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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后随老爷子出了商阳,自然没有见过他。”
晏元初见他神色有异,一笑而言“聂无双,通州人氏,原在李得贵麾下效力,鞠赛夺魁,与兄长平分秋色,凤城时就会过他,夺青挑战,可谓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他的来历底细,将军可曾派人细细查过。”孙仲人心中百折千转,却始终只问得一句。
“查过了,的确是通州穆湘人,远亲宗族俱在,五岁时上得私塾,七岁便能行文,十二岁时拜穆湘大儒周卿然为师,写的一手好字。
武从萧门二侠,手法脚力都是萧家的传承,投效军中不久,因文武双全被李得贵赏识,应该错不了。”
“哦,倒也事事周详。”
“仲人是不是有话想说?”
“倒也不是,只是对这位文武双全的督军有几分好奇,既然来了,我们也去应承两句。”孙仲人目光闪烁,点到即止,已恭顺的施礼,让晏元初先行。
芙蓉院前有一亭,原名顺风亭,取顺风合泰之意,因春季时,四周牡丹怒放,故而改名为牡丹亭,是山庄赏景的绝佳之所在。
聂无双一人独坐,倒也不闷,夏季牡丹一谢,枝叶却依然繁盛。
前方草丛深处,有一男子蹲下身子,正在培土护花,从衣着看应是庄中的家丁,阳光不避,他面上尽是泥土,与汗水混成了一处,污秽丑陋。
可难得的是神情专注认真,仿佛除了这花木之外,再也看不见其他。
“督军大人好雅兴,竟然对花草有了兴致,所学广博,涉猎良多。”
循声回头,见晏元初并非一人,前后还立着一位儒生,宽袍方巾,略有书卷之气 “原来是将军,那日来山庄未曾细看,今日不得不叹江南美景,赏之不尽。”
孙仲人与无双见礼,神色恭敬却不发一言,晏元初坐了下来,接着说 “家父昨日回来了,听闻督军来山庄做客,今晚设宴停云阁,届时元初少不得要和督军把酒言欢,多饮几杯。”
“无双恭敬不如从命”
言语片刻,你来我往,都是客气恭敬之言,那孙仲人在旁细细听得,一改常态,愣是一句话都不说,一个字都不吐。”
从朝中战事论到武学修为,只说得晏夫人的丫鬟来请晏元初与孙仲人过去,方才作罢。
临了时,晏元初望了一眼,远处那个哑巴花匠,见他行动如常,知他身子已好,想起方才孙仲人说的三处疑点,便存了几分心思“元初先走一步,督军请了。”
“将军请”
二人渐行渐远,牡丹亭恢复安静,唯有夏日里罕有的微风轻轻吹动草木所发生的沙沙声。
那哑哥干完了手中的活计,便立了起来,看见亭中的无双,浑然不觉,拿着手中的木槿盆栽,径直走了过去。
“牡丹已谢,还摆弄这些做什么,岂不是多此一举。”无双突然开口说话,惹花匠足下一顿。
他并不搭理,连头都不抬,自顾着越走越快,无双尾随,跟的甚紧,一前一后,转眼就来到了一处宽庭,上书“翰墨居”
跟着入内,开庭十六架,古籍书典摆放整齐,想必是环月山庄藏书的所在。
“好地方,听闻晏九环父子三人,人人好学,这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这地不错。”
那哑巴将手中拿着的花放下,摘了原来盆中的凋谢之物,慎重地安置好了。
一室清香,木槿淡淡,与室内的书香混在了一处。
“这伤”走近了,细看哑巴面上手足都有细细密密的大小伤痕,神色一紧,随即一笑带着几分调侃“什么人不想活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连你都敢打?”
那哑巴黑眸深深,似有精光略过,将无双伸过去的手一推,转身坐下,竟然说起话来“你小子明知故问,若他往后落在我手里,必百倍的还给他。”
“可好些了,我可治你。”
“不必了,你徒弟手法不错,虽然运针踌躇,想来想去唯恐伤了我,不过倒也给她这个庸医治好了。”
二人谈及落琴,神色俱一黯,无双长叹一声,负手在后。
“我已飞鸽传书,将小阁所见一事,传于总坛知道,等候义父计较,你那边呢?司马弗装疯卖傻,那晏元綦信是不信?”
“信,因为司马所言句句是真,没有半句假话,他岂能不信。”
“晏九环心狠手辣,连糟蹋之妻都不放过,还自诩为正派人士,只是我们计划不变,她……”
“她心性善良,实不该牵扯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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