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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将盘中还剩的那个锦囊掉了包。
众人拆开锦囊,花瓣,在吏部侍郎陈胜那里。
看着手里的嫣红的花瓣,陈胜突然觉得眼角一跳,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可还没等他回过味来,就被众人起着哄推上了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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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桃花扇》若是重头到尾唱下来,要三十多名演员,唱几个时辰。此时显然不合适。于是闻笙便只选了期中最为经典的几个段子演绎。陈胜一个临时抓上台的文人,自然不能饰演什么重要角色,便由一个丫头领着他,站在台边,必要时,上去走个过场,全当大家图一个乐。
《桃花扇》最大的魅力,不外乎是“借离合之情,写兴亡之感”。闻笙不愧京城名角儿,唱腔念白无可挑剔。才子佳人的初遇,浪漫倜傥,如漫山花开。兵荒马乱的年代,荡气回肠,如疾风骤雨。看的所有人都痴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气氛最为激烈的“阮大铖强行娶亲,李香君血溅桃花扇”的那段。台上的闻笙公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痛斥“阮大铖”和“田仰”的卑鄙无耻,卖国求荣。然后如戏本里所写的那样,一头朝着戏楼的栏杆撞去。
就在这时,变故惊生!
只见闻笙借着冲出去的力道,猛的扑向站在台子一角的陈胜,从戏服里“刷”的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一下子抵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众人一下子都懵了。
闻笙握着匕首,却并没有杀陈胜,而是抵着他的喉咙,挟持着他退后了两步。
林乐源特意把镇北侯府的护卫都安排在了二十丈之外,二皇子、三皇子带来的私人亲卫此时离戏台也有十几丈的距离。那些人营救不及,已经错失了冲上戏台的最佳时机,于是只得弯弓搭箭,摇摇指着台上的闻笙,却因为顾忌被他挟持的陈胜,而不敢轻易放箭。
台上的陈胜面色苍白,张了张嘴,吓的说不出话来。台下,众人都不自觉的站了起来,却都不敢轻举妄动。
温郁之最先反应过来,他咽了口口水,声音颤抖的开口:“闻笙公子……你这是何必?有话好好说……先把刀放下……”
“哈,好好说!”台上的闻笙突然仰头大笑:“我今日就要给各位贵人好好说说,姓陈的这厮是怎么通敌卖国,谋害上司,欺凌女子的!”
众人哗然。
台上的陈胜面色一片惨白,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此时开口大喝:“胡说……”还没等他一句喝斥完,闻笙的刀锋立刻往前一递,猛的扎进了他的肩膀里,又立刻拔出,依旧抵在他喉咙上。于是那句“胡说八道”便成了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闻笙公子这话从何说起……”温郁之再次颤抖着开口。
“从何说起……哈哈,你们都不知道吧,就是这人,他怂恿我姐姐,杀了朱通!”闻笙猛的打断温郁之开口,内容字字惊人:“我们姐弟两,是燕国十几年前便派来你们南楚的密探,这厮身为楚国臣子,明知我姐姐身份,却依旧与我姐姐相交!还把我姐姐送给朱通作妾,说什么只要杀了朱通,助他得到尚书之位,就娶我姐姐为妻!”
陈胜浑身发抖,高声叫道:“你血口喷人……”闻笙不理他,“刷”的点了他的哑穴:“我是不是血口喷人,陈大人不该清楚的很吗?”他声音沙哑,声嘶力竭的吼:“我姐姐被你骗身骗心,替你办事,却被你杀人灭口!如今她尸骨未寒,你就在这里庆祝升官!”
大理寺卿陆文卓此时已经反应过来,知道此时牵连重大,立刻沉声问道:“闻笙公子此言可有证据?”
“证据?当然有!”闻笙大声说道。从戏服里摸出一打信笺,猛的甩下台来:“证据便是这姓陈的和我姐姐来往的书信!”
陆文卓是如今这个朝堂上难得的一个正直而没什么心眼的,立刻强上前去,将那打书信收在怀里:“闻笙公子,此事牵连重大,大理寺定会全力追查,如事情属实,定不会放过一位嫌犯……”
“呵,那是你们南楚的事,我不管!”闻笙笑着,却流下泪来,眼泪花了面上厚厚的一层胭脂:“我今日就是要当着各位的面,揭开这姓陈的面皮,让你们看看,这人是怎么的狼心狗肺、禽兽不如!让我姐姐能够死得瞑目!”
说着,他仰天大笑了三声,状若疯狂,声音说不出的愤怒与悲切。忽而,下巴一抬,陆文卓见了,立刻喝到:“不好!他要自尽!”
话音未落,闻笙嘴角已经流出一缕暗红的鲜血,人也软软的倒了下去。
那缕鲜血,正染在那把原本唱戏用的那把桃花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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