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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兄好高明的易窖术,佩服!佩服!”
邓啸天举手从脸上揭下一层薄薄的面具,含笑说道:“雕虫小技,不值识者一哂。”
田继烈还不相信,用力揉揉眼睛,道:“这是什么易容术?居然能扮得如此惟妙惟肖,我真是第一次开了眼界了。”
郭长风忙叙礼让座,趁机打量这位闻名天下的“神手会”大当家,只见他约莫四五十岁,面目平凡,其貌不扬,然而眉浓如墨,双目灼灼有光,一望面知是个精干深沉的人物。
邓啸天谈吐倒很风趣,说道:“不怕二位见笑,神手会是下五门的组织,我这个做会主的,自感面上无光,是以不得不经常变换容貌,方才在庄门外,见柳寒山和翠蝶四姬,匆匆进城去了,猜想一时半刻,不会回来,因此就假冒柳寒山混了进来。”
郭长风道:“怎么没见吕兄同来?”
邓啸天道:“他本来跟我在一起,但两人白昼来访,目标太显,容易使人生疑,所以,我让他跟柳寒山进城去了。”
郭长风忽然皱皱眉头,道:“邓兄不辞辛劳,够驾莅临,咱们的确万分感激,不过,郭某有句很冒昧的话,说出来还请邓兄海量包涵。”
邓啸天笑道:“有话但请直言,何须忌言。”
郭长风拱手道:“既然如此,郭某就失礼了。咱们虽久仰邓兄的大名,彼此从未见面过,而邓兄的易容术又如此高明,偏巧吕兄又不在,郭某的意思是……”
邓啸天大笑道:“我懂了,郭大侠的意思,敢情怕我这个邓啸天也是假冒的?”
郭长风道:“郭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还望邓兄多多原谅。”
邓啸天点点头道:“事宜防患于未然,应该!应该!看情形,我得拿点东西证明一下自己的身分……”
说着,探手入怀,左手取出一串百合锁匙,右手取出一面纯金令牌,说道:“这是神手会必备的工具,这是会主独有的‘摘星金令’,应该足以证明邓某的身分了。”
稍停,又接道:“如果郭某还嫌不够,这儿还有一件东西,请郭兄过目。”
他左右两只手,已经分别握着百合锁匙和金星令牌,又突然从衣襟下伸出一只手,掌中竟是光华夺目的女用香罗带。
这条罗带,是郭长风三天前才向林元晖处借来的,一直随身收藏,带不离人,不知怎的会到了邓啸天手中?
更惊人的是,邓啸天居然生着三只手,同时拿着三件不同的东西。
郭长风呆住了,田继烈更是张口蹬目,说不出一句话来。
邓啸天笑笑,道:“二位不必吃惊,这只不过一点混饭吃的魔术,聊以证明身分而已。”
衣襟拉动,又伸出第四只手,将另外三只手所拿的东西,一件件取下来,全放在桌子上,接着,双肩一抖,脱下了外衣。
哦!原来他的双手都藏在衣底,外衣袖外,却是两截假手。
只是,两截假手制作得十分逼真,可用真手在衣底操纵活动,使人真假难分。
郭长风长吁一口气,道:“果然不愧‘千手如来’的美号,的确是妙手空空,神乎其技了。”
邓啸天道:“不敢当,要想‘偷其不备’,必须‘出其不意’,平时,我就全凭这两只假手骗人,人家明明见我双手插在袖子里,不料衣袋里的东西已经不翼而飞,于是以假传假,还当我真的生了千只手臂呢?”
田堆烈摇头叹遭:“这种事,说穿了不足为奇,没说穿以前,谁也料想不到。”
郭长风道:“我自问香罗带收藏得已经十分谨慎,什么时候被邓兄取来,竟一点也不知道。”
邓啸天道:“知道了还得了,我是趁彼此叙礼的时候下的手,本想随便取一件小东西,跟郭兄开开玩笑,谁知一触及这条罗带,发觉是件宝物,就忍不住顺手牵羊了。”
三人相与大笑,疑虑尽释,又及叙礼坐下,田继烈立即吩咐备酒设宴,殷勤招待。席间,谈到窃取男用罗带的事,邓啸天一口应承,道:“给我两天时间,一定可以成功。”
郭长风道:“两天时间没问题,但邓兄准备如何下手,可否事先告知一二?”
邓啸天道:“现在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下手,我得在两天之中,设法接近秦天祥,熟悉他的生活,起居,习惯,然后才能决定下手的方式。”
田继烈道:“这容易,咱们可以给邓兄一个统领名义,专责照顾前庄客室,尽可随意出入各地……”
邓啸天摇头道:“不必这样,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