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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的武功,反正在香雪海里安安稳稳过完下半生也就行了。」任风流轻言淡写地把眉的原话遮掩了过去,他看着目光中似有不甘的师弟,无奈地笑了笑。
「呵,师傅总是那麽宽仁。」
秦晚枫站起身,抬头对任风流笑道。他转过身,望着窗外的月亮,背影单薄而孤独。
任风流突然很想伸手抱住他。
「师兄,我的确不甘,为什麽我们这麽年轻,却要困顿在这香雪海一辈子,又为什麽我们不能靠自己的双手去享受这天下无双的地位和名誉。」
秦晚枫转身又道,他一步步走近任风流,任风流一步步後退,一直退坐到床上。
「呆在这里,我实在太寂寞。」秦晚枫闭目一笑,竟坐到了任风流的腿上。任风流大惊失色,正要推开对方,可是秦晚枫微微侧着的脸,显得那麽寂寞,那麽孤独,让人不忍离弃。
「师兄,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今夜,便陪陪我吧。」
秦晚枫解去了自己的衣衫,又替任风流脱去了衣物。任风流听见他这番话,不知为何大为感动,再也忍不住便紧紧拥了对方在怀里。
「师弟,我们一辈子在这里吧,师兄绝不会让你寂寞。」
如胶似漆。
秦晚枫低喘时的声息声声动人,任风流搂紧他的腰,温柔地动着身子。
他在一片迷乱中吻着对方的唇舌,对方也热情地回应。
「师弟……」任风流虽然额上微汗,却感到幸福的降临竟如此美妙。
秦晚枫在身下缓缓睁开了明亮的眸子,对他一笑,扶在对方背上的手摸到一边自己的衣服上,趁着任风流仍在恍惚之时,他准确地将一小瓶水撒向了对方的双目。
那一夜,任风流瞎了,眉也被秦晚枫偷袭至重伤。
秦晚枫找遍了香雪海没有找到刀谱,他把任风流头朝下吊在水桶上,对方不肯说出刀谱的下落,便用水灌溺。到後来,秦晚枫也不再客气,干脆用上鞭子木棍等物拷打任风流。
可是任风流却象疯了般发笑,一个字也不说。
「这药叫消魂,是我从师傅的医书上看来的,服了此药的人,浑身时冷时热,不仅情欲难忍,而且头痛欲裂,失心成狂,最後逐渐疯癫至死。你既对我有不轨之心,如今又装疯卖傻,用这药对付你最好不过了。」
任风流咽下消魂时,面无异色。
他知道,这就是上天对自己不伦之情的惩罚,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麽快。
月光的确很美,秦晚枫冷冷地看着湖面的粼粼波光,把手中的酒忽然洒了出去。
酒如雨落在湖面上,溅起一圈圈涟漪。
而任风流仍回忆着那段痛苦的往事,他眨了眨眼,一如既望地只看到一片�怠�
眉死了,他心目中永远也不会老更不会死的男人最终因为伤势过重死了。
任风流就躺在离眉不远的地方,他恨自己只能听着自己的师傅咽下最後一口气。
他知道那个心狠手辣的师弟莫言败就站在门口,对方却一动不动,就象在看一场好戏。
香雪海的那一夜还是如以往那般寂静,但是一切都变了。
再没有往日的平淡宁静的生活,再没有可以和自己一同活下去的人。
很奇怪,眉死後,莫言败竟放了自己,也不逼问自己刀谱的下落,而是在自己的耳边留下一声低吟般的「师兄」後便飘然而去。
如果自己死了,所有的痛苦都可以结束。
任风流当时匍在地上,听着莫言败远离的脚步声这麽想。
但是自己终究没有死,因为自己有必须要做的事。
所以他活了下去,变成一个瞎子後在孤独封闭的香血海活了下去。
甚至,他还继承了师傅的马车,成为又一个马车主人驰骋在江湖。
而同时,他的师弟也作为堂堂的东皇登场。
几年以後,一个擅长使剑的年轻人拦住了自己的马车,随後便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其实,第一个夜晚,和那个名叫秦晚枫的年轻人第一次肌肤相亲之後,任风流就知道了对方的真实身份。
而任风流也隐隐感到,对方同样知道自己心里所想。
但是不知道为什麽这个人就那样半真半假地留在了自己身边,而自己也能装作什麽都不知道继续做马车的主人。
他们时而共同坐上马车游历各地,寻找东皇的踪迹,有时候便回到香雪海过一段宁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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