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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差不多了,才擦了嘴问她。
对这问题阿容不是太答得上来,毕竟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和那容姑娘认不认得,所以她……又得扯谎了:“我认得那位容先生,当初容先生开粥铺,老给我们施粥,那位容姐姐我也是记得的,待人特可亲,所以我想替容先生去看看容姐姐。”
“你倒是个念旧的,只是你没头没脑的打算怎么去呢?”谢长青一语中的地问道。
顿时间,阿容觉得自己有一种逃家之后,被某亲戚逮住问话的感觉:“我不知道,所以想先住下再看看。”
见她摇头,谢长青遂看了徐少南一眼,徐少南似是会意了一般离开了:“你知道那容先生是什么人吗?”
这话问得,阿容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哪会清楚那容先生是谁:“不知道,只记得是在扬子洲开过粥铺的。”
“盛药女就是那时候进教养院的吧,你和容先生没有任何关系吗?”谢长青的问话让阿容不由得心惊,这谢长青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对付这样的人得耍直心眼儿,阿容心里偷着乐,所谓的上位者啊,就是他可以绕弯子,但你得直心眼儿,所以阿容面上特傻特木地说:“既然都点到这儿了,我也不瞒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想去见见那位容姑娘,看看是不是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毕竟这天下谁都有根儿,我只是想知道自己这根在哪儿。”
挺明显的,阿容这直心眼耍得好,谢长青十分地受用:“少南去安排了,到时候让少南陪着你去,事办完了早些回连云山去,最近京城不太平,别受了牵连。”
点了点头阿容表现得再老实不过,在谢长青面前明显卖老实最有用了,谢长青就吃这套。看到谢长青她就忽然又想起了姚东家,那个圆乎乎且经常明媚忧伤着的清辉楼东家,于是就多问了一句:“姚东家最近还好吗,他身上的毒能根除吗?”
对于阿容问起了姚二,谢长青心里莫明不爽,但是这不爽连他自个儿都还来不及察觉就无影无踪了:“他要是知道你惦记着肯定会好的,节后我去顾周山一定替你把话带给他。至于他身上的毒,恐怕有些难了。”
不知道为什么,谢长青在回答这些时,语气和神态都特别柔软,也许是心里觉得这姑娘连一个匆匆不过见了几回面的人都能这样挂记,心思比较纯粹干净,至少不是为利益所趋使的。
要是谢长青知道阿容惦记起姚东家,最根本的原因还是用豆腐从姚东家那儿换了二十两银子的话,他会作何感想。
“那个,谢谢,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我请你吃馄饨吧。”阿容从口袋城掏出三个铜板,这馄饨摊上两碗五文,一碗三文,所以吃一碗特划不来。于是阿容咂了咂嘴,又掏出两个铜板来,喊了一声:“老伯,下馄饨咧。”
这一声让谢长青和那老伯都看着她,这摊上的馄饨份量可足了,而阿容已经吃过两碗了,不由得让人怀疑,这瘦瘦小小的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
谢长青看着坐在她对面的阿容,不由得思索了些东西,比如阿容毫无身份阶级观念地坐到他面前,而且举止如常丝毫也不拘束。比如阿容从来没称过一声爷,再比如避他如牛鬼蛇神……
对于谢长青脑子里思索的那些个有的没有的,阿容是半点不知道,现在她正欢喜无比地吃着馄饨咧,虽然已经饱了,可这么好吃的东西,她不介意吃得撑一点,而那位思索什么又与她有什么相干的哩。
正所谓擅长于思索的人,往往会被自己的思绪绕到沟里去,公子啊,您可得小心提防着了!
30.那些陈年的故事与秘辛
去牢里的事安排后,阿容顿觉得心头轻松,现在要担心的是这刨出来的真相别把自个儿给淹死了。
其实身世这种事不是太重要,但是如果真和钦犯有关系,与其某天让人上门来拿她,倒不如自个儿先弄清楚了,如果是好早做打算,如果不是也好安自己这颗乱蹦哒的心。
人生总不该打无把握之战,对自己的身家性命,阿容现在看得备加贵重。
安排去探监是来京城的第三天,徐少南亲自领着她去了京师的死牢里,死牢听起来似乎很阴森黑暗,但走进去了才知道,里头干净而整齐,囚犯们身上也都不带伤。之所以有这样良好的待遇,也全是因为这些人是已经要往死路上去的了,审没什么可审的,对将死之人,总要宽泛些的。
见到那位容姑娘时,容姑娘正在阳光之下眯着眼睛,见有人来了也不多招呼什么,只扫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徐少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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