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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孙行者,料此是真。”司视魔道:“休管他真假,且捆起来,送入穴后,那八戒、沙僧自然认得。”众妖把两个假的捆入后穴。
只见八戒一见了哭道:“师父呵,你如何上那烂木桥梁,被妖捆入?”沙僧也哭将起来,只有比丘僧见了,微微笑道;“这个猴精,机变真巧。”
不匡比丘一笑,那司听魔即知,向众鲲魔道;“如今唐僧师徒已用计捉了,少若迟延,怕孙行者又生机变,我们如今且叫小妖们打点蒸笼,把这五个和尚蒸熟了,一则与孟浪老友报仇,一则与我们弟兄贺喜,得了经文,分他宝物。”只见司视魔道:“二弟,依我且到溪岸取了他经文来,再蒸他们作庆贺筵席不迟。”众妖道:“有理。’叫小妖紧闭了后穴,他六鲲连孟浪魔出了穴门。那里知行者隐着身在穴后备细听闻,想道:“此事如何作处?老孙欲待要在穴中救了八戒、沙僧,打斗起来,只怕妖魔众多,知道我在此,倘若上岸抢了经文,如今欲待要回到岸上保护着师父经文,又怕八戒、沙僧被捆在此没个帮手,怎敌妖魔之众?也罢,如今设个疑似机变,且把妖魔疑吓回穴,再作道理。”好行者,一个筋斗打到三藏面前,只见三藏坐在溪岸上手捏着数珠,口念着梵语,闭着双目,真个是:如如不妄动,一点个中存。
万怪从教天,谁侵不二门?
行者见三藏闭目静坐,不敢惊觉了师父,却又虑着妖魔齐来抢经,心下想道:“老孙幸喜会打个筋斗儿,来的快,料众妖将到,只得设个机变疑他。”乃拔下几根毫毛,依旧变了自己与八戒、沙僧,各人守着经担,手里都拿着几棒禅杖,他却隐着身站立在旁。那众妖魔一见,惊异起来说:“唐僧师徒已被我们计捉入穴,怎的又在此处?”逐香魔道:“我辨得出来。”望着唐僧一臭,但闻得:五体莹然洁白,六根清净馨香。
至诚不乱守中黄,正是真如和尚。
遂香魔把唐僧一嗅道:“此处的是真唐僧。”又把八戒沙僧一嗅,只闻得:半点芬芳不有,一团皮血腥臊。
明明五体上毫毛,便变僧人形貌。
逐香魔唤了道:“假的,假的。”众妖道:“既是假的,料无用处,且把真唐僧与经文抢去。”行者听得,急向唐僧耳边道:“师父,众妖来抢经捉你,你还闭目静坐。”不提防他三藏听了,只当不闻,越加谨密,把念头端正。那众妖魔见唐僧闭目不理,端坐自如,大家称赞道:“好和尚。”只见司视魔道:“众弟们,唐僧若是只闭目端坐在此,他待着有徒弟,我们不得他入穴,这经文也难抢夺。且把这假变的徒弟破了他假,他真无所恃,自然慌乱了他心神,我们乘好捉他入穴。”众妖说罢,一齐把假行者、八戒、沙僧举起棍棒打来,果是假变的,只好设疑妖魔,那里会斗?行者隐身在旁,不胜忿怒道:“无礼妖魔,敢藐视老孙法力!”乃掣下担包禅杖,现了原身,大喝一声:“孙祖宗在此,谁是真谁是假!”把禅杖挥开,直打众妖,众妖各举棍棒,在溪岸上战斗起来。这正是:六妖魔齐把心猿斗,老和尚还将意马攻。
却说孙行者与六鲲妖魔在溪岸上大战,三藏心肠恃着行者神通,依了行者前言,端正了念头,把持定了闭目静坐功夫,知妖魔可却,故此不惊心意;及听得行者大声喝怪,睁开两眼,只见众妖魔狰狞恶刹,行者独自一个抵敌,三藏便叫道:“悟空,抖擞精神,小心在意,那妖魔众多,好生恶刹。”行者听了,把身一抖,变的三头六臂,火眼金睛,众妖魔也个个变的异怪模样。三藏在旁看着,不觉的动了个畏惧之心道;“悟空,须是降服了几个,方才得免了魔害。你看他个个狰狞,你只一个怎生敌得他过?”行者听了道:“师父,莫要畏惧,看徒弟降服他。”乃拔下六根毫毛,变了六条索子,往空抛来,把六魔齐捆起来,慌得孟浪魔忙执棍敌着行者。那六魔方被索捆,微微笑道:“这个法力怎降得我等?”把身一挣,索子皆断,却个个口喷毒气,行者被他毒气一攻,不觉的败了阵,那手中禅杖乱了,被孟浪魔一棍打来,行者见事势不妥,一筋斗打在半空,这六魔见了笑道:“孙行者,你说会筋斗跑路,我弟兄比你更伶俐万分。”乃乘空直上,把行者一把拦腰抱入穴内。
行者被妖将绳捆吊起来,他忙把假变唐僧收复身上,只见八戒、沙僧不见了假唐僧,却吊着个真行者,说道:“大师兄,你会机变,今日怎也穷了?”行者道:“怕你老实也走不出去。”行者被六魔捆缚定了,把法身变大变小,那妖魔百计百能,不能得脱。行者看着比丘僧说道:“师兄,你如何也遭磨难?”比丘僧道:“悟空,我不该与灵虚子分了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