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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辉门还是北边第一呢,现在,啧啧,恐怕要落到倒数第一了吧?”
“你说什么?!”芦虢怒喝一声,举起了手里的大刀,“我不与你说那些废话,纳命来!”话音未落,他就举着大刀冲向了方霖溪。
方霖溪挑眉看着他,不躲也不闪,从容不迫地一扬手,竟是把他砍过来那把刀给接下了。芦虢眉头一紧,只见他手掌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只小巧的铜勾,正好接住了他的刀刃。
方霖溪回手从马背上抽了剑,冷笑了一声:“我倒是没见过你这么急急忙忙就上来送死的。”
芦虢收回刀,敏捷地躲过了方霖溪刺过来那一剑,瞅准机会又是一刀砍了过去。这样缠斗了几十个来回,方霖溪算是看出来了,虽然这芦虢一刀刀砍过来好像没什么章法,但却是最有效的杀人的办法,只要稍不留神被砍中了,不死也得重伤。
一面拆招,方霖溪一面皱着眉头回忆自己爹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个人,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结果来,于是只能归咎于这芦虢口里所说的事情一定是他还没记事甚至是他还没出生之前的事情。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之后方霖溪有些恼火了,这好比就是从天而降一大块石头毫不犹豫砸到了他头上,还不许他躲,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石头砸扁了他。
芦虢心中也暗自赞叹着方霖溪武功扎实,他已经许多年没遇到这样的对手,过招这么久,他不仅不慌不忙,还有条不紊地朝着自己的要害和破绽进攻。就算他是仇人的儿子,在他看来也有几分顺眼了——这或许是学武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就在两个人都分了心的时候,方霖溪忽然一个闪身,躲过了芦虢砍过来那一刀,不等他收招,他就一剑刺了过去,正中芦虢的左胸。芦虢却是半点犹豫也没有,那一刀就着改了方向,重重砍在方霖溪肩膀上——若不是方霖溪弃了剑闪开到一边,这一刀就要看在他的脑袋上。
捂着鲜血喷涌的肩膀,方霖溪眉头都没皱一下,只从腰间又拔出一把软剑来,嗤笑道:“你没有砍死了我,可你就必死无疑了。”
芦虢却是神经质一般地笑起来:“你活不了,咱延辉门还有十一个杀手在后面等着你呢!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现在受了重伤,你活不了!我在黄泉路上等你,到时候我们再决一死战!”说着,他竟拔出了插在胸口的剑,顿时鲜血喷射,空气中都有薄薄的血雾。
方霖溪静默了片刻,收了剑,弯腰去捡芦虢丢在地上的那把剑。掏出帕子来细细擦干净了剑上的血迹,收入鞘中,重新挂在马鞍上。到这时候,他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肩膀上传来的剧痛,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流了多少血,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转身在马背的包袱里面撕了一件衣服,胡乱扒开自己的衣服,侧头去看,肩膀上那伤口深可见骨,也不知到底伤到了什么地步,方霖溪咬咬牙,把布条给牢牢绑在伤口上,生怕伤口绑得不够紧,又撕了布条出来。却眼看着血把衣裳布条什么的都给染红了。
心想这情况可不太好,得先赶到城里去找大夫,方霖溪草草系好衣服,翻身上马,向前飞奔。
正如芦虢所说,前面埋伏着的杀手与之前遇到的都不同了,一个个下手都狠。到了这种情况下,方霖溪也懒得与他们君子地你一招我一式来打,暗器什么的都用上了。一路飞奔到了最近的城门口,方霖溪挣扎着下马,拉了一个最近的路人恶狠狠问了医馆的位置,然后强撑着往医馆去了。
所幸医馆的位置不算偏僻,方霖溪冲进去的时候,一身血气把里面的病人吓得纷纷夺门而出。剩下的那大夫倒是淡定自若地指挥药童配药。
方霖溪从怀里随手掏出个牌子甩出去。那大夫先是一愣,急忙捧了牌子细细看过,慌不迭地上前来行礼了:“少主!在下易咏毅,见过少主!”
“别那么多废话,给我看看我的伤。妈的我觉得我血流太多了,会不会快要死掉了?我怎么觉得眼前一黑一黑的?”方霖溪倒头就在旁边的软塌上躺下了,只喘气,“你帮我通知左护法林丁到这儿来。”
易咏毅从抽屉最里面掏出一只烟花来吩咐药童拿到院子里面去放了,然后转身到软塌旁边去,一把扯开了方霖溪的衣服,然后长大了嘴巴:“少主?你被谁砍了?砍得这么深你还能支撑到这里来?”
方霖溪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你需要说这么多废话吗?难道你说废话我的伤就好了吗?”
“不是,说话能分散你对伤口的注意力!”易咏毅快准狠地用剪子剪断了之前方霖溪绑在肩上的布条,然后仔仔细细观察伤口和出血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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