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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骑在背上，一副老大不乐意的样子，摇首摆尾，所过之处掀起滔天巨浪，水浪把经过的渔船摇晃得如同暴风雨中的落叶。

这片海域还是在无忧群岛附近，清早就有渔民出海捕鱼。在一片白茫茫的海面上，雾蔼蒙蒙，广阔望不到边际。那些捕鱼的人听到海面上传来奇怪的跑调的歌声，杀伤力之强令海里所有的鱼都沉入水底，用前鳍蒙住鱼耳朵。当然对人的杀伤力也一样强大，蝙蝠鱼驮着某人游过时，附近就此起彼落的响起惊呼：“不好了！海怪来了！大家快跑啊！”

小妖连忙指挥蝙蝠鱼避开船队。这条鱼用它后脑勺的小眼睛不无恶意地睨了睨背上的人类，忽然尾巴一摇，脑袋的溜溜打了一个圈，如一块铁石一样沉入水底。海水的压力顿时就沉重起来，小妖被压出了胸膛内的一串气泡，咕噜噜从嘴巴里冒出来。

“小样的，竟敢不伏我？还不老老实实的，小心我把你炖汤喝了！”

小妖使了个避水诀，把鱼须一拉，策“鱼”重新浮上水面，大蝙蝠鱼摇首摆尾，眼里滚出一颗亮晶晶的眼泪。果然是鱼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它原本好端端地在海底睡觉，忽然就被这个小不点人类揪住胡须捉出了海底洞窟，真是流年不利。招谁惹谁了？

天将要亮了，蝙蝠鱼驮着小妖从西面的海域游到了东面的海域，为了不引人注意。小妖没有骑坐飞剑，也没有带着那匹胆小怕事的马。海面上地雾越来越浓。隐隐有一丝金光透出了海面，红色的日轮如半个咸蛋黄露出了水面。蝙蝠鱼随着海浪打了个突，游进一片浅水湾。海边有渔女的歌声传来，捕虾地小船离开了海岸，美丽的渔家少女们在太阳还没有升起地时候。就开始在海边晒鱼干补鱼网，小妖在远远的地方勒住鱼须停了下来，打算游上海面去。从这儿进入便是东越国的领土了，听说原本占据东越的魔兵已经退去，看来是真的，那么轩辕帝国地驻军也应该在附近。

她只是想给帝追提个醒，还没想好见不见他。小时候敌弱我强，帝追叫她往东她就往东，叫她往西她就往西。小妖的心理蒙上了一层被统治的阴影，觉得还是不见的好，万一又被他牵着鼻子走。这么多年修练岂不是白搭了。

而且他身边那个女巫师令小妖感到极度不祥。这几天她仔细想了想，终于有点想起来了。记得以前在昆山的时候。那朵白玉灵芝内的芝仙跟她长得很像，应该说除了身材的尺寸几乎一模一样。小妖不很肯定那个女巫师是不是就是昆山的灵芝妖。她记得很久以前那一次他们把灵芝拔了下来，后来又种回去。但是泥土里孕育的精灵怎么能随意离开土地，变成人地样子，而且满世界走动呢？

她满脑子疑团，潜入水中正准备偷偷地靠近海面。海水里忽然传来踢踏踢踏马蹄踩水的声音，小妖仔细一看，只见一个马头从海水里露了出来。

循着鸡蛋般大的马眼视线向前望去，小妖看到在蔚蓝地海边一群少女迎着朝阳在嘻水，海水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在阳光下曲线玲珑，若隐若现，水葱一般娇嫩动人。

这匹贼马不知从哪里学来偷看美女洗澡地毛病，已经在无忧岛犯了两次案被抓住，每次都是看在小妖面子上又因为它是一匹马，所以才被无罪释放。

马眼一眨一眨地，嘴里不觉流下一串哈拉子。正看得投入中，冷不防它背后有一个阴影在升起，越来越高，两个爪子电光火石般袭来，重重地扣在它的脑门上，它地马腿被人拖住捺入了水中。

小妖正准备对它进行严厉的教育，马头扭过来一看是小妖，刚扬起的蹄胖立刻乖乖缩了回去，俯首贴耳，脑袋耷拉着，马眼东躲西闪，面前一个人正抱着手睥睨看它，口气冷冷地教育。

“你这头色魔马，早就跟你说过了，再偷看人洗澡，被人抓到，剁成肉块。被我逮到，劳动改造，还想到哪去？”

“啊吁…啊吁

跳跳一看情况不妙忙讨好地在小妖周围打了个圈，见小妖没有什么表示，便扯了水底的一丛海草啃着，不时偷偷瞄向小妖。

“死马，有危险倒是跑得挺快的？不想今晚红烧马尾巴下酒的话，就给我老实着点。”

小妖拎起它一只耳朵揪出了海面，哗啦一声响，两个头冒了上来。

海水里忽然一声响，浪花四涌，正准备出海的渔人们立刻警惕起来。有人提着鱼叉赶过来，嘴里嚷嚷着，“谁呀？是谁？谁在那里？”

一人一马躲在水底，只露出四个眼睛像水下探照灯似的三百六十度旋转，注视着周围的变化。人们逐渐又散开的时候，贼马跳跳撒腿就想跑，小妖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