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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阿容轻轻地摸了摸还有些疼的头皮,心说难道她的事已经是人人皆知了吗,真丢脸!猛地阿容抬起头来看着少南,终于知道昨天听到的那个好听的声音属于谁了,那谢长青竟然是皇商谢家的嫡长子……
皇商谢家上一辈儿娶了皇帝的嫡亲姐姐,也就是说谢长青有个公主妈。一想到这茬儿阿容就沉默了,这可真是贵公子啊,清辉楼里的小二说得没错,这真是大大的贵人。
“不疼了。”对,现在头皮是不疼了,头疼,她得想想辙,千万别招惹了那位公子,她惹不起。小小孤女偶遇皇商谢家的嫡长子,想想都是一出麻雀变凤凰的戏,这出戏她唱过一回了,不愿意再唱第二回。
那笑着的少南见她懊恼不已的样子,原本还忍着的笑就不自觉地笑得有些嚣张了,甚至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你还恼呢,你昏迷前狠狠地咬了肖药女一口,她揪你头发的仇你当时就报了。反倒是肖药女,不但被你咬了,今天还被送回原籍去了,所以说该恼的不是你,是肖药女才对。”
被送回原籍了?阿容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的结果,其实原本只是罚三个月例钱的事,但是却因为那神来之笔的一揪,她壮烈了,肖药女也光荣掉了,这事儿闹得真让人头疼:“那这事不是人尽皆知了,我以后还怎么待下去啊。”
“你放心,这事儿除了当事的人之外,就几个知道的,没谁会往外传,你就安心待着吧。爷就知道你肯定会担心这事传出去会招人忌恨,所以特地让我来告诉你一声,让你别担这份忧。”少南说这话时颇有几分得意,好像这料事如神的诸葛亮就是他自己一样。
但是少南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阿容就开始不自觉地揪头发了,一揪就疼到了心尖儿上,倒吸了一口冷气哼了声“疼”。她这样子让少南又是一乐,指着她的脑袋就说:“岳药女说得对,你真的是个傻笨的。行了,话我也带到了,你安心歇着,我去回爷的话。”
他满以为这消息会让阿容会很高兴,却不知道阿容在他身后苦着脸,怨念无比地望着连云都没有缕的天,沉思着一个十分深奥的问题:“是选鸡腿、红烧排骨好呢,还是选踏踏实实、安安稳稳的日子好?”
摸了摸还在发疼的头皮,心一紧然后长叹了一口气说:“鸡腿排骨诚可贵,但也要有命享受,还是老老实实过日子得好。”
但是阿容还是有些不大甘心,忍不住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句:“为什么鸡腿和踏实日子就不能兼得呢,这又不是鱼和熊掌,也不是红玫瑰和白玫瑰,做这样的选择真是太不人道了。”
险生于富贵,安乐于清贫,人生通常都是这样的。
10.药女训练的疯姑娘和黄药师
第二天清早起来,头皮真的不怎么疼了,只是梳头发的时候犯了愁,岳红左看右看不太敢下手,生怕揪疼了阿容。
好在阿容也不在乎梳什么飞云鬂、流云鬂的,直接编成两大麻花辫儿,梳好了往镜子里一看,心说十二岁的小姑娘顶两麻花辫才像样嘛,要真梳个飞云鬂就惊悚了。
穿了统一发下来的衣裳,岳红就领着阿容出了门,来参加药女试训的姑娘共有二十七名,分为三组进行试训,每一组一名药侍领着。
“你在第二组,二组的药侍大人姓陆,是个顶顶好打交道的人,最是和气了,你运气好,昨天我替你抽签抽到了陆药侍大人这组。你要好好表现,九取其三,也就是说每三个人里只有一个能通过的,你可得好好努力。”岳红说完又交待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然后两人就和其他姑娘们一起等着药侍的到来。
眼看着一组、三姐的药侍都来了,且领着各自带领的姑娘们上后山去了,但是第二组的陆药侍却连个人影都没有。姑娘们不由得小声地交谈了几句,大家都有些奇怪。
“这陆药侍大人平时是很勤勉的,今天可能是有事迟了,大家在这里先等会儿吧。”说话的是岳红,看得出来,岳红在这些药女们里还算是有些权威的,她这话一说出来,大家也就都不再着急了。
过了会儿院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姑娘以为是陆药侍来了,连忙站好队低着头等着陆药侍进来。但是等人进来了大家伙一看,哪里是陆药侍,阿容一见那人就知道今天这陆药侍可能是来不了了。
进来的人正是那天阿容在报名的时候遇到的药师,只见药女们见了这名药师都恭敬地屈膝盖行礼,齐声道:“见过黄药师大人。”
黄……黄药师?阿容莫名地觉得武侠了,特想问问这位黄药师是不是有个女儿叫黄蓉。
“嗯,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