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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可惜生错了地方,挡了他的路,命中注定不会有好结局。
满城缟素,只有一人例外──秦越溪。那个皇帝和他有什麽关系?他要服丧,也只为母亲。萧雁南曾命人送来丧服,见他不理,也就不加勉强,反正他只在府里头,外人不会见到。
这时萧雁南已经入主皇宫,一则主持萧煜丧事,二则处理朝政大事。但每日夜里总会悄悄回到摄政王府,陪著秦越溪。
只是陪著,自重逢之後,任他百般呵护,秦越溪都只冷漠以对,连话也不曾和他说过一句。萧雁南渐渐也就不再说话,只是每日安然陪在他身边。
但秦越溪也没有提出要走。
萧雁南知道他是想离开的,但既然秦越溪不说,他自然不提。秦越溪便是说出来,他也绝不会答应。到了这时,他怎肯再放手?
这一日秦越溪却终於走出了王府,在王府一众侍卫陪同下,去往位於宁京南面的大启第一观──明德观,此时游鸿道人已经入主明德观,成为大启第一观的观主,只待萧雁南登基,便会受封国师之位,统领大启道教。
秦越溪原本并不想去见他,但想得许久,心里无数疑问,除此人和萧雁南之外,只怕再无人可以解答,萧雁南他不会去问,因为知道萧雁南不会告诉他,虽然知道此人多半也不会说,可是好歹总要去问上一问。
但他刚刚走出王府不久,便突生变故。利箭如雨,自一侧的酒楼上向他射来。
但这样的突袭却未奏效,他身边众多侍卫竟似早有防备,刀剑齐出,将他四周护得密不透风,跟著数十人忽然自四下里冒出,直向酒楼上奔去。随即里面便传来了打斗之声。
没过片刻,蹄声得得,大队兵马赶到,将酒楼围得水泄不通。
秦越溪不理周围人等的拦阻,径自迈步上了酒楼,里面打斗正酣,对方为首之人,正是秦越笙!他留了胡子,又黑瘦许多,形貌大改,但秦越溪又怎会认他不出?
为首的侍卫喝道:“王爷有令,格杀勿论!”
秦越笙骂了一声,拼命挥舞手中长枪,直向秦越溪奔来。他知已经无力回天,但事到如今,除了将命拼在这里,再无他法。
他脱逃之後,人人都道他已远远逃走,他偏偏就留在这里,暗中寻机下手。反正已无东山再起之机,一家人死得只剩了他一个,活著又有什麽意思?要报仇,只有这一条路。
他第一个要杀的,本是萧雁南,但这段时日他躲在此处守了许久,萧雁南身边戒备森严,只是无处下手,今日终於见到秦越溪出来,父亲死在他手,他对秦越溪的痛恨不亚於萧雁南,当下心一横,便直接出了手,谁知萧雁南原来一早就算准了他的动向,早已命人做了准备。
一直一声不响的秦越溪却忽然道:“抓活的!”
秦越笙等人很快就被拿下。秦越溪没有再去明德观,而是直接命人回府,他想知道的答案,这个人,一样可以告诉他。
但一行人刚回到王府,他还没来得及询问,收到消息的萧雁南便赶回来了。听侍卫禀报了事情经过,点点头,问秦越溪道:“你要如何处置他?”
秦越溪不答。
萧雁南柔声道:“就交给你处置罢,你爱杀就杀,想放了呢,那也由得你,如何?”他的本意自然是要斩草除根,但既然秦越溪说是要抓活的,想必是想手下留情了。他暗想他所有亲人都已死了,这个哥哥,虽然是同父异母,又向来不和的,但毕竟已是他在这世上的唯一亲人了。
秦越溪点头。
虽然他仍然没有说话,毕竟是有了回应,萧雁南已经很是欢喜。
第二日秦越溪在地牢里见到了秦越笙。
狱卒人等施礼过後便遵命悉数退下了,并不要求著人看守,王爷既然说了交给秦越溪处置,那麽他便是直接放人也无妨。
秦越溪第一句问的是:“为何造反?”
为何造反?秦越笙呸了一声:“装什麽蒜?你和萧雁南这奸贼一起,难道不知道就是他逼得我秦家造的反?”
是麽?秦越溪的拳头,慢慢握紧。
秦越笙咬牙切齿地看著他,好一阵,冷笑一声:“不过你大概想不到,萧雁南逼反了我秦家,却害死了你娘那个贱人!真是报应!”
啪!秦越溪一个耳光重重摔在他脸上。
秦越笙大骂:“贱人生贱种!你娘不要脸,生个儿子更加不要脸,巴巴地送上门去给人家睡……”
只听得啪啪连声。秦越溪并不回嘴,却是他骂一声,便甩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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