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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裂掉,外壳沾满鲜血,手心混着冷汗和血水,黏腻一片,沈瑞艰难地爬起身,不敢看向倒在床上生死不明的身体,捂着脖颈上的伤口,跌跌撞撞地往门口逃去。
他扶着阶梯扶手,摇摇晃晃地向下疾跑,刚跑了几步,就听到身后重重的脚步声,他惊惶地回头,傅斓卿满头是血的站在他的身后,目光被染得通红一片,几乎无法辨识他的神情。
沈瑞吓得脚一软,脚步更加慌乱。
刚跑到客厅,身后就有一股压力袭来,身后人不过离他一步之遥,猿臂伸出抓向沈瑞的肩膀——
沈瑞的身子一晃,竟然硬是往左边一弯,整个人几乎算是冲撞进厨房,还没站稳就迅速转身落锁,一气呵成。
白色瓷砖的地板上都是鲜血,沈瑞赤着脚靠在水槽台上,惊魂未定的喘息,透明的玻璃门虽然阻隔了两人,却也让彼此一目了然。
傅斓卿直直地站在那里,许久才僵硬地转身,目光无情地望着沈瑞。
刚才不知道从哪里涌上来的力量在放松的情绪下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沉重感缓缓清晰地从四肢传来,身体好像各处都绑着数公斤的铁块,每一个动作都艰难无比,脖颈上的伤口不断地汩汩流出鲜血,沈瑞半边衣服都已经吸透了血,像是穿着一件血衣。
他垂着头,视线里面出现的物品都在不受控制地摇晃,晕眩感越来越重,却因为脖子上的伤口实在过于剧痛,而不至于真正陷入昏迷。
傅斓卿忽然转身朝着客厅走去,沈瑞脑子里一瞬间闪现出马上开门逃走的念头,却又在下一刻打消。
他实在太累了,已经…跑不动了。
他抬眼看了看一旁的冰箱,想要把冰箱抬出来堵住门口,但他连移动的力气都没有,身子勉强往左边移了移,脚筋突然一抽,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滑倒在冰凉的瓷砖地上。
这一下重击让他刚刚积蓄的力量瞬间消失,大腿已经没有任何感觉,沈瑞粗喘了几口,渐渐不动了,他不能再浪费体力了。
风扬一定会赶过来的,只是不知道他来不来得及。
沈瑞垂下头,裤子上的花纹都已经模糊一片,流逝的生命力仿佛也同时带走了他的挣扎,按着伤口的右手也早就放下,疼痛感渐渐远离他的意识,头脑昏昏沉沉,困意凶猛地袭来。
这个时候玻璃门上慢慢出现一个高大的影子,沈瑞像被惊动了一般,缓缓抬眸。
傅斓卿站在门外,手里轻松地抬着一张沉重的木椅,眼光阴沉地扫视了一圈,手臂上的肌肉猛地鼓起,近乎20公斤的椅子一下子被他举过头顶,下一刻就要砸落下来。
沈瑞抬眸恍惚地看着。
“咚!咚!”响亮的敲门声急促响起,一个男声大声道:“警察,有人在吗?请开门。”
沈瑞呼吸一紧,可是那并不是风扬的声音,他瞬间反应过来——风扬通知就近的警察先赶了过来!
傅斓卿举着椅子的身体一动不动,像是一尊固定住的雕塑,他被鲜血染红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既不惊慌也没有害怕,漠然得令人心悸。
沈瑞捏住右手,胸膛起伏,提起力气,刚要张口——
大门砰地一下被人撞开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迅速冲了进来,待看到眼前的场景,明显怔了一下,右手的枪迅速举起,嘴里的话还没有出口,一座巨大的木椅迎头砸了下来,男人的脸瞬间被椅腿砸得血肉模糊,鼻梁尽断。
男人痛苦地捂着鼻子倒在地上呻吟,傅斓卿跨步走上前,把沾满血渍的木椅举起,椅腿对准倒在地上的男人的脸——
沈瑞扑到玻璃门上,惊骇地睁大眼睛,胸腔内的呼吸几乎堵在喉咙里面,口里嚯嚯地抽动,手指刚刚触到玻璃门。
男人嘶声力竭的惨叫同时响起,却又马上像被人掐断了一般,猛地断掉。
沈瑞眼睛睁得几乎要充血,指甲在玻璃门上刮过,整个人完全僵死了一般。
傅斓卿放开椅子,男人的脸中央插入粗大的椅腿,整张脸面目全非,脑浆血液混流一地,身躯还保持着挣扎的样子,却再也不会动了。
傅斓卿慢慢站起身,面无表情,连看也没有看地上的尸体转身朝着沈瑞一步一步走去。
他停下步伐,蹲□,血色的脸贴近玻璃门,那双黝黑深邃的黑瞳没有任何的情感,仿佛他刚才做得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而不是以及其残忍的手段杀了一个…生命。
沈瑞惊惧地看着他,毛骨悚然的感觉在背脊上传来,脑子里面像是被冰冷的寒意塞满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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