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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放在眼里,大臣们全看在眼里。朱允炆悒郁在心,又敢怒而不敢言,想到朱元璋百年后的局面,不寒而栗,事后朱允炆把黄子澄叫到东角门,向他问计。�
当时他已深知,未来皇位不好坐呀。诸王都是他的尊属、长辈,各拥重兵在外,所作所为多有不法,皇祖父在时,他们还会有所收敛,一旦不在,他该如何办才好呢?�
方孝孺称道皇上陛下太有远见了,风起于青〖XC;%97%97;XQ〗之末,早就料到今日局面了。�
齐泰问黄子澄:“你当时怎样回答的呢?”�
是朱允炆代答的,当时黄子澄说,这事不难处置,各王的护卫军士,仅够自卫,而朝廷 军卫,犬牙相制,到处都有。一旦有藩王造反,只需临六师征讨,都不堪一击。�
黄子澄当时还引了汉代的旧事,汉朝所封七国不谓不强,一旦造反,不得人心,最终还不是自取灭亡?这便是以大制小,以强制弱的道理。�
寥寥数语,却稳定了朱允炆的忧虑之心,朱允炆今天重提旧事,显然是认为到了这种地步了。�
齐泰并不满意黄子澄的回答,认为过于轻描淡写,所以听了后立即反问黄子澄,现在黄公仍然以为他们不足虑吗?强藩有异举,会自取灭亡吗?�
黄子澄承认,诸王的威胁、危害,比那时想象的要棘手。�
朱允炆这次是经过痛苦的思虑而后再度提起藩王之忧,他问三大臣,对各藩王到底应怎么办?�
齐泰决然道,削藩,不能手软,要削在他们没有谋反之前。�
朱允炆似乎吓了一跳:“他们都是朕的亲叔叔啊,又是太祖封的。”�
黄子澄也很强硬,如果顾忌这些,那只有当东郭先生。�
朱允炆又为之一震。�
方孝孺进一步引经据典,若想保证皇权永固,必须撤藩。汉代刘邦分封各王时,是‘非刘姓不封’,为什么?他是鉴于秦始皇的教训。秦始皇倒没有分封自己的兄弟子侄,可后来四方造反、八方起狼烟时,皇室陷于孤立无援的地步,好可怜。�
黄子澄称,汉文帝时代,贾谊、晁错就力主削藩。皇上没当回事,到了汉景帝时,七国藩王已经嚣张得无法收拾了。�
方孝孺说,当年晁错说的话,今天也合适,对当今的各藩王,是削也反,不削也反,迟早的事。�
“削也反,不削也反”的话,令朱允炆深为震动。使他更加忧心忡忡,此前他还没意识到真有这么危机。�
齐泰称赞方孝孺说得一针见血。反,是势所难免。削藩,则反得快,不削,反得可能慢些。�
朱允炆又犹豫了,他总还有幻想,既然不削反得慢,暂时不削,岂不可以使社稷安定?�
齐泰为加固皇上的信心,他把话进一步说透,快削藩虽然反得也快,但相比来说,所造成的祸患、损失小。慢削藩虽然可延缓时日,一旦爆发起来更烈,反而祸大。这叫两害相权取其轻。主动削藩就是取其轻。�
方孝孺认为不能学汉景帝,他就吃亏在优柔寡断,打虎不死反被虎伤。汉景帝只削了赵王、胶西王和楚王,没痛下决心全削,这一下,吴王便立刻与六王联手相约造反,几乎颠覆了大汉江山,前车之鉴,后世之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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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大帝》第七章(3)
朱允炆显然受了鼓舞,不住地点头。�
二
徐辉祖府正房大厅古香古色,大厅正中悬挂着一幅朱元璋手书的对联,上联是“破虏平蛮,功贯古今名第一”,下联是“出将入相,才兼文武世无双”。这副对联是当年朱元璋为表彰开国功臣徐达,御笔亲书,徐家以它为荣,成了徐家夸示于世人的镇宅之宝。�
这副对联也引起了进入客厅的朱高炽三兄弟的注意。他们小时候到过舅舅家,却并没在意。朱高炽本想就这副对联切入话题,但因见徐辉祖威严地坐在太师椅里,不苟言笑,便不敢多问,他们随着徐妙锦鱼贯进入客厅后,徐妙锦对坐在八仙桌旁的徐辉祖说:“大哥,我把你的三个外甥带来了。”�
朱高炽跪下说:“恭请国公舅舅大安。”朱高煦和朱高燧也随着跪在身后请了安。�
“都起来吧。”徐辉祖问他们去给皇上上了贺表了吗?�
朱高炽说刚进京,还没有陛见皇上,正等待皇上召见。�
徐辉祖脸马上撂下来了,怎么连尊卑大小都不分了吗?进了京,怎么可以不先去见皇上,而先来看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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