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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的幻境。跟着我，别闭眼睛。”

他握着她的手，小妖顿时就忘记周围一切，眼里心中，只有那白衣黑发的少年，足踏浓云，周身布满电光霹雳。她有一些心虚，仰头偷偷打量他的眼睛。

“颛顼，你忘了来到这世界的使命了吗？是什么使你心生犹豫？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挣扎，多么可笑，视万物如同草芥的黑暗统治者。竟然生出了人类软弱地感情。既然你已经下不了决心灭世，那么，我就来替你完成使命。”

“你是谁？”

西门离盯着天空。蹩起眉。

“他在说什么？”小妖低声问。

西门离摇了摇头，他的目光一直注视云端。

云里仿佛有一个巨大的影子游弋而过。那金光灿灿地像两盏灯笼，原来是它的眼睛。天空陡然风起云涌，一只利爪从空中急速探下，闪电映照着女子苍白地脸。

“抱紧我。”西门离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迅速闪开。颛顼剑的剑鞘“锵”一声隔开了那只乌黑的利爪。小妖几乎是第一次遇上真正的危险，只是一眨眼，耳边风声大动，眼睛已看不到任何东西。

天崩地裂中，烈风割面而来，西门离抬手向天空打出一道电光。感觉有水滴落在脸上，高空坠落的速度十分惊人，只是一眨眼，当她回过神来。西门离从她地身边蓦然消失。小妖立刻感觉到周围空气也冷了起来，正在急速降温。

云端纠缠的两条影子如巨大的闪电纠缠交错，仿佛海天翻覆。黑色的波浪在头顶汹涌起伏。那只白狐高傲冷酷，利爪划过虚空。顿时云团撕裂。万千闪电萦绕于天地之间。

狂风呼啸，几乎令人站不住脚。乌云密布的天穹下，红衣女子在狂风中站了起来，那是怎样强大的力量！汹涌的气流压迫肺脏，使她几乎没有办法呼吸与开口说话，睁不开眼视物。小妖努力要摆脱禁锢，抬手向天空指去，一束白光从她的指尖射向天空她看到狐的爪下渗出鲜血，便再也什么都不顾，飞上天空向妖魔撞去。在这个空间仿佛有某种禁制，她地法力变得非常弱，但是用尽全力的一击也使得那黑影一样的妖魔受到些许伤害，天空中两道影子迅速分开。

魔物似乎被惹怒了，急掠而来，小妖惊呼一声，被一条形似猛虎地尾巴卷上了天空。西门离脸色大变。颛顼剑从他的腰间出鞘，光芒大盛，顿时日月无光，包含了吞噬一切地力量斩向云端地形似猛虎，头如水犀的妖魔。白光划破天空，几乎把天地一分为二，云端似乎有什么掉下来，有腥味浓重地液体从空中落下，浸入鼻端，那是血的味道！

有一个声音厉吼了一声。

“你还没有全部记起来吗？王者颛顼！不要忘了你属于黑暗！”空中那个声音厉声道，“杀了这个女子。她会给我们带来危害。”

“我们？你这么确定是我们吗？”西门离恢复了人身，嘴角微扯起淡漠的笑意。

云端传来一声嘶吼，那个声音一字一顿地说：“你会后悔。”随后，在一阵浓雾中消失了影子。

浓云依旧翻涌不休，西门离停在空中，盯住妖魔遁去的方向。面前仿佛有无数谜团，迫使他一直向某一个答案接近，但是，始终不可能有真相。压抑的魔性受到了三千年修行的影响，他的确是变得犹豫不决，甚至不愿意面对自己即将成为一个魔的事实。

三千年弹指瞬间，曾经的西门离执着于修仙，对万物心怀悲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那么可笑。但是……当他迎向那一双明亮干净的眼睛。

西门离的衣带被风吹得飞起，白玉一般无瑕的面庞镀上红日在乌云后射出的金光。

他不愿意成魔。哪怕全世界都负他，也不能成魔。

这一刻他突然知道，他爱她，不知不觉中他爱上了这个人类的女孩。只要她不希望看到的，自己就决不可能去做。

“怎么了？”

忽然被抱得很紧很紧，小妖抬起头迷惘地看着他。西门离的头低下来，慢慢靠近她的嘴唇，她惊讶地瞪圆了眼。

幸福将她包围，仿佛全世界的百花盛开，驱散任何一丝阴霾，她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在发生改变！

两片柔软的薄唇落在她的鼻梁，然后落在额头上，羽毛一般轻柔，带着几分凉爽的味道。

小妖一阵可惜……她还以为他要吻他，可是不是。

脑中冒起的这个想法，令她不自然地红了红脸。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要学会保护自己。”

小妖睁大眼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