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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有多少人被你花言巧语蒙骗,不止是来求姻缘的,还有求问仕途问财运的……”他挥挥手,身后几人唰地亮出数十张纸条,每张上面均是写得同样一句诗,那字迹一样的歪歪扭扭,跟孙小权适才拿出的纸条交相辉映,显得颇为滑稽。兰捕头环视一圈,皱了皱眉。
孙小权冷哼一声继续道:“我家里因开了个茶楼,里外往来友人多些,攀谈中无意得知这骗子的伎俩,实在愤慨难抑,今日便来为乡亲们讨个公道!”
说到这里,身后几人纷纷附和,不知何时围拢来的一圈围观百姓也小声议论起来。
“这……这只是你一面之辞!”盛仙急道,“我这可是神明指令,你怎可如此亵渎?有道是天机不可泄露……”
“好了,”兰捕头突然开口,转向孙小权道,“孙老板,说起你家那茶楼……唐县丞昨日还跟我提起,本月的账本好像有些出入,不知是否可让我一阅?”
“啊?这……”孙小权没料想兰捕头突然提起这桩事,面色十分尴尬,“这,草民,草民没带……”
兰捕头注视他片刻,孙小权只一味躲闪着目光,他便道:“我只是传个信罢了,这也并非我职责所在,不过想来唐县丞如今也已经派人到你茶楼查账。”
孙小权听言一滞,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不知心里七上八下些什么,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来。
兰捕头顿了顿,又道:“依我看,这事一时半晌难以论断,不如你们随我回衙门,听听胡县令怎么说,也便好还大家公道。孙老板意下如何?”
“草民,草民……”孙小权憋了半晌道,“兰捕头!草民忽然想起家里还有急事要办,这件事便免了罢,草民等告退!”说罢停也不停就带了一众人转身离去,走得迅疾如风,带起了一路尘土飞扬。
见孙小权一群人走远,围观群众也散了大半。兰捕头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也没半点阻拦的意思,只回过头来冲盛仙扬扬下巴,平静道:“此事不彻查,难以平民意,你跟我走一趟。”话音一落,转身便走,黑亮的官靴踩在地上发出有力的声音。话是要盛仙和他走一趟,然,这头也不回的动作却怎么看都像是丝毫不在意盛仙是否会跟上来一般。
这边厢盛仙掸掸衣服上泥土,倒是七零八落的摊子也不管了,慌忙跑了两大步,追上了他。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半条街,拐进了一条小巷,盛仙瞅瞅四周没人,立马原形毕露,脸上挂满了谄媚的神情蹭上前面那人肩膀:“亲爱的……”
兰捕头目视前方,旁若无人地加快了脚步,肩膀一抖,轻轻松松抖掉了盛仙。
盛仙毫不气馁,继续贴上去:“亲爱的我错了……”
再抖。
盛仙百折不挠,又追上去:“亲爱的咱们今晚吃什么?”
再抖。
盛仙愈战愈勇,接着往上贴:“炖鸡汤好不好?”
……
如此往复。
兰捕头烦不胜烦,猛地停下脚步:“好好走路!”
盛仙被晃了个趔趄,赶紧立正:“是!”
这回倒是维持和谐友好的距离走了好一段——如果忽略盛仙在身后一路喋喋不休的话。
走到一户院落前,兰捕头站定,敲了敲大门,未几木闩的声音响起,门开了条缝,一张胖脸从里面吃力地挤出来,看到兰捕头和盛仙十分兴奋,叫道:“啊啊少爷!”
门被打开,兰捕头目不斜视地大步往里走去,盛仙停下来捏了捏开门那人的胖脸,笑道:“五缺,今日怎是你来开门?”
此人名为华五缺,打小是个孤儿,在这里打杂据说已经有不少年时间,小时一场大病烧坏了脑子,现下不大灵光,除此以外没什么大毛病,人也很勤快,见了谁都叫少爷。
五缺嘿嘿一笑:“阿虎出去买菜了。”
盛仙抽了抽嘴角:“五缺,告诉你多少次了,人家叫阿牛。”
“……哦。”五缺愣愣地看着他,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盛仙一想,跟他说这个,左右都是白说,摇了摇头又向前去追兰捕头了。
兰捕头大名兰寻剑,去年入秋从长安被派到这个小县城来,追查当年一件搞得江湖血雨腥风的灭门案。今年开春案件已告破,但不知为何这个“钦差”却没有回去,依然在这里做着名义上的捕头。然,说到底,人家究竟是皇城派下来的捕头,且似乎本事了得,在这里的地位能与县太爷一较高下。兰寻剑并不住衙门府内,而是紧邻县衙置办了一处居所,此地原为某巡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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