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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 原丰 65岁 农业 杵筑市   
缅甸前线就是这样�
在前线的每时每刻,都要盯紧你的敌人,力图找到对方瞬间的疏忽,把他们干掉。在前线,什么都没有,只有杀人工具。我们没房子住、没有淋浴和厕所,也没有食物和衣服。我们钻进自己挖掘的章鱼罐,那个玩艺,旱季抵不住热带灼人的阳光,雨季挡不了雨。躲在泥泞的洞里,我们浑身上下透湿。如果想在洞口盖上点什么摭挡摭挡,就立即成为敌人的靶子。夜里,因为敌方(英裔印度部队)已经休息了,我们也能倒在地上休息一下,仰望南国的星空,星星近得好象一伸手就能摸着。 在这样的条件下是没有办法搭建厕所的,只好就地方便。没有纸,我们就用土块或揉皱的叶子。白天我们不能离开章鱼罐,所有的一切都在里边进行,然后用土埋上。雨季,因为全身湿透,大便也不可能是干的。没完没了地拉肚子、打摆子。 旱季,几乎没有水,冒险取到一饭盒水,煮饭、饮用都在里边了。洗澡、洗衣服根本不用提,一件衣服就这么一直穿下去。流的汗就是肥皂,用它抹去身上泥污。我们挤住在一起,满身虱子、疥癣。 撤退行军时,我还是不停地腹泻。“那话儿”也很疼,我只好把它掏出来,晾在裤子外边,让它见识见识外边的世界。如果这样还不奏效,我脱下裤子,挂在栓在腰带的绳子上,就这么光着下身一路撤退。我们就像是蜗牛,又像是流浪汉,驮着自己所有的东西,一停下来就搭帐篷,到处找水找吃的。我们把拣了当柴火用的干树枝塞满背包,凭直觉就能分辨什么能吃什么有毒。没有消息也没有,能依靠的只有我们自己。我们连自己要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一味地跟着前边的脚印走。 在前线,生与死间不容发。每天,当夜幕垂下,我就想,“我又活过了一天。”这就是前线。 稻叶茂 64岁 全国燃料联盟协会主席 茨城县   
战区的铁路:泰缅铁路�
在一封近期发表的信里,作者提到《桂河桥》。我曾经乘敞篷货车从这桥上走过,驶往缅甸前线。第二年,我再次过这座桥,这回乘坐的是封闭货车,以伤病员的身份遣返。顺着铁路线望过去,满眼是倍受日本军队虐待的战俘。下面的事情是我为一家文学刊物写的文章的一部分。在这么小的篇幅里,把它整个叙述出来是不可能的。这是我作为一名日本军人的感受。 联通缅甸、泰国的泰缅铁路,是一项非常困难的工程。它一直在赶进度,以便在1943年年底能按照大本营的命令按期完工。五万名英国、荷兰和澳大利亚的战俘,外加十万名当地劳工和一万五千名日本士兵——这是一个什么数字呢?如果所有在工地干活的人张开手臂拉起手,和这条铁路一样长。 这条线还有一个名称:“死亡铁路”。为了什么目的,让三万当地人、一万战俘和一千日本士兵把命送在这里? 1944年3月11日,我第一次走这条铁路。火车以其最高速度(每小时20公里)爬行,一路不断停车。450公里的全程(相当于从东京到关原的距离)走了四夜三天。回程条件更恶劣,用了六夜七天。火车穿过丛林,丛林里边是干活的战俘,没日没夜地干。他们都光着身子,只缠着一条50公分宽的腰带。那带子原是装粮食的粗麻袋,撕开权充蔽体之物。白种人特有的粉红色皮肤上尽是血污。他们一步捱一步,摇摇晃晃,日本军官在后边挥舞着鞭子驱赶他们。我不禁想到,这是违背国际法的呀。教育是很可怕的。这表明军国教育的低劣。它只能教出没有同情心、对国际法一无所知的军官。 渡部秀男 64岁 画家、杂文家 镰仓市   。 最好的txt下载网
集体自杀的女护士�
记得那是在昭和19年6月底,我随着突击队向北边的科希马进发,参加英帕尔行动。正走着,忽然看见一辆英国人的吉普,行驶在两英里处的山谷里,正绕过一个村子。我们只好在雨季里越过若开山脉撤退。在撤退的小路上,我一次次亲眼见证世界上最黑暗的悲惨场面。 路越来越泥泞。我们发现了一条通向小河的路,搭起帐篷准备过夜,一种怪异的尸臭飘了过来。第二天早晨,我们看见附近的草丛里有五具女尸,都是吃了毒药丧命的。她们穿着深蓝色的制服,头发像士兵一样剪得短短的,其中一人戴着红十字臂章。我记得找到一张碎纸片,上面写着德山班或德岛班的的字样,大概曾经想写遗书。看来她们已经死了两、三天了。看着她们的尸身真让人难受。让我这个伤兵既毛骨悚然,又不禁流下同情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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