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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雨无奈地翻白眼:“你演穷摇剧是吧,哪儿有这么多为什么?这个问题等你当了校长再来讨论,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选课,这次选修有灭绝师太的课,如果别的老师那儿满了的话,我们就只能当师太的徒弟了,你们想吗?”
我们一致惊恐摇头,这下问题严重了。灭绝师太乃我们管理学院的一大镇山宝,每堂课的缺席率基本为0%,学期成绩通过率总是在30%以内徘徊,征战灭绝无人还,从来挂科埋白骨,总之死在她手下的有为青年数不胜数。
所以这上选修课也有学问,首先要打听清楚任课老师上课会不会经常点名,期末考核把关严不严再下决定。不知道听哪位先贤说的,挂了考试课,是天做孽犹可恕;挂了选修课,是自作孽不可活。
于是我们开始四处搜集各个老师的业务资料,争取早日逃离师太的无敌魔掌。
可是在这么分秒必争的关键时刻,我忽感肚子一阵绞痛,想起今天中午讹了刘十八请我免费海吃了一顿香辣水煮鱼,估计塞得太猛膀胱膨胀,现在发作了,我挥挥小手说:“待会你们选课的时候顺便帮我选一下,我得去厕所宣泄我的郁闷我的孤苦。后果是被她们狠心地T了出去。
后来肖雨和谢芳菲皆夫唱妇随和男友选了他们同系导师的课,而付青岩因为是建筑系大五不用上选修,蝶飞落了单,帮我一起报了老王的课。很无奈吧,女人有了男人以后,闺蜜总是悲催的沦为第二选择。就这样,我与人生中一次最重要的选择失之交臂,一直到很久的后来,每每想起这次选修我都只能悔恨地叹一句,一切皆是猿粪哪!
周日早上,“死了都要爱”这首曲子在狭窄的寝室缭绕不去,也可以翻译成——死了都要接电话。
我晕乎乎迷糊糊地看了下时间,才九点五十五。买糕的,这个点数起床真的是要人命,我咕哝地接起来:“爱卿,何故扰哀家清梦?”
“你还有十分钟,赶紧给我起床,速到阶八!”蝶飞的声音媲美狮子吼,“老王的老婆昨晚生了儿子所以跟学校请了大假,听说换薛师叔顶上!你赶紧来,我也正从自习室赶去!”
我昏睡的脑细胞顿时清醒:“OK!我马上就到!”
当初选老王就是因为他是出名的老好人,只要做得不太过分基本百分百的通过。而薛师叔就不同了,顾名思义,他乃灭绝师太的师弟,一招一式尽得老尼真传,生平最痛恨迟到和逃课,更杯具的是他是红楼梦发烧友,连带地清楚地认得山寨林妹妹名字的我的这张圆脸蛋儿,这下连找人代点都不行啊。
晓得了不?名字太古风也是个祸害!
我恨不得化身为咸蛋超人会飞天,连滚带爬地扑去阶梯教室,只是还没到教学楼门口就听见那雄浑有力如同催命符的电铃声,我的心拨凉拨凉的,难道就连上帝都抛弃了我?不要啊,薛师叔好残忍的啊……
人们在危难当前总是能表现出其大无畏的精神,甚至会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寂寞之于爬墙,上课之于爬窗。
我曾在食堂听一个师兄说起他的丰功伟绩,就是趁薛师叔不注意的时候从梯教后面的落地小窗口爬进去,侥幸逃过了一劫。不过很明显我一时大意忽略了人家师兄那牙签般苗条的身材,只好一边在那方寸之口拼死拼活地卡着,一边悔恨昨晚看电影时不该吃那么多膨化食品,现在把身体膨胀得坏大事了。
突然有好心人拉了我一把,我得以顺利地爬进来。我低下头拍着裤子上的灰,还不忘道谢:“谢谢你了。”
“不用谢,举手之劳。”恩人的声音稍显清冷,却感觉非常熟悉,隐隐的,我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在抬头的那一刻,我的面部表情呈现龟裂状,“妖孽”二字差点脱口而出,怎、怎么他在这里?
更可悲的是我发现全班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的身上,一致上演指定动作——笑不拢嘴。
果然,每次见他总没有好事发生,现在这情况是不是叫做冤家路窄?
他幽深黑亮的眼睛瞥了我一眼,然后不疾不徐地走到讲台前,语气蕴着笑意:“嗯……这位同学欢迎我的方式很特别很有创意,看来大家都很热情地赶来上我的课,竟然连爬窗都在所不惜,我深感荣幸。”他说罢还鼓舞性地拍拍手,然后整个梯教都笼罩在掌声之下,我再次成功的娱乐了大众。
咦咦咦,怎么会是他任代课老师?不是换了薛师叔吗?
我羞愤地掩面哀嚎:“完了,我的一世英名。”
胡蝶飞不了解这其中荡气回肠的恩怨情仇,只温和地拍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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