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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起向我袭来,令人窒息的奇臭和蚊虫叮咬不止的奇痒感,那滋味简直像违反了军纪的士兵在接受体罚。
但是,我依然没有向它屈服,仍旧没有放弃!
在没有一个老师帮助的情况下,就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我花了四年的时间,每天坚持学习四个小时左右,全凭自学,竟学完了初中和高中的数理化、语文、政治等。
我的行为,除个别领导认为是“不务正业”以外,也有一些“积极”靠近领导的战友不太理解,认为我是个“大学迷”。70年代的部队是非常保守的,一般来讲,“大学迷”这个“光荣称号”给了谁,谁就意味着“死定了” !注定没什么“前途”了——入党、提干门儿都没有。
有一次团里改善生活,大家都在一起包饺子,一个演员竟然拿我开心:“各位战友请注意,连水的分子式都写不对的人,竟然想考大学,今天,我给大家打个赌,乔赢如能考上大学,我以后头朝下走路!”
他的话音一落,大家哄堂大笑。
我听了这番话,反而更有力了。我告诫自己:“学知识没有错,军队未来一定需要有知识的士兵,让他们嘲笑吧,这是无知的表现。”
1980年,中国军队改革开始了。部队规定,凡不经军队院校(或地方院校)培养,一律不准提干。从80年开始,军队实施了自愿报考军校的政策。
就在那年,我也报考了。真是天道酬勤,我最终被解放军坦克指挥学院录取。
中国有句古话叫“艺不压身”,这句话绝对是真理!
如果说,因为二胡我没有“上山下乡”,当上了文艺兵算是二胡给我第一次人生机会的话,到了坦克学院,二胡可真是又给了我一次机会——几乎是“救” 了我一命。
事情是这样的:
入学以后,全校新生进行了二次体检,凡是身体不合格的,统统退回原部队。这是坦克学院的特点决定的。这次体检共刷下15人,我是其中之一。因为我的视力未达到。当我接到退回原单位的通知后,真真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我知道自己是怎么考上大学的,我清楚我是怎么度过那四年自学时光的,我是多么希望上大学呀!可是此时此刻的我,独在异乡,人生地不熟,连个熟人说情都没有。我每时每刻都在自问:“还有办法吗?还有办法吗……?”
当时有一个强烈的愿望,找把二胡,把这种痛苦的感觉拉出来。
我一不做、二不休,找到了学院政治部宣传处分管文艺宣传的贾干事,希望借把二胡。他一听我会拉二胡,非常高兴,他正准备从新学员中发现一些文艺人才。贾干事听了我的演奏,很满意,记下了我的名字。
吃完晚饭后,我拿着二胡来到学院的小河边,拉起了最能反映我此时心情的二胡独奏曲《江河水》。我完全把感情融到了二胡中、音乐中……
我含着泪水拉完这首乐曲,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你是哪个学员队的?”
我马上擦干眼泪,“我是五中队三区队新学员,首长!”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乔赢!”
“噢,你就是乔赢!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
原来他就是我们的大队长。他也喜欢二胡,那天晚饭以后,他一听是二胡独奏《江河水》,以为是收音机里播放的,赶快打开了收音机,调了半天没有找到。他仔细听了一会,确认是从河边传过来的音乐,于是就顺着声音走了过来。
那天他深入了解了我的经历,他不仅深表同情,而且还愿意帮我做些工作,争取把我留下。他告诉我,还有一线希望。
学院那一年为了庆祝第一年恢复全军招考,准备在10月1日国庆节时,好好庆祝一下,每个学员队都要拿出精彩节目。学院计划国庆以后,再把我们退走。半个多月时间,我组织学员队排练了四个节目,而且在演出中都荣获了大奖。其中,我的二胡独奏连续翻场四次,是那台晚会惟一翻场的节目。我刚演完节目,政治部主任就给旁边的宣传处贾干事说:“这可是学院的人才呀!”贾干事马上回答:“主任,很遗憾,因为他的眼睛不合格,明天就要退回到原单位了。”主任一听就着急了,“对人才,政策还是要有灵活性嘛!他是哪个学员队的?让他的队长写个报告,我特批留下。”
音乐和哲学给了我创业激情(4)
谁知贾干事和我们队长两人早就策划好了,那天晚上贾干事的任务就是做主任的工作,要他做个“指示”,他一听主任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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