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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质问的语气面对着钱佐,让旁边地泽新辰倒吸了一口凉气。
然而钱佐却一言不发。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本来以他傲然的性格是不会对我的放肆放任不管的。但他这次,或许又在错愕间思考着他昏迷之后的事。或许因为我所提及地事触动了他的哪根神经,他一时没想明白,呆呆地站在那。
然而他的错愕只维持了数秒,他就忽而把一种无限怨毒的眼神投向我,他说,“你想怎样?”这四个字似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倒好像我要兴风作浪一般。
我硬着头皮说道:“有人要置我于死地,悠梦不想回去任人宰割,就这么简单。”
“哈哈,你倒是说说,谁要置你于死地?”钱佐一脸的不信,仿佛我找了诸多的借口。我没有因为他的不理解与讥诮而生气,这是正常的,这个钱佐本就认为戴悠梦是十恶不赦。相反,我充满了期待,只要让他明白戴悠梦是被人冤枉地,一切都是尹德妃搞的鬼,那么这个钱佐的主体就能够正视自己地爱,只要我稍加诱导,慢慢整合他的两种性格,就一定能治愈他地人格分裂。
我迎上他那张霜打了地脸,“皇上何不暂缓回宫,听悠梦细细说来?”
“哼,朕倒要听听你又杜攥出了什么样的人儿。”他一边不屑地说着,一边却把剑扔回给高腾亮,下得马来,揪着我就往质子府里走。
我暗暗得意,他对我地话其实已经信了七八分,只是始终不愿承认罢了。
然而当我把“尹德妃”三个字说出来的时候,钱佐不禁勃然大怒,他不信温婉怡人堪称后宫楷模的尹德妃会是个卑鄙的小人。
我说,皇上您昏迷不醒的时候,尹德妃就命人把我关入冷宫。第二天就有人联名上书请求将我处死,试问这天底下有谁能有这样的能耐?
现在季淑妃的一家已经被满门抄斩,同样有权势,有高号召力的还有一个尹家。
但是钱佐说,尹德妃这样做,也并没有什么不妥,群臣上书也不见得就是尹家指使的。
我说,我在宫外的时候,还被人暗杀又是怎么回事?
钱佐说,那是你自己树敌太多,谁知道是哪个对头。
我一跺脚,好,实话告诉你,思慕公主的死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真正想嫁祸我的,是尹德妃,这一点毋庸置疑。
说到这,钱佐眼里放出了寒光,他指着我的鼻梁说:“戴悠梦,你已经用思慕公主的事害了一个季淑妃,现在你非要将宫里头的女人一个个都杀死你才心满意足,是不是?”他额上的青筋暴露,有些吓人。
我一下子知道自己的失言了,我怎么能提思慕公主呢?杀死公主这个罪名对于季淑妃来说,确实是莫须有的。而钱佐已然明了于胸的。我现在告诉他尹德妃也有参与其中,不是自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吗。
我没想到自己会因为钱佐的误会而乱了阵脚,以至于当我在钱佐面前急急得说出真正害死季淑妃孩子的也另有其人之时,竟然把钱佐给惹愤怒了。他再次说了那句话,戴悠梦,你就是个蛇蝎女人。
蛇蝎就蛇蝎吧,只要让钱佐能知道真相,被他数落两句又算什么?
我咬牙道,皇上,咱们再赌一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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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第九十一章 再赌
“赌?你有什么资格和朕赌?你又能拿什么当赌注?”钱佐看着我,仿佛作为一种“低等生物”的我,从头到脚都是垃圾,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一般。只是他这种刻意表露出来的蔑视,反而更反映出他内心的狂躁。
终于,在我的沉默之下,索然无味的钱佐妥协道:“赌什么?”
我笑了:“赌爱情。”荒谬!”钱佐顿时生出一种被戏耍的感觉,浑身上下的怒气都没有地方宣泄一般。我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忍俊不禁。说实话,这种感觉很好,这种逗乐也很有趣。
明明知道钱佐对戴悠梦只有爱,可是又偏偏要把恨给表露无遗,好像是八辈子的仇人,于是我就像得了一张免死金牌一样,把钱佐最大的把柄握在手上,无论他怎么生气,怎么暴怒,在我看来都是一种幼稚的孩童表现,无论我怎么“调戏”他,怎么胡闹,他都只有妥协一条路。
然而,我的笑把钱佐激怒了,他扶着桌子的手,地重重一拍,黑漆大桌的桌脚断了一根,残废了的桌子顿时倾斜下去,桌面上放着的茶碗托盘摔落下来,咣啷掉了一地,茶水从茶碗里倾出来,浸入彩色的地毯……
他冷笑,戴悠梦,朕已经忍你很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