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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宁看着御医进来诊治,西圣太妃就长乐一个女儿,长乐若出意外,最伤心的当是这位母亲。袁宁紧蹙眉头,长乐怎会凭空不见呢?她思索中接触到太后望着自己同样思索的目光,她心中一跳,直觉让她对太后说:“我去长乐宫中看看。”
长乐的住所收拾的井井有条,这种整齐越发促使她想起当初书籍到处的场景,她想起长乐的变化,她细细回忆着,地图、军情、骑马、前线……长乐什么时候对这些事情变得那般有兴趣的?
“啊!”许多事隐隐连成一条线,起点是在那日梅思媛来后,长乐和自己在紫宸殿发现郝必图索雀衣之女议和之后。袁宁的心轰的一下炸开,她在急促行走中急令侍女:“公主的雀衣收在哪里!赶紧打开看看。”
“公主走前,命带走了。”侍女低声回。
“你说什么!”
“当时是奴婢收拾的。”侍女打开铜锁,里面果然空空如也。
袁宁的心也空了,痛苦的发出一声呻吟:“天,她果然是为这个去的。”
“小姐,她?”墨砚恍然间也明白。
原来她是准备已久的,袁宁蓦然间想起她当初的话语。
紫宸殿她肃然说:“没人会让你们分开的……你是晋国的皇后,怎能去和亲?”
昆明池畔她眼神黑亮说:“我说过我做的了花木兰的。”
临别她分外庄重的辞行,还有她的感慨:“三嫂你这么大的时候都会为家奔波了。”而后她似嘱托的话:“我这去后,你和三哥要和睦如初,一直像我在的时候一样,我才放心。”
袁宁全身抖动,难怪她那样强烈的要去前线,原来自那一日起,她就已打算要替自己去和亲,要做晋国的花木兰,她义无反顾要拿自己去换取和平。袁宁一想到长乐落在好色如命的郝必图手上,心就好似被重重一捏,无法接受那个可怕的事实。不行!不能让她如此!而且她去了也未必能换取她希冀的和平,一切也许只是羊入虎口。不!要救她!袁宁心中涌出一股强大的动力,支持着虚弱的她往外奔去。
才出殿门,侯重茂已经过来了。
“阿茂,长乐她,她一定去见郝必图了!”她在看见他的第一眼急急脱口而说,“她,拿走了雀衣!”
侯重茂身后的魏嘉国脸色更加煞白。
“阿茂,救她!不能让她落到郝必图手里。”她抓住他手臂。
“我知道,她是我妹妹,我一定会救她的。”他沉声,眼中没有一丝犹豫,“已有人去拦截她了。”
“茂哥,她前段时间找我要了御卫队的通行令牌,拦截一切持此牌的人。”魏嘉国急急说。
侯重茂苦笑,何止要了御卫队令牌,她还借口在前线行事方便,在自己这又不知要了多少种通行许可证明。自己忙于朝政,当时并未细想,竟随她自行挑选去,这丫头只怕把能用上的都带走了。
“阿茂,她是准备已久的,她还找我学习乔装易容之术,我还以为她是秋游后好玩而已。”袁梨晨后悔莫及,长乐当时像自己讨教简直是孜孜不倦,自己竟把从韩朱颜那学来的一切全部传授。战争之处,逃亡的,前援的,每日里多少人来人往,寻找原本相当困难,她一易容更是难上加难。
“阿茂,要快!一定要早日寻到她!”
“我已吩咐下去了,唉,真是个傻丫头。”侯重茂哀叹,单纯的长乐是太关心自己,也太希望晋国和平,才做出这样的事来吧。
这一天在众人焦急的布置中过去,翌日,袁宁早起,她边送侯重茂上朝便去探看太妃,倏然间发现魏嘉国竟不在侯重茂身边,她愕然询问。
侍卫道:“魏队长喝了一夜的酒,兄弟们拉也拉不住。如今不能起来。”
侯重茂闻言改变了方向,和袁宁一起先去魏嘉国房内,酒气熏天,烂醉如泥的魏嘉国反复喃喃:“长乐,茂哥,救她。”
侯重茂看着这如兄弟般的好友,长叹一口气转身临朝。袁宁去太妃宫中,太妃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泪干肠断地拉着她道:“皇后,代我求皇帝,找回长乐。”
多一日长乐便多一份危险,侯重茂没有再等待最好的时机,他一边命人设法拦截,时刻关注敌军动态,一旦有长乐的消息,立即上报,一边急速准备着御驾亲征。太上皇侯承域提议过自己挂帅,却被侯重茂阻止:“父皇身体稍好不宜奔波,儿臣年轻力壮理应为父代劳。儿臣走后,京中一切还需父皇照料。”
于是太上皇侯承域和首辅魏遥在京理政,袁宁跟着侯重茂离京