吐露,他既然敢以身试法做出抢劫杀人案,就应该没打算活下去。但看到那些受了他恩惠的人都似乎忘记了他,他的病态的心发生了倾斜,他就是在死之前也要咬几个贪官出来。
常富波的话果然起了作用,蒋红兵将杯中咖啡一饮而尽后,将茶杯狠狠地掷在他面前的小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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