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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完了澡多舒服,阿容抱着棉巾子连衣服都不想穿了,直接唾觉多好。可施晓愣把她拽起来穿了衣服,说是内外都有男人走动,不方便。
凉凉的衣服一贴上皮肤,阿容那点小瞌睡又醒转了一些,眯着眼看了眼屋里,热气蒸腾正好睡,可是这时一声惊雷把她给弄醒了。立时站起身来说:“施晓,快点拿衣服来,前堂还有几个中毒的病患,秦药师大人一个人未必处理得来。”
“大姑,你安生睡一觉行不行,你看着你这脚,又肿了,还想不想好了。你要再这样儿,我就跟秦药师大人告状去。”施晓压根不理她。继读整理着屋子。
见施晓不动弹,阿容就自己起来,不过她一看自己的脚也皱眉, “怎么肿了,不应该啊!不管了,回头再说。”
收拾完的施晓出来一看,就只见一白影儿跑出去了。她追在后头喊:“大姑,大姑……这不听劝的,施药的人都这么不爱惜自己吗?”
奔前堂一看,秦安正在那儿沉思,阿容也不扰他,自己先看了看病患的面相,然后戴了手套摸脉相,诊完后她也跟秦安一样坐那儿沉思了起来。
堂里的人一看这情况,都以为很严重,差点没吓得腿软,还是阿容先开了口:“是夜迷草所致,睡两天就能醒转来,醒后会有点虚弱,开两服汤药升升元气就行了。那山洞暂时先不要动,待睛好了再去看,里边可没什么金银财宝,要进去也先敞两天气再去探。”
乡邻们连连嚷是:“我们听姚药令大人的,现在就算让我们进去,我们也不敢了。”
送走了乡邻,阿容看着秦安说:“秦药师大人在想什么?”
“上古时丹师封洞,多以夜迷草主之,百年成烟见之即倒。”秦安的话一说出来,阿容就点头,明显两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原来这地方还有丹洞。”阿容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
这时施晓忽然蹿了出来,说道:“秦药师大人,您还是先看看大姑的脚吧,全肿了。刚才让她别淌河,她一脚就下去了,而且鞋袜衣裳全没换在诊室里待以刚才,梳洗好了让她歇着,她穿起衣棠就奔出来瞪闻眼施晓,阿容心里默默泪流,多大年纪。这施晓还有告状的爱好。见秦安眼睛没遮没挡地看过来,阿容干笑了两声说:“其实没什么,天冷肿起来也是正常的,再加上今天走路走得有点儿多……”
“手!”秦安特干脆地只蹦一个字儿,然后阿容就乖乖地伸了手。诊罢了脉,泰安皱眉看着她,眼里似有责备:“脱了鞋袜我看看脚怎么样了。”
闻言,施晓连忙上前来,脱了鞋袜后秦安一看眼里的责备就更深了,阿容这会儿自知理亏没敢吱声。
“知道自己什么症状什么脉相吧,身为施药之人,连自己都顾不好怎么顾得好病患。开帖药先去熏蒸,待会儿再来行针运功。”秦安说着就去开药方去了。
留下阿容继续瞪着施晓:“我知道自己什么事,你就是好多事,我挨训你很高兴是不是!”
“那是,爷让我照顾好您,只要是为您好的我都高兴,哪怕是被训了!”施晓说话间给阿容穿好鞋袜,扶着她站起来动了两圈儿,还好走路不碍。
开了药去熏蒸,蒸到一半阿容就在蒸腾的药气中睡过去了,施晓也是忙碌了大半夜,当即也靠在一边的几上眯了眼儿。
当秦安进屋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番场面,折到外间添了些木炭让药气更浓一些,这才又折回了屋里。药气之中,阿容的脸上身上全是汗珠子和药气凝结成的水珠,额面上的水珠子沿着发丝流进了脖颈里。秦安见了眼神一紧遂撇开眼去,又从怀里掏了帕子出来擦了擦阿容的脸。
这时阿容忽然睁开眼来,嘴里嚷了句“长青”,吓得秦安一身是冷汗,然后她又歪着脑袋睡过去了。
“傻姑娘!”秦安收回手,见时间差不多了,就把阿容抱回了屋里,至于施晓……完全被忽略掉了!
次日醒来,阿容浑身上下都舒服,再一看脚也消肿了心情就更加不错,只是施晓进来问她:“大姑,你昨晚怎么回屋的?”
这时阿容才意识到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她惯来不想这些:“忘了,快给我点吃的吧,昨天晚上饭且没吃好,今天一醒来肚子直叫唤。”
吃了东西去堂里转了一圈,昨天冬娃家的人今天醒的醒了。回的回去了,只是那几个被夜迷草放倒的还没醒过来。
“大姑,又有人进那山洞里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这时年玉从外边跑了来,嘴里喊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