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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知道。”
“你凭什么认为她死了?”
“她一直没有消息。”茱黎萧瑟地说。“如果她还在这个世上,她一定会跟我联络。”
“原来如此。”
“我说过,我们的感情很好。我们两个都没有亲人。我们打算努力储蓄,希望有朝一日能在乡下租栋小屋。但那个梦想再也不会实现了。”
茱黎平静而绝望的语气令爱玛鼻酸。“很遗憾。”
茱黎转向她。“你说你有她的信要给我?”
“请听我说明。我原本是受雇于人的伴从,几天前我陪我的雇主到魏家堡参加宴会。”
茱黎闻言色变。“莎莉就是去那里当魏夫人的伴从。”
“我知道,我正巧住在她以前的房间。”爱玛从手提袋里拿出莎莉的信。“我在一幅刺绣后面发现了这个,收信人是你。”
“天啊!”茱黎小心翼翼地接过信,十分害怕似地打开它。她迅速看完信,然后抬起泛着泪光的眼眸。“请原谅我的失态。但现在我知道莎莉是真的死了,他杀了她。”
爱玛浑身一寒。“你在说什么?你的意思是魏巴瑟杀了莎莉吗?”
“正是。”茱黎抓紧手中的信。“他永远不会受到法律制裁,因为他有钱又有势。”
“但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当然是因为她变成了麻烦。要知道,莎莉长得很美。她自信可以操纵魏巴瑟。我警告过她,但她不肯听。我认为她一定是让他引诱了她。她有个计谋,但不肯对我透露内容。”
“你认为是哪种计谋?”
“可能是谎称怀孕,逼他花钱消灾。”
“原来如此。”
茱黎低头看着信。“我警告过她不要冒那么大的险,但她决心解救我们两个脱离苦海。显然是她的要求激怒了魏巴瑟而惹来杀身之祸。”
爱玛叹口气,茱黎的论据十分薄弱。上流社会的浪荡子不需要以杀人来摆脱造成麻烦的情人,他们只需要对她们置之不理就行了。茱黎显然是悲伤过度,所以觉得必须把莎莉的死归咎于害她失身的人。
“就算莎莉跟魏巴瑟有染,他也没有理由杀害她,霍小姐。”爱玛柔声道。“我们都知道这种事是怎样的。他只需要在厌倦她时解雇她就行了。根据各种流传的说法,那正是。”
“如果他把她赶出魏家堡,那么莎莉现在人在何处?”茱黎激动地问。“她为什么没能寄出这封信?”
爱玛犹豫一下。“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她留下的不只是这封信而已。”
“什么意思?”
爱玛瞥向起居室门口,确定房门关了。然后她迅速撩起裙子,从腰际的小布袋里掏出钞票和手绢交给茱黎。
“我不明白。”茱黎目瞪口呆地凝视着钞票。“你怎么会——”
“嘘。”爱玛意有所指地瞄向房门。她靠近茱黎,压低声音,以防万一管家把耳朵贴在门板上。“换作是我,我就会绝口不提。”
“但这不是笔小数目。”茱黎低声说。
“钞票及手绢是和信一起发现的。钱一定是魏巴瑟给莎莉的,现在都归你了。”
“但是——”
爱玛从茱黎手中抽走手绢摊开,手绢上用深红色和紫色的线绣出奇特的花朵。“绣得很漂亮,但我认不出它们是什么花。也许是她在魏家堡的温室里看到的稀有品种。”
茱黎呆望着手绢。“莎莉绣了一整座花园的手绢给我。她知道我有多么喜欢奇花异草,她总是说有朝一日我们会有真正的花园。”
“原来如此。”爱玛站起来,以正常的音量说。“告辞了,霍小姐。下午五点我得和我的,呃,未婚夫去公园驾车。”
茱黎缓缓站起来。“请便。”她停顿一下。“葛小姐,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无需言谢。”爱玛再度压低声音。“我只希望你的朋友莎莉能在这里和你一起找你们的那栋小屋。”
“我也是。”茱黎闭一下眼睛。“如果当初她肯听我的就好了。”
“我猜你劝过她不要爱上魏巴瑟。”爱玛叹口气。“跟雇主有感情牵扯永远是错的。”
“爱上他?”茱黎瞪大眼睛。“不管在魏家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可以向你保证,她绝对不爱魏巴瑟。”
“你怎么知道?”
茱黎犹豫一下。“我不想说得太露骨,葛小姐,但莎莉不喜欢男人,所以她不可能爱上魏巴瑟。”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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